枪是木头杆子的,枪尖是铁头的,或许是香火祭祀的原因,长枪韧性极强,拿在手中,虽然有点坑坑洼洼,却没有要腐朽的意思,慕容春不知道在那找了匹枣红色的骏马,洗刷的干干净净,鞍套齐全,颇有些战马的模样,我莫名的就想骑马,虽然我从来没有骑过马,感觉却并不陌生,翻身上马,很利落,刚要策马狂奔,慕容春对我道:“太招摇了,你跟在我车后面吧。”
骑着骏马,挎着长枪,虽然是晚上,被来往的车辆看见,也是够招摇的,再被有心人拿手机拍下来传到网上,哥们就成网红了,我点点头,慕容春开车就走,我策马跟在她车后面,不敢有半点大意,嘴里仍是小心念诵着满江红,感受着那股浩然之气。
慕容春开车走的都是小路,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不是路,我策马狂奔,还是被一些来往的车辆看到,大多数的车都躲我远远的,也有例外的,其中一个哥们车速减慢,从后面跟上来,车窗摁下,探着脖子朝我喊道:“哥们,大晚上的这是要跟谁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去啊?……”
哥们恍若未闻,惊人之事,必有惊人之举,我跟着慕容春策马快跑,赶到洪府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此时的洪府,不说张灯结彩却也是灯火通明,正在等哥们上门,洪爷拿捏住了我不敢害人性命,门前站了两个汉子,从站姿上看应该是练家子,旁边还有站着个男人,看见我策马而来,转身就跑,显然是去通报洪爷去了。
“直捣黄龙,直捣黄龙……”哥们策马停了停,看着洪府,壮怀激烈,猛地一声大喝,鼓荡起胸中的一股英雄气,朝着洪府策马撞了过去,门口的两个练家子见我骑马冲撞,脸色都变了变,甭管身手多强,也无法挡住奔马。
两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个弯腰,摆了个起跳的姿势,想把我从马上扑下来,另外一个转身从门后取出红缨长枪,哥们手中握着的是岳爷爷的长枪,以心合神,我合的是岳爷爷的神,长枪也经历过祭拜,外表虽然看上去陈旧,形神却在,合神之下,仿佛是岳爷爷的沥泉神枪附体,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转瞬之间,快马冲到洪府门口,左边的汉子怒吼一声,纵身朝我猛扑,果然是想把我从马上扑下来。
“怒发冲冠!”哥们同样是一声怒吼,铁枪朝那汉子横了出去,岳家枪动作古朴,招招制敌,攻有刺,戳、点、扫、挑。防有格,拨、架、挡、淌。独特之处是将防守和进攻两动融为一体,攻防一次完成。防中带攻,攻中设防,使敌人无还击之机。
我从来没学过岳家枪,但并不妨碍我使出岳家枪,铁枪横的一扫,快如闪电,啪!的抽在跃起男人的胸前,愣是把他给抽飞了出去,长枪抡出去,借势转身,回砸,右边的汉子手中红缨枪刚举起来,我手中的长枪已然到了,那汉子只能是举枪来挡。
借势之下,长枪力道大的吓人,拿枪汉子手中的红缨枪不过是白蜡杆子做成的,啪!的声,铁枪砸断了红缨枪,枪头打在汉子脑门上,顿时就给敲晕了过去,以心合神,不过是借了三分神气,可就是这三分神气,就没有人能抵挡下来。
岳爷爷的神勇,果然是天下无双,干掉两个汉子,我勒停战马,就见洪府院子里灯火通明,客厅外面,摆了好几张椅子,上面坐满了人,左右两侧和院子四周,起码得有五六十号的****人物,都傻眼了一样的看着我。
哥们出场太过震撼,甚至是招摇,洪爷还是那副打扮,黑色的唐装,千层底的布鞋,不同的是手里还拿着把紫砂的茶壶,显然是当看戏了,见到我这模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他身边,同样是几个江湖气很重的男人,岁数都不小,最小的也得四十多岁,应该是被洪爷邀请来看戏的,都跟洪爷一个表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估计谁都没想到哥们会如此出场。
洪爷若是早二十年,说不定还敢拎起板斧跟我较劲,他依仗着凶残狠猛起家,哥们就要用狠猛敲掉他的悍气,但现在的他,色厉内荏,早就不复当年之勇了,一个玩阴谋诡计的人,已经没有了血勇,洪爷站起来朝院子里的弟子和保镖喊道:“给我弄死他,事我来担!”
洪爷肯定是许下了重赏的承诺,几十个汉子有抽出砍刀的,有拿出匕首的,还有拿双节棍的……朝着我蜂拥而上,哥们纵马直奔洪爷,铁枪横扫,扫飞几个挡路的,骨骼断裂声响成一片,手腕一抖挽起个枪花,直奔洪爷,我离洪爷距离还远,因为他家的院子实在是太特妈大了,可枪尖指向洪爷,他的脸色还是变了,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惊悸,却强忍着没有躲开。
更多的人朝我而来,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混子们没有经济来源,靠的就是拼命,不少混子的想法是想在这一战中出名,得到洪爷的赏赐和看重,不要命的还真不少。
我也真不敢要他们的命,铁枪不敢刺和挑,只能是扫,砸,拍,抽……就算是这样,几十个玩命的汉子也挡不住我丝毫,纵马向前,铁枪挥舞的铁桶一般,凡是沾着的立刻就被扫飞出去,身下的战马也惊了,撩起了蹄子,被哥们狠狠夹住,朝着洪爷快去。
耳听得洪爷身边一个男人惊讶道:“老洪,你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什么了不起的恩怨,不就是一条狗吗?你是怎么了?”
洪爷是有苦说不出,转身对他身后的一个汉子喊道:“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