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鲜血让乔纳斯几乎忘记了自己中箭的事情,他继续奋力挥砍,直到眼前再也没有法兰西人的踪影,乔纳斯的剑还是在空中做着无畏的挥砍,样子看上去非常像是个蠢货。
荷尔蒙分泌旺盛,血压增高,整个人处于兴奋的状态,乔纳斯几乎无法让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耳畔将死者的哀嚎,杀人者的怒吼在乔纳斯的耳朵里犹如变成了一篇完美的乐章,让他越来越兴奋起来,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只发现周边是佛朗茨还有好几位骑士长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的剑则掉落在了一旁。
“乔纳斯,你没事吧?”佛朗茨担忧的看着乔纳斯,刚才乔纳斯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恐怖,拿着一把长剑不停的挥舞,剑气不停四散在周围的空间,甚至有不少萨伏伊士兵都被这些剑气打中受了不笑的伤,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领袖该有的作为,而且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乔纳斯甚至在攻击他们,这让佛朗茨不得不把空闲下来的骑士长们召集起来,这才将乔纳斯控制住。
“额,我没事,放心。”乔纳斯的双眼有些无神,佛朗茨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让乔纳斯有些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像是得了脑震荡,或者是胸前的伤口让他失血太多的缘故,他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话刚说完,他就从布塞菲勒斯的背上摔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哦,乔纳斯!快来扶住她,其他人赶紧去消灭剩下的敌人,然后派一支小队去对面的阿尔卑斯山口,让他们把军队派过来,我们动作要快,知道了吗,还有……”
这是乔纳斯最后听到的声音,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帐篷里了。
“呜,我这是宿醉了吗?”一醒来,乔纳斯就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他赶紧把自己的头重新按回到被子里,然后用枕头压住自己的脑袋,这才让他那股想要把自己的头敲在墙上的冲动减缓了不少,不过头痛依旧存在,而且让人失去理智,乔纳斯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直到耳朵中的曾曾回响慢慢消失,这才可以喘得一口气,而此时,乔纳斯全身都已经彻底湿透了。
‘呼,呼,呼…..“乔纳斯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回归到正常的位置,嘴中大口喘着粗气,大脑痛疼的平息,让他知道自己的胸口中了一箭,现在的他全身没有穿一件衣服,可是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让他也不敢有所大动作,只能缓慢移动,看着眼前的帐篷和所有的一切,乔纳斯的记忆力开始慢慢恢复。
奇袭、贝尔尼纳山口、中箭、攻击………
“哦,糟糕!“乔纳斯大叫了一声,他的记忆在此刻中断了,贝尔尼纳山口的争夺战到底怎么样了,自己的军队到底有没有获胜,最后有多少人死在了战场上,而自己又到底睡了多少天,还有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儿?是在法兰西的贵族监狱,还是在自己军队的小帐篷里,诸多疑问浮现在乔纳斯的大脑之中,这让很是焦躁起来,手指不停的无规律动作,最后,让他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他大声的喊道:”佛…..“佛朗茨还没叫完,剧烈的动作让他的伤口一下子就裂了开来,朗茨两个字自然也念不出来了,直接就化成一声剧烈的啊声,直接让门外的守卫冲了进来。
“子爵醒了,快去通知团长大人!“乔纳斯隐约听到别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再一次晕倒了,等他再一次醒来,身边的人猛然多了起来,有佛朗茨,还有骑士团的队长们,还有一个陌生人则坐在自己的面前,乔纳斯认得他,作为穆勒的长子和鲁格家族的长子,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好朋友,可是认识却还是认识的。
“澳克托,你终于来了。真是谢天谢地,我还当我要见不到你,顺便一手带走你的第三骑士团了。“乔纳斯对着澳克托笑着说道,澳克托是乔纳斯眼中穆勒家族为数不多的好人,两个人的关系倒也不错,所以见到他,乔纳斯还是能开得起玩笑的,只不过这自己笑了两声,却让他的肋骨顿时一阵钻心的痛,大笑转而便为咳凑声,活像是个快要死去的痨病鬼。
“嘿,乔纳斯,你的身体可还多了个窟窿呢,可别让这个窟窿再扩大了,医生,帮他检查一下。“澳克托赶忙伸手将乔纳斯那因为咳凑而歪曲的身体掰正,免得他从床上掉下去,另一边立刻让医生过来给乔纳斯看了起来,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分米距离的澳克托,乔纳斯不由真诚的说道:”澳克托,希望我没有把事情搞砸。“
“当然,你可不但没有把事情搞砸,还把事情干的很好!乔纳斯,你知道吗,你可真是个天才,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竟然就攻入萨伏伊,还把贝尔尼纳山口给拿了下来,可真有你的,当然,要是你自己没有受伤那就更好了。“
澳克托让出了半个身子给医生钻了过去,那医生拿着一堆东西在乔纳斯的胸口处敲敲打打,乔纳斯看不见,只觉得有些疼,有些痒,不过他倒并不在意,既然自己在被射中的时候没有死,那么他就多半不会死了,骑士的身体可不像普通的士兵,小小的一个伤口就会被什么病毒感染,对于他来说,那些病毒完全等同于营养,没有任何的作用,所以他也还能大笑,并且保持着一个相对较为愉快的心情,因为看见澳克托,乔纳斯就知道,自己这是总算解放了。
“真的?你可别骗我,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那可都是些冒险的事。“乔纳斯看着澳克托,兴奋的问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