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了陈述的消息?”嬴轩激动地晃动着赵常勋的肩膀。
赵常勋摇了摇头:“陈夫人昨日突然拒收了当月的例钱,罗万山前来传递消息时,我知道少主对陈夫人看得很重,于是就吩咐他第二天再去一次。
谁知陈夫人不仅继续拒收例钱,还当着伙计的面,对少主各种辱骂,如今想起来陈夫人或许另有隐情!”
嬴轩低头思索道:“我与陈夫人早已何解,恩怨更是烟消云散,上次我受伤之时陈家母女还亲自来探望过,没理由啊!
难道陈夫人故意激怒我,是想让我亲自去找她,难道陈述真的回来了?”
赵常勋对此持怀疑态度:“若真是如此,她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干嘛还要拐弯抹角?”
嬴轩微笑道:“这是陈夫人的高明之处,我敢打赌陈述一定回来了,只是他被人严密监视着,身不由己,这是千方百计地想着让我去找他呀。”
赵常勋仍然不放心:“其中会不会有诈?少主也说过他们当中有内奸,会不会就是陈述,是吕禄故意放出陈述,目的就是为了诱捕少主!”
“你的顾虑没有错,陈述可能是吕禄故意放回去的,但吕禄并不一定就是抓走仲父的人。”
赵常勋挠了挠头,实在不理解少主的意思,既然其他三人都在吕禄手中,那么李博怎么可能不在呢?
“那么陈府周围可能布满了吕禄的眼线,少主不能冒险,不如让老夫替您去一趟!”
嬴轩果断摇头:“你与我的关系世人皆知,你去和我去并无区别,何况陈述不见到我本人,是不会说真话的,否则他干嘛不派人通风报信。
原因只有一个,他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赵常勋点头,但他仍不希望少主冒险,正思索如何劝服少主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隔墙偷听岂是君子所为,进来吧!”
嬴轩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府里也只有李信芳敢如此了,其他人对嬴轩虽不至于唯唯诺诺,但断然不敢如此放肆的。
李信芳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脑袋抬得老高,斜眼望着嬴轩,不服气道:“偷听又怎么了,我本就不是君子!既然我去不了公主府,那这次陈府我非去不可!”
“信芳,不要胡闹,这件事非同小可!”赵常勋一旁数落道,少主不能去,信芳也不能去,太危险了。
嬴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李信芳,忽而笑道:“那好,就让你陪我去!”
“可是少主……”
“赵叔,你就不要劝了,这一次关系到仲父的下落,我是非去不可。
你大可不必担心,光明正大地进入肯定不妥,我和李信芳可以乔装打扮以后再去陈府。”
“乔装?”李信芳狐疑地看着嬴轩,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因为嬴轩此刻的笑容实在是太贱了。
嬴轩伸出手指抚摸着下巴,笑道:“对啊,依我之见,我们俩可以乔装成一对夫妻……”
“不成!”李信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一张小脸蛋儿瞬间憋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
“不成也可以,那就让婧儿替代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消息吧!”
……
陈府。
一辆那车停在门前,这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跟奢华两字根本沾不上边。
车帘拉开,一位男子率先跳下马车。男子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伸手搀扶着一位女子下了马车。
女子面容姣好,体态丰腴,两人并排走着,有说有笑,一看就是恩爱和睦的夫妻。
当真令人艳羡不已。
只是女子并不是李信芳,也不是章婧,男子更不是嬴轩。
“原来是姑爷和小姐!”门卫笑脸相迎的同时,已经有人冲进院子去通知陈夫人了。
陈赛男道:“今日夫君有空,特来拜见母亲。
还愣着干嘛,还不把礼品搬进府去!”
身后几个奴婢急忙领命,抬着几个大木箱进入了陈府。
进入庭院,陈赛男冲领路的几个女婢道:“我对这里很熟悉,不需要你们带路了,你们各自忙去吧。”说罢,意味深长地望了身后的奴婢一眼。
奴婢们将木箱抬到正厅后便退了出去,刚出门口,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窜到了一边。
他们并不担心会被其他奴婢出卖,因为其他奴婢都是自己人。
李信芳报复性地掐了下嬴轩的胳膊,不悦道:“这就是你的好办法,早知道……”
嬴轩忍着疼痛,嬉笑道:“早知道怎样,是不是很后悔没跟我假扮夫妻啊!
不过实话告诉你,就你这臭脾气,我还不乐意呢!”
“你……你……”
嬴轩快速捂住李信芳的嘴巴,示意她不要乱动,强行将李信芳拉进了附近的偏房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嬴轩的“坏想法”才刚刚出现,忽然觉得胸口剧烈地疼痛,低头望去,发现李信芳的手肘正要发动第二次攻势,于是赶忙用左手垫在胸口上。
即使如此,手面仍然被撞的不轻。嬴轩推开李信芳,活动着手指,斥责道:“用这么大力干嘛,我看啊,你这样刁蛮,迟早嫁不出去!”
话音刚落,胸口重重地受了一拳,嬴轩闷哼一声,指着窗外的人影道:“别闹了,外面的身影应该是陈夫人,你在这等着,我唤她过来。”
说罢,转身往外走,旋即又转过身来,握住李信芳挥过来的粉拳道:“我不想再重复,这里到处都可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