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
赵常勋此刻站了出来,他刚才之所以不愿出头,完全是因为他了解嬴轩的个性,更加明白以嬴轩的聪明头脑,是不可能轻易被欺骗,从而乖乖离开地。? ? 火然? 文 .?r a?n?en`
但他还存有侥幸心理,或许让少主中意的章婧来说,少主一大意心软了呢!如今的长安城太危险了,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到将少主打晕,强行让他脱离险地。
然而他心里明白,即使此计成功了,以少主执拗的性格,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眼下,章婧也失败了。
嬴轩清了清嗓子道:“派去洛阳送消息的人至今未归,即使朱大侠遣人来救,亦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单单靠我们和南越的人,无异于以卵击石,关键是我们有那么多‘卵’吗?”
“少主的意思,我们不救他们了?”章婧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说话已尽是哭腔了。
“人,当然要救,这一点毋庸置疑!”嬴轩于心不忍,点头示意赵常勋安慰一下章婧,继而道,“我认为此次救人,唯有智取才有成功的机会,而我在这几日里,也想了许多办法,思来想去,也只有土遁容易实现。”
孙成眉头紧锁,忽又舒展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嬴轩话中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于是催促道:
“公子可否说得详细些?”
嬴轩轻敲着案几,底气尚有些不足:“我们可不可以从大牢外面开始,挖一条地道进去,待大牢守军手忙脚乱、无暇顾及之时,由牢里的己方兄弟带着仲父和信芳从地道离开。”
见赵常勋和章婧两人面面相觑,满脸茫然之色,原本就信心不足的嬴轩,更加心虚了。如果放到现代,普通人即使从没有动手挖过地道,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把他的劳动成果摆在你面前。
因为现代人可以随意搜集这方面的信息,同时又可以买到各式各样的挖掘工具,总之自己不会,可以学,可以边学边做。
但眼下却不行,嬴轩说到底只是个理论主义者,甚至还算不上,他在现代从没挖过地道,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步骤以及注意事项。
他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若是让他动手,他是无论如何也是完不成的。
嬴轩见三人都未有反应,沉吟道:“我也知道这个法子古怪了些,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寻找精通此道的……”
“好,这个法子好!”孙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大喝了一声,仿佛一道惊雷横空出世,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向前快走两步,拱手道:“公子,此计甚妙,如若成功,可就省下了我们诸多麻烦!”
“妙固然是妙,可是精通此道的人哪里去找呢?如果摸不着门道,蒙着眼睛行事,恐怕早就错过救人的最佳时机了。
更何况对方的态度虽还未明确,但他们总不可能将信芳他们关在大牢中一辈子,所以我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动作一定要快!”
赵常勋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全部打在了嬴轩身上,但并未浇灭他昂扬的斗志:
只要自己用心去寻找,总可以找到胜任此事的人!
因为古人同样拥有着非凡的智慧,特别是广大的处在底层的劳动者们,他们在实践中创造除了许多令现代人都自叹不如的杰作。
不过赵常勋有句话说得很对,动作一定要快,形势已刻不容缓!
“孙成,你负责人选问题,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就算是变戏法,你也要给我变出几个精通此道的人来,明日天黑之后我们就开始动工。”
嬴轩顿了顿,目光直射大门外,无比坚定道:“倘若真的没有人,那我们就亲自动手!”
孙成被嬴轩决绝的精神所感染,暗暗给自己打了气。他本就有些把握,此刻为了鼓舞其他人,更是知无不言:“当年挖掘长安城外护城河的那些人,想必还有尚存于世的,我想都是与泥土打交道的人,或许更容易成功也说不定。
再说,只要我们愿意开出高价,总会有能人异士前来相助的。不过公子放心,我会事先考验他们,绝不允许有人滥竽充数!”
嬴轩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不认同挖沟与挖地道相似的理论,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叔,你一定要嘱咐好守在大牢外的弟兄们,让他们‘大胆’些,总之就是要多在显眼的地方活动。”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很容易发现我们,会不会提早防范?”赵常勋有些疑惑不解。
嬴轩起身后,亲自将孙成送到大门外,返回后道:“他们既然想放长线,钓我这条大鱼,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大牢门口。”
赵常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出了门。
章婧望了望门外,又望了望坐在正中央的少主,时刻在等待少主给她下的命令,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少主不仅没有再说话,连看她一眼的举动都没有过,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若是平时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询问,可是此刻她知道少主正在为救人一事发愁,不想打扰少主的思绪。
然而章婧的心此刻像长了草一般,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于是她一会轻轻地敲着案几,一会又三番四次地换着坐姿,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弄出点动静来,希望获得嬴轩的关注。
鼓捣了一阵,未见一点成效,有些气急败坏的章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