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丑橘跟袁牧寒在一个屋里歇息,袁牧寒自是睡在土炕上了,而丑橘就将就着打地铺,反正她睡哪儿都成。
可今儿不一样了,才昌盛不是说了么,今儿晚要起林子风,夜里可是凉哩,不到秋时,比下雪还要冷三分。
丑橘把褥子铺好,瞅瞅把昌盛带来的那床被子也铺在他俩的褥子上。
“少爷,才昌盛哥不说了么,夜里要起风,冷着哩,咱俩使着他的被子垫垫,先对付过一宿再说。”
“你、你是要睡在这?”
“嗯。”夜里那么冷,她不睡在炕上睡在哪儿啊?
丑橘忙活好了,抬起头看向袁牧寒,见他一直看着炕上这俩床褥子,神情颇为不自在。
见丑橘看了过来,袁牧寒板下脸,“不行!”
丑橘愣了愣,随即明白,反问道,“为啥不行?”
袁牧寒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丑橘来气了,这会儿屋外已经起风了,有几丝钻到屋子里,带来些许凉意。
她不满道,“少爷,你别太狠心啊,这大晚上的那么冷,你让我搁地上趴着,冻坏了你养着啊?”
我养就我养!
袁牧寒差点就顺着丑橘的话接下去,他张了张嘴,道,“我没有让你睡地上,可你、你这也……也太近了!”
丑橘见袁牧寒胡乱往她这边一指,她低头看看,知道他说的是他俩这被褥,她确实把他俩这褥子并到一块了。
可她要是不把他俩这褥子并在一块,那昌盛的被子该咋整啊,他俩又不能盖一块去。
不过,看着袁牧寒这不自在的样儿,丑橘倒是乐了,没成想,袁牧寒这带兵打仗的人,咋着面皮儿这么薄哩。
许是想着袁牧寒不能拿她怎么样,丑橘存心想戏弄他一下。
她拽过自个儿的被子,盖到自个儿身上就躺下了。
不等袁牧寒开口,丑橘就说了,“我说少爷,我又不让你搂着我睡,你还不能分我点地儿啊?”
丑橘说完,不理会他,翻过身把自个儿盖了个严实,睡了。
“你!”
袁牧寒气结,他是拿这丫头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