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了叶婆婆的指导,郑培驾驭着胖屁股老鹰直接就落到了叶婆婆的小屋外边。郑培把木雕放回背包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好出现。他揉了揉肿胀的双眼,打起精神深呼吸,微凉的雾水滋润着郑培疲惫的心肺,让他整夜的疲惫瞬间减轻了几分。
“婆婆,我来了。”郑培一边喊着一边走向小木屋。
没人答应。郑培看了看小屋里,虽然开着门,但是却没有叶婆婆的踪影。他转身想去对面的那个小屋看看,也许婆婆此时还在对面。这种镜像的小屋是为了防止外人冒犯闯入,打扰到叶婆婆的生活而布置的一种法术。两边的小屋都是真实的,中间有一条法术通道通联,只有叶婆婆允许的修为才能通过,否则就直接走到了大路去了。郑培试了好几次想走到对面的小屋去,都失败了,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在小屋外面的小道上走来走去,最后他实在累的走不动了,干脆就在小屋里面的竹椅上坐了下来,等着叶婆婆。
“你来这里干吗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小屋的角落里传来。
郑培心里一惊,连忙起身回头看去,发现不是上次追着他跑的那个村民时,才略略松了一口气。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脸庞和表情都像是刻好的花岗岩一样棱角分明。他坐在小屋里面阴暗的角落里,若不是他自己说话,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他。郑培猜测着他的意思,估计是问自己是干吗的,但在不能确定他的意图之前,郑培便反问了回去:“你是干吗的?”
“嚯。”那个人慢慢的站起来,一双小眼睛在粗旷的外表下闪闪发亮。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郑培,转换了一种口音,说道:“你这小伙子胆子蛮大的哟,不是本地人吧?”
来者不善!这是郑培对这个陌生人的第一直觉。他将背上的背包卸下拎在手中,两脚站定,警惕的看着对方,回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黑衣人轻蔑的挑了挑一边的嘴角,似乎并不把郑培当回事。他从腰后拿出一个烟袋锅,背对着郑培坐在门口,不紧不慢的划着一根火柴点着烟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一口青烟从他的口中徐徐而出,黑衣人表情很是悠然。他这次连看都没看郑培,张嘴又问了一句:“孩子,你找婆婆什么事啊?”
郑培觉得这人很烦,这又不是你家,来找的也不是你,你凭什么在这里问来问去的?于是仍旧不客气的说道:“我找叶婆婆也不关你的事情。”
黑衣人讥笑似的哼了一声,将烧完的火柴棍扔到地上。
“孩子不晓事,你不要这样嘛!”叶婆婆不知何时已经在小屋内。她急匆匆的出来,伸手将郑培扯到一边。她回身一脚踩在黑衣人刚刚扔过来的火柴梗上,使劲的碾搓,当她抬起脚时,那个火柴梗的位置已经是一小片脓血。
伎俩被识破,黑衣人倒也不恼。他在鞋底上磕了磕烟锅,站起来对郑培说道:“孩子不晓事,就多多的学。”说罢便背着手自顾自的走了,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郑培看着他的背影,想问叶婆婆。但看到婆婆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就又闭口不说了。一老一少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直至出门,这才都回屋里坐下了。
“婆婆,那个人……”郑培疑惑的问道。
叶婆婆无奈的摇了摇头,拉过背篓一边整理草药,一边说道:“唉,说来话长,以后你就认识了。”说罢,她关心的问道:“你那个指环是不是一直都戴着?现在什么样子了,拿来我看看?”
郑培赶紧将左手食指上的指环取下,递到了叶婆婆面前。但指环的颜色却让两人大吃一惊!
叶婆婆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已经是黑色了吗?你不要骗婆婆,这个是你自己性命的事情啊。”
郑培也迷茫的看着浅青色的指环,这个颜色几乎就是当初叶婆婆刚给他指环时候的浅青色。
“是黑色的呀。”郑培也很困惑,他皱着眉头对叶婆婆说道:“婆婆我没骗你,那天晚上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它差不多是全黑的了。”
“不可能的!”叶婆婆略有愠色,说道:“肯定不是那样的,你骗婆婆。”
“真的真的!”郑培委屈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急的他抓耳挠腮的。
叶婆婆将指环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的看,思索了一番后问道:“孩子,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郑培认真思索了半天,很肯定的回答道:“婆婆,除了你给我的那瓶酒之外,我没有吃任何奇怪的东西。”
叶婆婆惊讶的问道:“你不要乱说,婆婆哪里有给过你酒呀?”
“咦?”郑培也惊讶的睁圆了眼睛,他急忙问道:“婆婆,那瓶用葫芦装着的酒不是你给我的吗?”
叶婆婆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慢慢的摇了摇头。随后她又问道:“那个酒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的?你又怎么知道那个酒是婆婆给你的呢?”
郑培马上一边比划一边说道:“那个酒葫芦是装在一个木头箱子里的,就是巴娘用的那种没有口的木头块儿一样的箱子,需要法术才能打开的那种。”郑培略回忆了一下,不想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继续说道:“当时那个箱子里装的全是树叶,我在里面找到了那个酒葫芦。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黄色瓢葫芦,就是腰很细的那种。里面装了大概多半葫芦的酒,我约莫着应该有一斤重。然后那个葫芦上写着“一口闷”三个字。至于那个酒的味道嘛……”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