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先不说什么,在秦钰到场之前,只是和钱鑫交换了电话号码。
不多时,秦钰就赶了过来,一看到雷昊,他连连道歉,谈正事之前是惯有的互相拉些家常。
老总到场,钱鑫功成身退,突然觉得有些内急,便悄无声息离开办公室,往洗手间走去。
雷昊察觉到钱鑫离开,等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之后,手上装作一滑,茶杯里的水洒在了自己的身上,裤子衣服就湿了。
“哎呀。”
“老虎,”秦钰被小小吓了一跳,既是关心又是调侃的说道:“没事吧,还好茶水不烫,要不然你的虎鞭就要出事咯。”
“去你的。”雷昊早就知道水不烫,不然他哪敢这么玩。
“没事,我让小钱帮你拿条毛巾,楼下买衣服也方便。”秦钰笑呵呵的说着,扭头看着四周,发现钱鑫不见了,便就笑了笑,拿起电话。
钱鑫进到洗手间,推开隔间门刚想进入方便程序,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作为助理,钱鑫无时无刻需要面对着上司的召唤,马上就接通了电话:“秦总,嗯,好的,我现在就去拿,哦,那好,我去楼下买套衣服。”
挂断了电话,钱鑫苦笑自嘲道:“做助理真辛苦。”
虽然觉得郁闷,但钱鑫也知道这是上司的信任,一有事就找助理,这不算坏事,反而是好事。
钱鑫关上门,走到洗手间门口,身后却传来一声闷响加一声痛呼,他原来的坑位……马桶裂了,刚进去使用的同事想死的心都有了。
“hef……”钱鑫刚想爆粗口,却是突然打了个冷战,假如进去方便的是他,而不是同事,那么会是谁受这个无妄之灾呢?
以钱鑫近三十年的丰富的倒霉经验,他反正不觉得自己能好运躲过去,到时候受伤,身上工作才穿着的几千块钱的西装肯定遭殃,医药费什么的虽然能报保险,但其他损失也不少啊。
“被雷总救了一命啊。”钱鑫心情变好了一些,脑海突然浮现出雷昊那句话:“我身边的人会转运,老余那么倒霉……”
咕咚一下的,钱鑫咽了咽口水,然后哑然失笑:“没这么邪,没这么邪的。”
雷昊这边,却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他也没太过在意,反正试一试,成本不高,未来信息算个几百块钱,买衣服什么的却肯定是秦钰给钱,他还赚一套西裤衬衫呢。
再说了,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再来,用点小钱挖个普林斯顿数学系的高材生,这笔买卖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亏。
等钱鑫买来衣服,雷昊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他发现钱鑫表情有异常,身上却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也就是说,这次还是有点效果的。
“雷总,您的衣服,我看您身材和我差不多,就按照这个尺码买的。”钱鑫心里有些怪怪的,想起了雷昊的拉拢,他心里的念头开始有些松动。
假如待在雷昊身边就能免去霉运,钱鑫绝对要跟秦钰辞职,薪资收入、发展前景差一点点,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钰不明所以,雷昊胸有成竹,钱鑫疑神疑鬼,三人各怀心思,继续着谈话的节奏。
经过这个插曲,秦钰反而是更快进入正题,拿出一叠资料,开始和雷昊讲述起来。
“其实较为封闭,棉企想进口棉花需要有配额……”
“我们在前两个月就发现了一些端倪,棉花期货市场似乎有些奇怪……”
“价格下跌,棉企从现货市场购入棉花材料,在期货市场卖空进行套期保值,套保户的持仓在增加……”
雷昊听着秦钰的讲述,心里面也勾勒出棉花期货的行情图。
11月份,今年的棉花大部分都已经入仓或正在入仓,但即便产量有所却还是保持颓势,这就导致分析机构都觉得棉花种植面积可能会进一步减少。
造成的结果也很明显,种植面积减少、产量降低、供小于求、价格上涨,然后就又是一个轮回,供小于求、价格上涨、想提高产量、扩大种植面积。
供需决定价格,价格决定利润,利润决定市场参与者的动能,经济学其实挺简单的。
但把这个简单的概念参与到期货市场运作当中,很多事情就变得模糊和刺激。
棉企买入原材料然后进行套期保值,其实也不难理解,他买100块钱棉花,做出能卖110块钱的产跌了10元,做出来的产品只能卖100元,这岂不是傻?
于是乎棉企先买了100元的棉花,同时在期货市场卖空面值100元的棉花期货,然后他做出110元的产品。
不变,那就赚毛利10元,如果跌了,那就在实体市场这里赚少一点,但在期货市场能有几乎同等的盈利;假如棉花涨了,他就实体市场赚多一点,期货市场亏一点。
这就是大体的套期保值操作,当然,金融圈肯定没这么简单,合约的分类也更多,但总体方向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程序变多了,变数也就增加了,金融圈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资金大鳄,闻到了其中的血腥味,他们可忍不住。
从秦钰给出的材料中,雷昊就看到了一张已经编织到差不多程度的网,它在慢慢套住棉企,资金之间也在互相倾轧,战斗在毫无声息的进行着。
“秦总的意思是?”雷昊还是摸不清秦钰的目的。
期货市场有搞头,那就投钱啊,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只要它在变,金融圈的人就有办法赚钱。
雷昊不用想都知道,只要棉花期货出现大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