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初期,需要分配利润的时候,雷昊也死死握着股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也只是接受了私募基金的方式来运作资金。
现在渡过了原始的积累时期,雷昊早就决定把利润分配的模式变换一下。
自己能赚的钱,分给别人?可以,你拿多少钱,就要给我办多少事。
比如fore需要拉拢某一个人,我可以用年费制理财计划为你创造相应利润,五十万、一百万、两百万都好说。
但你要股份的话,只能说抱歉,我不会给。
事实上,别说是股份,雷昊连基金都不想创办了,他想发金融债,用欧美的规矩来说,就是企业债。
借贷资金,成本多么低啊,一年给四五个百分点,放在现在的北美经济背景之下,就已经是很不错的项目了。
即使高负债率下面的资金有使用限制,即便这些钱无法进入高风险的投资领域,雷昊也不在乎,他可以拿来投资股票、债券之类的证券,获取到的利润也足够吓人。
自有资金做高风险、高收益的项目,借贷资金做低风险、“低”收益的计划,再用帮客户理财的方式做特殊支出,国际市场初期,雷昊就决定这么干了。
云靖东开口就要30股份,雷昊给了才是怪事,就算后面发展起来能踢对方出局,但那也需要时间啊。
雷昊不想再忍受雷霆投资的发展模式了,有钱任性的他,也有资格不再接受雷霆投资的发展模式。
“没事,我们是同胞嘛。”云靖东脸色阴沉了下,旋即恢复阳光的笑容,道:“华人商会欢迎你。”
“谢谢。”雷昊给出笑脸。
“如果雷总回心转意,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云靖东递出了名片,笑容满面。
一股同胞之间守望相助的气息弥漫开来,雷昊用整年间学来的虚伪和对方说着场面话。
林安西在旁边看得暗笑不已,他乐于看到华人商会金融从业者内斗,白派的、红派的、中间派的各种竞争,既符合当地政府的意愿,对中国来说也无伤大雅。
因为这是良性竞争,无论谁赢谁输,总归是华人在抢食,出一两个大人物的话,那就是纯赚。
对云靖东来说,他看得非常明白,每一个自行来到国际金融市场觅食的人,都不可能完全向中资国有金融机构完全靠拢,大家都是那个姿态,既合作又提防。
在别的地方,云靖东不管,但在美国、在纽约,如果不能把新人拉进来,融入到受他影响的华人金融圈里面,那么只代表一个事实:他是竞争者。
你雷昊不接受我领导下合作,那毫无疑问,你发展起来,会分摊掉属于我的利益。
如果雷昊带领着lei在美国崛起,云靖东还怎么当华人商会金融业领头人物?没了在华人圈的影响力,他每年要少赚多少钱?他会少掉多少权力?这都是不能忍受的。
无关对错,只是利益。
察觉到云靖东眼睛里不加掩饰的竞争意识,雷昊心里也是只有苦笑。
雷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到来,的确影响到某些人的地位和利益。
当云靖东离开之后,雷昊又和林安西交流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走进会场。
和刚开始受到热情接待不同,这一次,雷昊明显感觉到大部分对他只是客套,尽是些公事公办的态度。
“种族歧视这种东西,你可以找商会解决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在美国谁没摊上点这种事呢。”
“雷总,不好意思啊,fore在我们银行的内部授信不好,资金拆借渠道可能是无法建立起来。”
“商业银行?纽约这边的银行大多是做对公、批发业务,这个不好做啊。”
雷昊和其他人交谈,但他在投资领域暂时没有和其他人合作的计划,在外人看来相当于把优势区域抛弃掉了,剩下的通道业务,lei有什么?
一个fore,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的商业银行,一个尚未到手的绿洲证券,加起来没什么搞头啊。
加上云靖东的暗示,商会的人精得跟猴似的,纷纷打起了太极。
雷昊算是感受到裘雨婷和苏逸文的困难了,每一个渠道、每一个信息的获取都需要你让出一部分利益,现在他遇到的状况总结起来很简单:别人认为你没有足够的利益用以交换。
但是,雷昊和裘雨婷、苏逸文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只要想,就可以随手找到足够和合作方交换的利益点。
华人商会向来不是铁板一块,云靖东一群人代表华人金融圈较为高端的势力,但也不是人人都听他们的,雷昊受到了一些人的冷遇,却也有些人凑了上来。
“雷总,您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银行资产出售项目?”一个粤腔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脸上带着开心的表情,可以说笑成了菊花:“鄙人曹茂森,粤华投资银行总经理。”
“曹总。”雷昊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说句实话,华埠的商业银行换手较频繁,但恰恰证明了这一行不好做,雷总可要想清楚才好。”曹茂森很快进入角色,开口道:“其他地方还好,纽约这地方,银行业太发达了,底层银行基本就是充当一个经纪人角色。”
曹茂森甚至整个粤华投资银行都是个金融掮客,所谓的金融掮客,就是找到合适项目的同时寻找合适的推进项目发展的对象,两边一拼凑,掮客就从中赚取到应有利益。
跟国内不同,在美国,你做掮客也需要一定的资质,而能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