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绿洲证券的业务砸在手里,他们这次的运作就成了笑话,即便通过合作把份额递交给其他三家投行来成交,对他们来说也是失败!”雷昊坐在办公室里,和未婚妻喝着茶,罕见的偷着懒。
任何商业行为都逃不脱价格和价值的纠葛,以此延伸出来的策略千奇百怪。
在金融圈中,投行把价值1亿的东西卖出1亿1000万的价格,那当然算是厉害,如果有另外一家投行的手里也握着同样价值的东西,他要是只能卖出9000万的价格,那肯定是业务能力不行。
这样的报价和任性的交易意向,直接就能把绿洲证券的投行业务部门和其他三个合作伙伴分开来,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放在金融圈里面太正常了。
偏偏这群投行肯定不会放过这块蛋糕,因为……绿洲证券不吃这块蛋糕就会死,其他三个企业不介意去得罪一个将死的企业。
“这份报价多花了不少钱吧。”裘雨婷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太敏感,以致于她尽量减少了出外办公的安排,便拥有了大量和雷昊待在一起的机会。
现在雷昊毫无疑问是要针对基斯,让人感慨的是,他已经是在资本量级上占据优势地位的一方了。
“没关系,有中行的备用信用证,我们给基金注入多少钱,折算回来的贷款加上备用信用证,都能回来多少钱,只是花费掉在中行的授信额度而已。”雷昊心里面有一本账。
如果自己要出2个亿,那么先支出,再加上5000万额度的备用信用证,而后贷出2个亿是没问题的,需要付出的只是利息。
然而利息再高也不会比德州联合石油公司的项目预期收益高,所以稳赚不赔,而且这里面的花费有部分是客户的钱,根本不可能由雷昊自己一个人出。
唯一存在变数的是,这么做只能让绿洲证券死翘翘,基斯还不会走投无路,所以接下来是对方选择的时间。
一条是放弃绿洲证券生机的道路,一条是继续和雷昊周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斯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和fore继续接触,紧接着他就感受到雷昊的咄咄逼人。
“从其他三家投行手里交割业务,再整体出售给fore?”一开始,收到这个回馈的时候,绿洲证券的人以为fore是来送钱的。
当其他三家投行表示股份可以给,但要留下回购期权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雷昊的恶意满满。
这是非上市企业啊!这不是想买就一定有得买的股票啊!只要雷昊这个富豪表示要溢价收购,另外三家投行肯定掉头对绿洲证券行权,然后绿洲证券去哪里找15的股份?
所以说,只要有钱,雷昊就稳稳将绿洲证券逼到了死路,最让基斯心惊的是,fore肯定和其他三家投行有私下里的协议,不然的话,为什么对方会要求绿洲证券的股东们承担无限责任?
“只有卖掉手里股权一条路了吗?”绿洲证券的股东们陷入了绝望,他们的出路被堵得只剩下这一条了。
直到现在,基斯心里才是苦涩万分,资本就是力量,雷昊宁愿承担亏损也要让他落入无路可退的局面。
而当雷昊摆明了要弄死绿洲证券的时候,绿洲证券那群股东又各有心思了,他们很清楚,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绿洲证券会越来越不值钱,可能连现在的价值都卖不出去。
虽然每减少绿洲证券的一分价值,雷昊可能就要付出两分成本,但……大家才发现,对手有钱的程度超乎想象。
“是时候给他回购期权了。”到了这个时候,雷昊才给绿洲证券的股东们下了最后最锐利的钩子。
“中国人要给我们回购期权?”绿洲证券的股东简直不敢相信这一点。
按照交易程序,绿洲证券从其他三家投行那里以1亿6000万的价格拿到15的股份,同时给予其他三家投行1亿6500万美元的相应价位的回购期权。
在这个合约的基础上,雷昊以2亿1500万美元的价格从绿洲证券购入20的股份,相当于将几百万美元利润白送给绿洲证券,但要它的一群股东承担期权的无限责任。
绿洲证券必须要完成这笔业务,不然它会慢性死亡,但接受这笔业务,他们必须承担期权亏损的无限责任,也就是说……一样要死。
但是雷昊在此基础上给出了回购期权,唯一的活路就出现了,fore愿意给绿洲证券这群股东一个行权的可能,他们的供需就形成完整的链条。
三家投行向绿洲证券行权,绿洲证券也可以对fore要求行权,他们承担的是两者之间价差的风险,这个风险来源于行权的估价条件有差异。
“中国人逼着我们上赌桌。”绿洲证券里面,一群股东脸色难看至极,看着基斯的时候,他们眼里除了有怒火,也有难以掩饰的贪婪。
“如果公司赢了,我们可以拿到相应的利润。”
“甚至是,中国人还可能不让我们承担无限责任,他的目标是基斯这个家伙。”
“本来就是基斯做的事,为什么要我们承担后果呢?只要他愿意站出来,我们就……”
基斯坐在主位上,浑身冰冷,他已经是众矢之的,同公司的股东肯定要推他出去承担无限责任,其他三家投行行权的时候,利润也只会从他身上收割,而所谓的生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雷昊要搞鬼。
“德州联合石油公司的估值有一部分是固定的,比如说他们的开采和提炼设备、拥有使用权的专利等,都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