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走,去燕京。”刚洗完脸刷完牙,雷昊看到的就是行色匆匆的宋东源,后者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有激动、紧张、期待等不一而足。
也怪不得宋东源,实际上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或者说如此不顺利,也正因为国家层面上的交手被压制,所以中国才必然会有动作。
中国金融圈站在了历史的拐点上面,国与国的交锋将在这个领域展开,而雷昊……仿佛是应运而生的人。
成绩、资产量级、属性、能力等因素,放眼全中国,没有比雷昊更合适的人选了。
乍一听宋东源急促的通知,雷昊也是有些愣住了,由于金融机构的特殊性,雷霆和祖国是存着另类的合作关系的,也是这个特殊的行业、这种特殊的关系,才让雷昊存着趁机从国家争取支持和好处的心思。
但事情骤然来临,雷昊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这就发生了?注定会被中国、甚至亚洲金融史铭记的一幕,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展开了?
“imf否掉了中国的提案,美国得寸进尺要求中国进一步放开对汇率的控制,他们列出了真正的时间表,他们是来真格的。”宋东源语气急促,带着一种同仇敌忾,但也有一丝兴奋。
外围环境不恶劣一点,怎能显出英雄本色?怎能获取到国家层面的支持?最坏的环境,却蕴藏着最大的机会。
中国不是民营资本的天堂,但中国绝对可以是中国私有资本集团最强有力的后盾,只要国家愿意,他就可以支持自己的民营机构在亚洲跟任何势力争个雌雄。
以前是实业资本唱主角,现在终于到了金融机构,国有资本不出,那么……舍我其谁!
“又是一次的变故。”雷昊在心里想到,他从未来信息中没得到这方面的信息,那么,绝对是事情又起了变故,但这个变故啊。
雷昊先是诧异,甚至迷茫,但紧接着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自信。
舍我其谁?
舍我其谁!
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世界少了谁都是那样转,大事件的前奏往往就是没有前奏。
登机、赴京,再次来到共和国的心脏,雾霾天气还是那么的讨人厌,雷昊却仿佛隐隐看到了雾霾过后那清澈的蓝天。
当初整个欧洲为工业化付出了黑暗天幕的代价,现在中国也在迎头赶上,有些伤痛是难以避免的,只能说,努力把这些代价转移给其他经济体,是中国这个“老好人”正在争取做到的事情。
宋东源催得急,雷昊来到燕京之后却发现,自己被晾在了一边,只好去盈意、雷霆巡视了一圈,然后找了个酒店住进去,就在首都主持雷霆的事务。
资金的回笼、分布、业务的开展、渠道的建设、集团的前进方向、人员的调配,雷昊忙得很。
和雷昊一样忙碌的是一众相关高层,大家感到棘手的是这种事情没前例,或者说金融圈没前例,监管层根本没有管理的经验。
以前出了什么事,国有资本直接冲锋,中国在很多地方有缺陷,但体制却决定了国家能调动的力量相对集中,庞大的基数也决定了力量不会弱。
全国人民一人20元,航母都给你造出来。
对民营这一块,中国也有着丰富的管理经验,一代代领导人或怀柔或铁腕,把摊子管理得还算不错,但让民营金融机构走出去做前期主力……还真没经验。
金融从业者是一群什么人?说唯利是图一点都不为过,历次金融危机,哪次没有金融圈这群人的身影?可以说,这是个没有“好人”的圈子。
现在国有资本不适合出面,鬼知道支持力度一下去,会不会养出个中国特色的金融托拉斯集团出来,大家讨论一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雷昊反而不急了,反正国家不给力,他就一直在国际市场投机便是,赚钱的速度不见得慢了多少,等资金积累到一定量级,他就不信上面那群人不动心。
而且傻子都看得出来,中国自从今年两会以后的金融发展方向就是逐步开放,开放既是让外面的资本进来,也是让里面的资本走出去,谁先走出去,就是个很好衡量的问题。
国有机构阻力重重,雷霆这样的机构才会受到外围市场的欢迎,雷昊只要保证自己不犯错,机会早晚会落到他头上。
现在,雷昊只不过是代表雷霆和他自己,开始和金融管理层第一次亲密接触罢了。
你能给我什么,你要我做什么,这两个问题搞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单单是管辖权,就有得争了。”雷昊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
亚太市场的中国民营机构,归谁管?商务部、财政部、一行三会都没这职能,民营金融资本一旦流入国际市场,基本上就是到哪个国家归哪个国家管。
此时此刻,即使脑筋抽了的人,都知道国家支持力度一下,这就是一块大大的蛋糕,美中不足的是想吃这块蛋糕就必须在明面上脱离体制。
但这也不要紧,国有资本的管理层,本来就是半脱离体制的状态,汇金、国资委、国有金融研究室等地方,有大把的人等着鲤鱼跃龙门。
雷昊突然就收到了许许多多的邀请,一股暗流在涌动。
不过,不得不说中国在关键时候还是相当大气的,9月29号,周五,在其他事情都没确定的时候,证监会、银监会、保监会同时出手,表示要严管金融牌照的交易和申请事项。
央行更是措辞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