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恰好此时,遇到酒楼的伙计前来上菜,听到北寒烈这么一说,掌心惊出一片冷汗。
“哎哟,这可不得了,我们酒楼的杯子竟然割破了公子的手,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小伙计着急起来,嘴里一直叨念着如何是好,他想去察看北寒烈的手,还未靠近便被一个冷冷的眼神吓住。
“没你的事,下去吧。”夙翰朝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可小伙计没明白,反而忧伤前去。
“这位公子的手受了伤,我不能眼睁睁的这么看着不管,公子,我为你查看一下伤势吧?”小伙计看着北寒烈,担心的说道。
北寒烈面色一冷,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冷意,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燕倾傲忍不住摇了摇头,见过不懂眼色的,可是没见过这么不懂眼色的,真不知道这伙计刚才的聪明劲儿上哪儿去了?
“不用了。”北寒烈冷冷的开口,语气足以冰冻三尺,本以为这下小伙计该明白了吧,但没想到小伙计热忱依旧,坚持要看北寒烈手上的伤。
“公子,这样是不行的,还是让我看看吧!”
“滚!”
世界忽然就安静了!
周围没有了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小伙计双腿一软,后退几步跌倒在墙边,又连忙站起来,扶着墙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他只是想替这位公子察看一下伤势,他做错了么?
这下气氛有些尴尬了。
“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是个热心肠的小伙计罢了,何必跟他计较?况且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算了,不说了,来来来,让我来看看我们皇帝大爷的伤势。”燕倾傲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平时还真是很难得见到这个男人大动肝火,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反而激怒了他,果真是因为每个人在乎的不一样吗?
夙翰想笑,又不方便笑,只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猛的灌入口中,哪知他喝得太急,竟然呛着了,猛的咳嗽起来。
“咳咳……不好意思啊!”夙翰拿锦帕擦了擦嘴,咳嗽得前俯后仰,燕倾傲却无意看到他的锦帕上绣着两只水鸭子。
这两只水鸭子十分俏皮可爱,燕倾傲也觉得甚是喜欢,不过夙翰一个常年行走于军营的将军,怎么会用绣着这么幼稚图案的锦帕?
“无事,夙将军慢慢饮,哎呀,夙将军这条帕子上的两只鸭子真好看,在哪儿买的呢?”燕倾傲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夙翰,忍不住调侃道,“哈哈哈……这两只鸭子真可爱!”
“三小姐,这是鸳鸯,不是鸭子。”夙翰霎时就红了脸,无语的解释道。
虽然是绣得不太像鸳鸯但怎么看也都还有鸳鸯的影子,怎么在三小姐这里就变成了鸭子?
“嗯?还有长成这样的鸳鸯?”北寒烈忍不住插了一句,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鸳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他也觉得比较像鸭子。
“哦,这是我的一个丫头绣的,绣得不好,我也没在意,不说这个了……”夙翰从未觉得这么囧过,连忙转移话题,刚刚明明还在说酒楼的小伙计不懂察言观色,怎么大家的注意力一眨眼就转移到了他这里?
这条鸳鸯手帕还是他从阿晴那里拿来的,阿晴说是要练习绣艺,比着图案在认真的绣鸳鸯,好不容易绣完了,他却看着不太像,不由调侃了几句,结果那丫头一生气就要将绣好的鸳鸯扔了,他给夺了过来,一直随身携带着。
燕倾傲也是点到为止,笑了几声便认真的给北寒烈察看伤口,鲜血还粘在手上没有擦干净,已经凝固了,掌心交错着几条深深浅浅的伤口,十分难看,燕倾傲却更心疼。
这么白嫩细腻光滑如玉的手,竟然被他这么糟践?
燕倾傲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叫人打来一些水,仔细的替北寒烈清理了伤口,又用酒精消了毒,最后从他身上摸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一点一点的洒在他手上的伤口上。
北寒烈并不觉得痛,反而十分满足,有傲儿给他包扎伤口,多受几次伤也无所谓,他很享受刚才这种感觉!
燕倾傲则是一脸麻烦的模样看着北寒烈,上好了药之后,胡乱的用绷带缠着北寒烈的手,将北寒烈整个手缠得十分臃肿。
就是要这么难看,比之前给池少陵包扎得更难看,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你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赶快说吧,说完了我们也该回寒都了。”见时候不早了,燕倾傲催促道。
“夙翰,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声。”
北寒烈本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躲避皇甫云,同时隐瞒自己的行踪,可经燕倾傲一提醒,他还真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夙翰问道。
关于皇太后造反的事,他们在书信中已经说过了,而且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莫非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么?
“你表妹半个月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表明了淮安王全力支持朝廷正派的决心,并且提出了一个计谋,我觉得很可行就采纳了。”北寒烈的话让夙翰大为震惊。
“哦?什么计谋?”他面色不变,心头却是震惊不已,他怎么不知道那丫头还能想出什么计谋?
知道了这个事实,夙翰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这丫头现在有什么事都瞒着他,眼中哪里还有他这个大表哥,继续下去还怎么得了?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