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沉默半晌,终于苏陶陶还是问了出来。
“昨天下午我们小区的物业打给我,说我的房子卫生间漏水,让我尽快去修。你知道,自从我们两个冷战之后我就搬出来住了,所以我只好给他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没人接。”电话那头的云秀声音冷静得可怕,甚至可以说近乎冷漠,可苏陶陶知道,她越是这样,越是代表她的心已经被伤透:“没办法,我只好亲自上门去找,没想到把他和另一个女人逮了个正着。人证俱在,他也供认不讳,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就此和平分手。”
苏陶陶无言,继而唏嘘不已。云秀和她的男朋友徐郢,在大学的时候可谓一对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不知道曾经羡煞多少单身男女。那时候很多人都在猜测,毕业之后留在本地的云秀和选择回老家发展的徐郢还能坚持多久,可三年过去了,虽然聚少离多,但两个人的感情还是那么如胶似漆,让当初那些高喊着“毕业季即分手季”的人跌破了眼镜,也让一直作为旁观者的苏陶陶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冲破距离的真爱存在的。可是现在忽然爆出徐郢劈腿,两个人分手,不要说云秀,就连她这个局外人,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
“你们好好说说,也许是误会呢。”苏陶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喃喃的建议。
“还有什么误会的,捉奸也捉到了双,他自己也承认了。我不会容忍这种事,所以提出了分手,他也同意了,这下我们皆大欢喜,再也不用为留在哪个城市而争吵不休了。”云秀云淡风轻的说着,继而还笑了起来,听起来语气是轻松,甚至是解脱,可听得苏陶陶却越发难受。
“云秀,想要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不会有人看见的,也不会有人笑话你。”苏陶陶轻轻说道,她知道云秀一向要强,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所以她能想象,昨天回到家面对一片狼藉和不堪入目的景象时,不管内心多么崩溃,云秀都会昂首挺胸,坚定而骄傲的宣布分手。即使被劈腿,她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我为什么要哭,在结婚之前我终于看到了徐郢渣男的本质,我应该笑才对。不然把我骗去民政局领了证再搞这一出,我成了失婚妇女,那才是真的惨。”与苏陶陶相比,当事人云秀倒像是没事儿人似的,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努力证明自己一点事儿也没有:“不过我有心理洁癖,这房子被这对渣男贱女一糟蹋,我也不想要了。周末你陪我去地产中介一趟吧,记得别告诉我爸妈。”
“好,我陪你去。”这个时候云秀提出来什么要求,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类违法乱纪的事,作为好朋友她都会义不容辞的答应。说来这个徐郢还真是瞎了眼,有云秀这样才貌兼备家境殷实的女朋友,居然还要出去劈腿,活该他没有享福的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爸妈说呀。”末了,苏陶陶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免得到时候忽然被路阿姨查勤,问的她措手不及。
“说什么,说我和渣男分手的事还是房子的事。分手的事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表示坚决支持我的决定。至于房子的事,等我买了新房子再说吧。我现在正在汀兰湖这边看房,下午要去御樽苑,不聊了,我要先去看样板间。晚上如果能看完的话咱们去吃饭,我请你,就这样。”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目瞪口呆的苏陶陶才想起来挂断电话。看起来云秀真的没受一点影响似的,这么快就积极的开始物色新房了。可她又觉得这像是云秀的一种障眼法,或者说是一种转移负面情绪的方式,任谁刚刚结束了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都不可能一夜就恢复过来了吧,除非她没有心。而云秀这样一个对待感情专一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到。
算了,自己在这东猜西想的也没个头绪,今天晚上见到云秀不就知道了。不过今天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被提拔为设计部三组组长,好朋友云秀却结束了七年的爱情长跑,世事无常,只有珍惜当下。难得大发诗意的苏陶陶摇摇头,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要上班的人,匆匆离开了茶水间,跑回了办公室。
和苏陶陶现在喜忧参半的心情相比,办公室里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思想就简单多了。在以肖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是非头子倡议之下,三组的成员群起而攻之起哄让新官上任的苏陶陶请客,办公室里一时间热闹非凡。苏陶陶答应的也很爽快,毕竟以后还要和大家朝夕相处,她可不想和“地中海”似的让组员怨声载道,那她这个组长当的也会困难重重。
于是众人又趁机提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但是晚上已经约好了和云秀吃饭的苏陶陶有些为难,好在几年相处下来多少和她有点默契的肖晓适时出来解围,说今天苏组长准备的不充分,明天带好现金和银行卡来再宰她一顿不迟。反正刚刚苏组长已经同意了的,多等一个晚上也无所谓,众人这才作鸟兽散,放了苏陶陶一马。
“你这家伙,刚刚开会前也不提前跟我通个气,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害得我刚才在会上差点出糗。”刚回到两人的座位上,苏陶陶就开始向肖晓发难。
“我这也是小道消息,万一不是真的,不是白让你高兴半天。再说,人事调动属于内部机密,虽然当事人之前或多或少都能知道点消息,但你是个沉不住气的,我一告诉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