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您本不该如此,何必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小孩子?”
李梦婷梳理整齐了头发,将腿脚处的衣衫放了下来,她平静地看着墨翟,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十八岁。”
“恩,可您作为符皇的女子,难道他对您而言,还不算是一个小孩子吗?”
墨翟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远方,“符皇让您来到这,是让您更好的修炼符文,让我负责好您的安全,可您偏偏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还失手将他杀了。您这样做,会很容易暴露出您的身份。而且,我毕竟是墨天生的叔叔。”
“哦,这么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喽?”
李梦婷白色的衣衫触碰在地,磨得地面沙沙作响,她坐了下来,琴前,然后很是轻柔的将手指放在琴弦上,笑说道。
“不敢。”
“毕竟,您是君,而我只是臣。”
墨翟背对着李梦婷,语气很是强硬,他看着远方的风景,说道。
说这句话时,墨翟的心情其实并不好,恰如墨翟所说,死的那个人终归是他侄子,而他是死的那个人的叔叔。他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也需要给墨家一个交代。
看似简单的一个问题,此刻却变得无比困难。
李梦婷不是一个简单的养女,或者说,是假养女,她根本不是墨翟的养女,而是符皇唯一的女儿,其地位的尊贵,无异于一位公主在自己的王国。
现如今,她来到东荒古地就是为了寻求东荒古地的灵药,而她出现在墨家,只是因为墨翟是臣,是符皇的臣,自然也就是她的臣,在这里只是一个暂住罢了。怎料,这一住就是五六年的光阴。
期间,李梦婷也数次回国,但是灵药没拿到,她还是要出现在东荒古地,还是要继续居住在墨家之中。
“我以为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李梦婷信手拈来一张符文,点在那断裂的琴弦上,只见那琴弦瞬间就恢复如初。
“呵呵,自是不敢。”
墨翟面带笑容,是苦笑,继续说道:“可现在,是你杀了天生,林峰却为你顶了罪。”
“如果我想杀了他,就不会等到今天。毕竟,在我眼里,他不过只是一条狗而已。杀狗,我从不会自己动手,况且,站在我的角度,他死对我一点好处没有。”
李梦婷没有说人是她杀的,也没有说人不是她杀的,她只是弹起了琴,琴声悠扬四起,很是动听,然后平静地说了这句话。
“既是如此,那不知我在您眼里,算是什么?”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