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期的高手,自有他的自尊,即使聂益治看上去,并不是天资聪慧之辈,直到这年龄才进入灵动期,也容不得别人侮辱。
在军队里,即使是队长级,也不都是灵动期的高手。而在聂家的药坊,像这样的存在,几乎都可以是独挡一面的长老了。
看到聂益治真的愤怒了,摆开架势,准备大打出手,叶浩想了一下,却道,“老头,你一个这么高手的存在,来欺负我一个少年?你说得过去吗?另外,我擅长的是丹道,可不是武道。你一武者和丹师较劲,说得过去吗?”
叶浩一通抢白,把聂益治呛得不行。
明朗拉了下他的衣袖,低声问道,“叶大哥,你的实力,还怕了他不成?干嘛不跟他打?给他来个下马威。”
叶浩没有理会,又道,“我本来,也是仰慕聂家在丹道界的名气,才从外地赶过来,没想到,一来就碰上这小厮,再加上你这沽名钓誉的长老,我倒是失望透顶了。真是,道听途说,果然不可信来着。”
“你!”聂益治急的眼睛发红,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说会道,摆出来的架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愣在那里。
幸好,车厢里竟又出来一个人,儒雅青年,朱颜丹唇,轻笑道,“聂老,算了,何必和两个孩子置气,说来,也是我们聂家不对。”
“大公子,你怎么起来了?”聂益治焦急的问道,他口中的大公子,就是聂家的大少爷---聂谷松。
聂谷松自小体弱多病,虽然家里开着药坊,却竟然也治不好他的病症,为了继承家业,他执意要求亲自采买药材,所以这车厢里,倒是还安置了被铺,供他使用。
一路奔波,他累得困了过去,本以为外面的事,由聂益治就能搞定了。却发现,己方在道理上落了下风,只能靠武力解决。因此,也只有他出面,才能拦阻下聂益治。
“乐福,干完这一单,你就去账房结工钱吧,”聂谷松又道,“二位小兄弟,对不起了,在下在此赔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叶浩点点头,又叹道,“说来,我是真心想到你们聂家谋份差使,聂公子,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叶大哥,你想什么呢?”明朗没想到,这剧情变化好快,架没打起来,却跟人领导搭上线了。
聂谷松皱了下眉头,原来,这小子是故意在这路口等我们经过啊?看穿着,倒是真看不出来是哪一路的,或许,真的是引起我的注意,想进我们聂家混口饭吃?
“行,只要肯干,”聂谷松说完,转身想要进入车厢。
“等一下,公子,”叶浩又道,“其实,我这兄弟,在赶车技术上,更是超绝,相信,您直接就可以派遣个车夫的工作给他,至于你们家的乐福…”
明朗的心,已经冰凉了,我都没骑过马啊。
最后,乐福从聂益治手上领了双倍工钱,就被抛弃了。
明朗被叶浩硬架着上了马车。只是奇怪的是,那四匹马,安分守己,他只要轻轻安抚,就能跑得飞快,连鞭儿都不得用。
自然是叶浩同那些畜生打了招呼,让明朗架起车来,一帆风顺了。
…
车厢内,聂谷松倚靠在门板上,马儿跑得稳当,他倒是也舒服,看来,那叫明朗的少年,真的擅长驾车啊。也不知道叫叶浩的,又会点什么,真想要当炼丹师?我看不可能。
“大公子,你怎么这么大意,有可能是其他药坊过来的内奸,想要骗取我们聂家的药方啊。”聂益治虽然难以阻止聂谷松的决定,还是再吹着耳边风,希望能有机会挽回。
聂谷松摇了摇手指,“首先,我们的药方保密程度,不可能随便让外人得到。其次,我也确实很想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来路,你说,放他们走嘛,还不如带在身边,至少,我们已经有了防备。如果他们在暗处搞鬼,更是麻烦。”
“可是。”
“而且,你看现在的车辆行驶的平稳程度,那两个家伙,或许真是有水平的化外之人而已,错过了这样的人才,我的父亲,可是会责备我的。”聂谷松拍了拍脑袋,“又有点头晕了,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回去之后,你得用心查查他们的底细,可别忘记了。不可用,杀!”
…
车前。
明朗轻轻道,“叶大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跟着他们走啊。”
叶浩倚靠在厢门边,声音汇成了一条线,直入明朗的耳朵,“你轻声在嘴里说就可以了,我可以听得到。”
“为什么不跟他们走?你现在可知道,城里可能有大把的人认识我了,我现在需要混到他们的队伍里去,把自己隐入暗处。这么偌大的一个芊墨城,可别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揪出来了,我都不敢想象那样的情况。”
叶浩对被围攻的事,可是心有余悸。连一个玄兽军团都这样了,要是在芊墨城被围攻,真是太恐怖了。可是,姜伯牙又不能不找,那家伙,即使不在芊墨城,但是墨子真的近臣,或者他儿子,肯定知道。
“你,干啥事了?”明朗的字都咬在嘴里。
“没什么,就是把他的玄兽军团给整残了,依稀记得,那座山都快被磨平了,更不用说,死了只三阶圣兽。墨子真现在到底知道不知道是我干得?”叶浩想着,分析着目前的情况,想来,姜伯牙不一定会去举报我,但是他不诬赖我身上,根本无法脱身啊。
只要他说了,而那些小队长都作了证人,那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