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隶道:“多魁是努比亚王子,因此文鸯令他担任营将,此人作战勇猛,但是不遵军纪。这次事件起因是多魁部下当街抢劫,被元龙遇上喝止,多魁不仅没给元龙面子,还吹嘘努比亚人的功劳,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在军民面前影响很坏。陈登最后忍无可忍,一剑斩了多魁首级。”
姜述脸色凝重,道:“元龙虽是文官,剑术不俗,步战对上蛮族完全能够应付。子龙如何处理的?”
齐隶道:“赵云将军处理此事,均按规制而行。以多魁纵兵扰民,违反军规,顶撞上官论罪;陈登将军维护军纪,属于职责范围,虽然行事鲁莽,但是符合军规,不予处罚。”
姜述皱眉道:“元龙是马超军长史兼军师,职级也是郎将,与营将职级相等,无权斩杀多魁,子龙有何依据?”
齐隶道:“军衙上次下达公文时,命赵云担任集团军主将,陈登兼任集团军长史。从这方面来讲,多魁当面顶撞陈登,可以判为不服从上级命令。另外赵云将军为了严肃军纪,成立军纪督导队,由亲兵具体执行,由各军长史负责各军军纪,虽然没有明确陈登是集团军军纪督导队主官,但文中规定各军长史负责各军军纪,陈登可以算是第四集团军军纪督导队主官,以违反军纪当场斩杀多魁也说得过去。”
姜述点了点头,道:“看来军纪还是有些松懈,让郭嘉再细化一下,加上军纪军法追责制,即使战后有人首告,经查实也要追究责任。另外,蒋钦、周泰上书,诉说利比亚人诸事,现在要制定一个规则,研究诸族应当履行的责任,不能光谈权利不谈责任,无论何种法规,都要体现汉人至上。我们费心费力打天下,不是给异族人打的,而是给汉人打的。努比亚族长如何表示的?”
齐隶道:“去军中要了此案副本,又去州兵曹查过相关法规,以后再无动静。”
姜述冷冷道:“努比亚人与利比亚人自立之心不息,看来得让情报司和飞鸟系统加点火,待他们动作时,出兵灭了就是。现在罗马已经全面溃败,我军也能腾出手来,不在乎多添几十万生命。”
姜述对待异族的政策,就是顺者不昌、逆者定亡,顺从大齐者必须听官府安排,大族人口达到一定规模,必须拆分,迁到他处安置。目前内州不少地方也安置了一些异族,放在汉族村寨之间,汉族人有常规民兵,异族人没有民兵组织,人口又少,即使体魄再健壮,族人再悍勇,在农耕环境下,一代至两代就可以被汉人同化。
诸集团军进展顺利,罗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罗马皇后琼斯忧心似焚,召本前来议事。本是位很有能力的将领,但是并不代表他有能力聚合全罗马的军事力量,大齐四大军团同时前压,又有日尔曼族等北方蛮族捣乱,罗马全境烽火遍布,好像筛子一样,漏洞太多,罗马执政者就是再有能力,又怎有回天之力?
琼斯未等本落座,就问道:“有陛下消息吗?”
本道:“据可靠消息,陛下已被大齐人劫持,现在应该软禁在开罗。”
琼斯急道:“集兵强攻开罗能否成功?”
本略思一下,道:“我罗马水军与大齐水军相战,连战连败,现在地中海岛屿皆被大齐夺去。上月大齐水军袭击雅典港,水军损失惨重,现在我国水军主力聚集在城外军港,欲与大齐水军决一死战。此战若是我军取胜,则会抢得制海权,从水路袭击开罗大有可能。”
琼斯皱眉想了一会,道:“陆路怎样?”
本摇摇着:“大齐第三集团军原驻埃及境内,战争开始后,在耶路撒冷集合,先是攻占我东南门户重镇大马士革,后又连夺帕尔米拉和安条克,沿海边一路猛攻,奇里乞亚、邦非里和吕底亚、亚细亚诸行省失陷;第一集团军驻原波斯萨珊境内,首战攻克东部重镇特拉布宗,先后占领本都、卡帕多西亚、加拉太、帕拉法戈尼亚诸行省,现在已至比提尼亚境内;第二集团军首攻默西亚,从我国北边境往西穿插,中部战区各行省北部皆为其所占。目前三个集团军防线已经相连,我国东部基本全部陷落。走东路营救陛下的计划根本无法实现。原本还有一条路可行,经高卢到西班牙,乘船渡过直布罗佗海峡,沿地中海南海岸往东,但是路途遥远,大齐第四集团军已经占领培提卡、路西塔尼亚、塔拉哥、不列颠、西班牙、高卢、比利时,现在已经进军阿尔卑斯,与第三集团军将要接壤。我们现在已经丢失大半国土,只余中部战区这片区域。”
琼斯吓了一跳,道:“怎会丢失这么多地方?”
本道:“以我国兵力与大齐做战,根本无法支撑太大面积,所以只能放弃诸大战区绝大多数城堡,集中兵力在大城市防守,但以前期战果来看,效果根本就不明显。大齐军队有火器相助,普通城墙根本阻挡不住,我军如今连战连败,接连丢失大城,与此有很大关系。”
琼斯默然一会,道:“陛下救不得,国土守不住,难道要投降不成?”
本道:“中部战区已有两个编制军投敌,我派人前去调查,听说是接到了陛下的亲笔信。”说完,本拿出信件递给琼斯,道:“国土已去五分之四,罗斯、费拉、拉乔皆是资历很老的将领,贵族出身,军中有许多心腹亲信,拉过不少人去,现在陛下再以亲笔信劝降,大齐又兵强马壮,我军如何能够坚持?这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