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萧章顿时笑道:“既然大弟子明目张胆要污蔑我,我若退缩了,便会被认为是默认了。
黄杉冷冷笑道:“好,算你还有点胆量!”
然后,黄杉转头看向左东灵,开始讲述:“昨夜,我奉命守护天魂殿,我负责守护天魂殿正门,同时令孙志远守护后门。夜半时分,一个贼人突然出现在正门处,妄图闯入。我清楚地看见,那贼人手持一件法宝,欲破坏殿门而入,但殿门坚硬无比,贼人始终未能破门而入。”
萧章淡淡说道:“那你如何判断出,那贼人是我?”
黄杉继续说道:“因为我看清楚了,那贼人手持的法宝,是一支黑色的毛笔,我立刻认出,那便是判官笔!而那判官笔的主人,自然便是你,萧章!”
听到这里,萧章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左东灵缓缓看向萧章,问道:“萧章,你的法宝是否是判官笔?”
萧章没有任何隐瞒,点点头道:“不错,我的法宝正是判官笔。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大弟子。”
黄杉冷笑一声道:“洗耳恭听。”
萧章问道:“我很想知道,大弟子是如何判断出那贼人手持的法宝就是判官笔,难道就凭大弟子的目测?这恐怕有些牵强吧?”
黄杉傲然一笑道:“要想成为天魂派的首席大弟子,不仅仅需要奇佳的资质,还需要有海量的见识。而我,二者兼有,所以才能成为首席大弟子。
萧章不屑地笑了笑:“我可以认为,大弟子这是在炫耀吗?”
黄杉没有理会萧章,而是继续说道:“我自认为,对天下各类法宝有所研究,据我所知,判官笔,天下仅有一支,便是运州城萧家的家主嫡传之物。所以,只要是毛笔形貌的法宝,毫无疑问可以判定为,判官笔。”
左东灵点了点头,道:“不错,天下毛笔形貌的法宝,唯有判官笔。”
萧章依旧不依不饶:“那要是有人用普通毛笔,假冒判官笔呢?”
黄杉顿时说道:“一个妄图破坏殿门进入天魂殿的贼人,会用一支假冒判官笔去破坏大门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贼人岂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黄杉还真有点口才啊!萧章并不准备就此承认,依旧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要是你看错了呢?你说你看到了判官笔,可有见证人?我认为,你与我曾经有过节,你瞎编说看到了判官笔,就是为了污蔑报复我。”
黄杉就算再能沉住气,但面对萧章如此死缠烂打,他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然而这时,一直沉默的提刑长老忽然发话了:“萧章,你这也有些耍泼皮斗无赖了,先听大弟子把话说完。”
萧章冷冷看了提刑长老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之色,却没有继续说话。
得到了提刑长老的支持,黄杉更加得意,继续说道:“我判断出那贼人是萧章,当时气愤无比,萧章身为泰山魂系的弟子,竟敢私闯天魂殿,简直时目无泰山魂系的律令,更是目无掌门!于是我立刻下令抓捕萧章。”
听到这里,萧章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大弟子倒是满怀大义啊,然而你身为大弟子,有着代替掌门管理弟子的责任,即便那贼人果真是我,那你是不是也有连带责任呢?”
闻听此言,黄杉顿时一窒,他只顾着针对萧章,却忘了自己肩负着管教泰山魂系弟子的责任,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他定然也要收到相应的责罚。
这时,左东灵点点头道:“萧章说的不错,泰山魂系弟子触犯律令,黄杉身为大弟子,也有责任。但事已至此,黄杉先把话说完,最后再一起算总账吧。”
黄杉狠狠瞪了萧章一眼,恨得咬牙切齿,却只得继续说道:“听见侍卫们的呼喝声,萧章不但没有束手就擒,反而飞身而逃。我便令侍卫们继续守护天魂殿,而后亲自追去,却不料萧章竟然逃进了恒山魂系一座女弟子的居所里。”
听到这里,萧章哈哈大笑:“我看是大弟子不甘寂寞,惦记着恒山魂系女弟子的美貌,却编出如此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之极啊。”
黄杉顿时气得面色通红,但他却没有任何辩解,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辩解反而会适得其反。
提刑长老再次发话道:“萧章,你屡次打断大弟子的话,莫非是你心虚了?你放心,孰是孰非,我与掌门自有公断。”
萧章屡次打断黄杉的话,其实是为了打断黄杉的思路,却不料竟然疏忽了这一点,于是他立刻闭嘴,等着黄杉巴话说完。反正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事态的发展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黄杉不屑地瞟了萧章一眼,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跟着进入了那座居所里,却发现屋子里有一群女弟子正在自聚餐,我急着抓捕萧章,便不顾身份进了屋子。我暗中用感知在屋子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萧章的气息,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中了萧章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于是,我立刻返回天魂殿,却听守护的侍卫说,我刚才用钥匙打开了天魂殿门锁,进入了天魂殿,出来后又将孙志远带走了。这真是有些诡异了,我刚刚从恒山魂系回来,怎么会进了天魂殿?所以我断定,定然是萧章施展了某种变化之术,变成了我的模样,进入了天魂殿,又骗走了孙志远并将其杀害了。”
“事情说到这里,问题便来了。萧章究竟施展了什么变化之术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