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殿内众人利剑般的目光,萧章感觉很不自在,如果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别说让他代理长老会主席,恐怕还没上任就已经被人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他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左东灵这么做或许根本就不是在提拔他,相反,倒像是让他遭人嫉妒,四面树敌。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萧章顿时看向左东灵,却见左东灵也同时微微移动了一下目光,而从其目光的移动趋势来看,刚才显然是在看着萧章。
而且,或许是直觉,也或许是思维定式,萧章似乎从左东灵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丝的笑意。
没错,就是笑意,而且是满含着深意,微不可查的笑意。
萧章本来还在疑惑,左东灵为什么会如此器重自己,此刻看来,左东灵定然是有着什么深层次的布局。而这个布局,或许对萧章很不利,因为一旦萧章进入这个局中,便会成为左东灵的一颗棋子。
不过事已至此,萧章如果推辞恐怕不是个好办法,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行事过程中要加倍小心,见机行事,尽量不被左东灵任意摆布就好。
萧章此刻的处境如同在水深火热之中,左东灵终于忍不住为萧章解围,开口说道:“诸位还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完善一下刚才的计划。”
所有人本来以为接下来又将是一阵死寂,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人说话了,说话之人便是嵩山魂系首座释道禅。
释道禅面色阴郁,声音有些嘶哑:“掌门师兄如今才提出了这一系列计划,是不是有些晚了?可怜我那徒儿,已经被妖邪所害,属下心中实在是难过至极啊。”
的确,嵩山魂系刚刚失去了首席弟子李觉远,最为伤心的便莫过于释道禅了。对于李觉远,释道禅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而如今却被妖邪所害,释道禅的沮丧可想而知。
对此,左东灵无话可说,只得好声安慰道:“师弟节哀,李觉远的确是不得多得的魂修天才,本座多有过失,未能及时采取措施针对妖邪。总之……”
“掌门师兄!”
左东灵话还没说完,却又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说话之人便是衡山魂系首座莫潇湘。
“一句节哀就完了吗?”莫潇湘说得那是声情并茂,简直要声泪俱下了,“各魂系的首席弟子,都是首座的心血凝结而成才的,被害之后,您就只有一句节哀吗?”
在不久前,衡山魂系也失去了首席弟子许文瀚,本来莫潇湘打算忍下痛苦,但如今见释道禅站出来说话了,他便也忍不住跟着说起来。
闻言,左东灵脸上略有尴尬之色,说道:“都是本座的疏忽,二位首座痛失弟子,本座负有直接责任。本座保证,今后天魂派绝对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堂堂一派掌门,至高无上的天魂派最高领袖,居然当中承认错误,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按道理说这二人应该得到些安慰,却不料二人竟然毫不领情,依旧直挺挺站着,表示出绝不退让的架势。
左东灵的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是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难缠,于是便忍着不悦问道:“那么,本座如何做,才能安抚二位首座的创伤?”
释道禅沉吟了许久,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言,脸色微红说道:“如今华山魂系首座岳则众已经牺牲,华山魂系座上无人,如此下去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似乎说进了莫潇湘的心里,他也立刻附和说道:“是啊,掌门师兄,一脉魂系无人掌管,恐怕早晚会生出祸端,对我天魂派的安定团结极大的不利啊。”
听这二人的诉说,以左东灵深沉似海的心机,当然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由面色一沉问道:“那么,二位的意思是?”
释道禅和莫潇湘对视了一眼,而后齐声说道:“解散华山魂系。
”
这句话虽然很是石破天惊,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却并没有太过吃惊,人们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二人会这么说。
左东灵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其实他也早就考虑过如何处置华山魂系,却不料这二位首座竟然如此直白,直接提出要将其解散。
“好。”左东灵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那么,二位说一说,华山魂系解散之后,如何处置?”
这一次,释道禅没有看莫潇湘的脸色,而是抢先说道:“我嵩山魂系刚刚失去首席弟子,元气大伤,请掌门师兄考虑将华山魂系首席弟子令狐忠纳入我魂系门下。”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均是一惊!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个释道禅简直是不要脸到姥姥家了!
令狐忠也是一名魂修天才,深受左东灵看中,当年若不是岳则众极力挽留,恐怕早已是泰山魂系门下弟子了。然而如今掌门还没有开口,释道禅却率先开口了,这已经不是不要脸了,已经是有些虎口拔牙的意思了。
闻听此言,左东灵的眼角也开始抽搐了,平淡的脸色也开始微微泛红,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却听莫潇湘发话了。
“反对!”莫潇湘义愤填膺,大声说道,“掌门师兄,我衡山魂系也失去了首席弟子,至今还未恢复元气,若说令狐忠,理所当然要纳入我衡山魂系门下。”
释道禅闻言立刻反驳道:“我嵩山魂系创建比你衡山魂系要早一百年,若论资格,还是我嵩山魂系更有资格得到令狐忠。”
莫潇湘冷笑一声,说道:“就是因为我衡山魂系历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