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珠穆朗玛峰,萧章的庄园里。
萧章坐在卧房里静静修炼,而张光宗却是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后,俨然成了萧章庄园里的大管家。
但是,张光宗脸上却没有了以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淡淡的愁容。萧章虽然在修炼,却也将张光宗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吃饭时间到了,张光宗亲手做了满满一桌菜肴,再加上一坛天魂派自酿的纯粮酒,一桌丰盛的大餐就准备好了。
可别小看了着坛看似粗陋,而且没有响亮名字的酒,这可是天魂派泰山魂系的专供酒,其实说白了就是专门给左东灵一个人专供的。平时也只有左东灵能享受到,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左东灵会宴请天魂派高层,也会拿出这纯粮酒。
如今萧章已经是副掌门身份,左东灵自然也不会吝啬,派人送来了十几坛纯粮酒,像萧章这样虽然很喜欢酒却不经常和的人来说,足够喝上几个月的了。
接过张光宗斟满的一杯酒,萧章轻轻喝了一口,只感觉这种酒入口非常辛辣,但片刻之后却变成了微微的甜味,夹杂着各种粮食的芬芳香味,萧章舒服得闭上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前生今世也喝过不少酒,包括前世的五粮液剑南春,以及黄杉府中的进贡御酒,却都比不上此刻这纯粮酒。
能喝到这样的美酒,简直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张光宗静静看着萧章,略带忧愁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萧章睁开眼睛,看着张光宗,问道:“张师兄,你今天怎么总是一脸愁容,是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张光宗苦着脸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之事,掌门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啊。
”
萧章一愣,而后笑道:“你就为这个啊!不至于不至于,掌门也是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如果换成你,或许也会这么做。”
张光宗顿时急了:“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为天魂派,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如果我是掌门,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的。”
萧章忍不住哈哈大笑:“所以啊,你永远做不了掌门。”
闻听此言,张光宗脸色顿时暗淡下来,闷着头只顾吃菜喝酒,不再说话了。
萧章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解释道:“额……张师兄,你别误会,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
“萧师弟,没关系的。”张光宗又喝了一杯酒,不经意间扭头望向了远处的某个方向,“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老张这段时间心情有些不好。”
萧章给张光宗倒了一杯酒,而后与其共饮了一杯,说道:“掌门深谋远虑,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他似乎也并不是有意要害我,或许是有着什么深层次的目的。”
说完这句,萧章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对左东灵今天的举动也是颇为好奇的,从表面上看,左东灵先是对萧章一通提拔,委以各种重任,不可避免地引起各位高层的嫉妒甚至愤恨,从而达到孤立萧章的目的。
接下来左东灵便突然翻脸,指控萧章勾结妖邪,要搜查萧章的储物袋,而且他知道不会有人为萧章求情,他便而已轻松获知萧章身上的所有秘密。
然而令左东灵想不到的是,田吉仁竟然站出来为萧章说话,从而破坏了左东灵的计划。
左东灵导演的这一出戏不可谓不精彩,但最终却毁在了一个意外环节上,然而萧章却总感觉这其中似乎还有事情。
左东灵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他布下的局怎么会轻易被人破坏?
想到这里,萧章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左东灵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搜查他的储物袋,而是要引出田吉仁!
如此说来,左东灵应该是早已猜测到萧章与田吉仁有暗中来往,而今天这个布局,就是要将田吉仁引出来,以证明他的猜测。
“嘶……”萧章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以后要尽量减少与田吉仁的来往,甚至为了眼下这段时间的安全,暂时断绝与田吉仁的来往。
否则,一旦被左东灵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左东灵平时最厌恶的就是派中之人暗中拉帮结派。
“萧师弟?萧师弟?”
见萧章呆呆发愣,表情却是阴晴不定,张光宗好奇地伸手在萧章眼前晃了晃:“萧师弟,你怎么了?”
萧章猛然惊醒,立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以掩饰自己的失态,而后笑着转移话题道:“我正在思考张师兄为什么会满脸愁容,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掌门今天的举动吧?”
闻听此言,张光宗一愣,而后再次不由自主扭头望向了某个方向,而这一次,萧章很有心地顺着张光宗的目光看去,却只见那正是恒山魂系的方向。
“恒山魂系?”萧章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哪里有张师兄什么牵挂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张光宗顿时连连摇手,一张老脸已经涨的通红。
以萧章的经验,立刻明白了,于是问道:“我猜,张师兄一定是恋上了恒山魂系的某位女弟子了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也在苦苦追求陆岚香吗?男人嘛,喜欢一个女人就要大胆说出来,否则被别人抢走了,那后悔也来不及了。
”
张光宗的脸已经红得发紫,额头上汗珠滚滚:“萧师弟,我老张哪有你们年轻人这般洒脱?我都这一把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