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小子有古怪……”
……
哪知道在他的精神冲击之下,罗天的身形只是晃了晃,微哼了一声便稳住了,居然连半步都没有退,更别说晕倒了,三大丹派的修士里顿时传来几声轻呼,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陈九的话,脸色顿时都变了。
按陈九的说法,五灵门中有个名叫罗天的弟子,极可能有四圣殿的背景,他们原本还有些怀疑,因为这事儿未免有些匪夷所思,只是眼前这青年的精神力居然强悍到这种程度,却也绝对不是普通所能做到的,心中顿时都大叫不妙,若是那传说是真,今天的事到底要如何收场才好?
陆乘风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倒不知道关于罗天的传说,只是见到一个筑基期修士居然能抗住元婴期的精神冲击,见猎心喜而已,他一挥手止住了恼羞成怒的尉迟辉,“让他说!”
尉迟辉恨恨的收回了压制,罗天身体再次摇晃了几下,显然便是这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的消耗也是极大,若是需要装b的话,他自然还可以大笑三声以示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此刻他是生怕自己太过显眼,自然不会强撑。
略微调息了片刻,罗天再次昂起头来,“诸位前辈口口声声说那株九玄毒莲便是落在我五灵门手中,不知可有证据?”
“我等随身携带的物品,在出关时候是经过仔细检验的,想必是众位大人都是问了结果的,现在你们这么说,难道是说华清关中有人与我等勾结,合伙偷运?”
“我五灵门只是个小门派,自然无法和三大丹派相比,只是难道三大丹派现在已经可以号令整个祖神大陆,可以随意的责问打杀其他门派弟子,你们将四圣殿至于何处?”
“四位圣者定下铁律,城池中严禁动武,可是几位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二话不说便施展了无差别的精神攻击,客栈中的普通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你们如此作为,将四圣铁律至于何处?将城主大人至于何处?”
“四位圣者定下规矩,城主当秉公处理城中争端,维持城中秩序,这位尉迟大人一开口便提及城主大人故人,妄图以私情影响大人判断,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贿赂,公然违抗四圣殿铁律,这又该当何罪!”
这一番话罗天说的是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满脸的正义之色,句句不离四圣铁律,条条紧扣城主、府主、洲主,若是给他戴上一顶法官帽,那活脱脱的就是一最高法院的大法官。
若是论起扣帽子,讲官话,只怕整片四圣大陆上也找不出比他更擅长的的,毕竟也看过十几年的某联播,就算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不是,这几条下来,便是连置身事外的陆乘风也觉得后背发凉,心想若是这几条闹到四圣殿里任何一处,在场的这些三大丹派的人即使是跳到昆仑江内也洗不干净,任何一条只要坐实了都是死罪,这数罪并罚……“这小子是个人才,还真特么的狠啊!”
他尚且如此,更别说三大丹派的高手们了,一个个相顾愕然,面色尴尬,就连脾气最暴躁的尉迟辉,也没敢出声反驳,只是脸色青红不定,显然已经怒极,可是偏偏连手也不敢动,只是看着罗天的眼神里就像是有几万把刀子一样,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罗天这一路上对于风土人俗下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他说的这些条例虽然没有典籍记录,却是四圣大陆上公认的规矩,也是这万年来逐渐成熟的统治基础,只是大家也都知道四圣殿并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俗事,只要闹的太过份,压根就没有人搭理,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道理就是道理,若是拿来说事儿,还真的就让人无言以对!
可是罗大少爷明显觉得还不够,他傲然环视诸人,便如同在电影看到的某位神人舌战群儒时的神态一般,加上了最后一条,“还有一件事小人弄不明白,别说这九玄毒莲不在我们五灵门手中,便是在又如何?”
他回过头,向着陆乘风深施一礼,“向大人请教,这些前辈高人们也说过,那九玄毒莲是有人从耿清林手里交易走了,并非强抢,就算那人是我五灵门人,这又与三大丹派有什么关系,难道四圣殿有下过明令,所有的好丹药都得先让三大丹派挑选,而且就算他们当时不要了,那也随时可以从买家手里夺回去,还请大人解惑……”
“这……”
陆乘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心想你这小子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为什么又要把老子拖下水,这话与其说是向他请教,其实便是要逼他表态了,可这话他不说还不行,只能闷声说道:“并无这样的规定!”
罗天要的便是这句话,他可不是得意忘形,这话却是为以后留下伏笔,要知道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九玄毒莲的事没准什么时候就曝光,倒不如在这里正个名,先把这名份定下来再说。
“即是如此,这些大人们一见面就打打杀杀,又凭的是什么?”
罗天这时的脸也拉了下来,尉迟辉那次精神冲击来得极为突然,便是他的精神海都受到了冲击,更何况其他人,他平生最恨的便是恃强凌弱之人,心想这事儿要干也特么得老子先来啊,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王八蛋,所以这嘴里更是不留半分情面。
尉迟辉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怎么说才好,这事儿做了也就做了,可是这话确实不太好出口,特别是当着城主的面,难道说老子就是比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