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风一扬听了也顿时傻眼了,皱起眉头开始苦苦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困到连房间都能走错。
鱼小渊看自己抓到了点子上,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被人轻薄的羞辱也减轻了不少,两眼望天等着那个臭淫贼过来向自己道歉。
风一扬苦苦思索一阵,突然一拍脑门,指着房门碎成七八块的那个房间问道:“那个是谁的房间?”
鱼小渊瞟了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就是我的房间啊。”
风一扬抓狂道:“放屁!那他妈就是我的房间!”
鱼小渊这时也想起来了,这里是六扇门,她是昨天受了伤晕过去被他们救回来的,所以这里似乎确实没有她的房间。
鱼小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嘴里却还是不服气道:“那谁让你把我放到你房间里的,说不定,说不定你早就打算好了要心怀不轨呢。”
风一扬捂着脸崩溃道:“姑娘,我们六扇门没有多余的客房。”
“啊?”这回轮到鱼小渊吃惊了,“你们六扇门连个多余的住人的房间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风一扬和江未寒齐齐摇头道:“确实没有~~”
鱼小渊奇道:“六扇门不是招徒弟的吗?那徒弟们住哪儿?”
“很简单啊,一个萝卜一个坑,艺成之后除了留在长安任职的几个,大多都会下放到地方,或者由于退休啦死亡啦归隐啦叛变啦,房间总会有空出来的,所以有多少房间就招多少弟子咯。”风一扬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鱼小渊的表情变得呆滞:
“江湖传言,六扇门招收徒弟不拘一格或多或少,从无定数,极为神秘,所以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六扇门怎么确定收徒数量也有了数十种传言,有说抽签的,有说看资质的,有说看官职数量的,没想到居然是看空房子的数量,怎么会这样……”
江未寒面有惭色道:“其实是因为这个,这个银两不够,所以师父当年在盖房子的时候别具匠心,只盖了少量的房间,多出来的空地就设计了几个院子,看起来也颇为宽敞和雅致。”
风一扬小声嘀咕道:“什么银两不够,丫山老头把银两拿去盖客栈去了,只剩那么点,当然不够盖房子的了。”
江未寒一把捂住风一扬的嘴,正色道:“小师弟,家丑不可外扬也。”
风一扬和江未寒之间全无隔阂,鱼小渊也看得心头一阵暖意,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风一扬面前问道:“哎,那个,……臭淫贼你叫什么来着?”
风一扬:“……我叫风一扬。”
鱼小渊眼睛看着别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哦,我叫鱼小渊。”
风一扬点了点头,突然瞪着眼说道:“鱼女侠,你为啥偷我剑啊?”
鱼小渊被他盯得面皮一红,转身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往边上走了几步,小声说:“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啊。”
风一扬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什么理由。”
江未寒别过头去,一副不忍再看的表情。
鱼小渊却出乎预料地没有发脾气,脸色越发红了,柔声道:“我娘说我爹喜欢神兵利器,我要找我爹,我看你这个应该是一把神兵,不然我恐怕知道他在哪里也见不到他。”
语气比昨夜少了几分爽朗,多了几分温柔,心细如江未寒,不禁眼神一黯。
风一扬闻言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剑,怔怔道:“你拿了这个,就能找到你爹吗?”
鱼小渊扭过头疑惑地看了风一扬一眼,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我都没见过我爹,不过娘说的应该是对的吧。”
风一扬轻笑一声随手挽了个剑花,把疑似神兵的剑丢向了鱼小渊:“喏,给你。”
长剑打着旋飞了过去,鱼小渊手忙脚乱地接在了手里,方才想起刚才这剑刺穿了风一扬的身体,连忙紧张地看了看手,却发现手安然无恙,试探地用手指戳了戳剑鞘的底部,和看起来一样,钝钝圆圆的,试着拔了拔剑,和前几日一样,怎么拔也不能把剑拔出鞘。
鱼小渊不禁疑惑道:“咦,刚才这剑的剑鞘不是很锋利的吗?怎么现在又……”
风一扬笑了笑说道:“和这把剑为什么拔不开一样,都是剑的秘密,我可不能告诉你。”
鱼小渊嘟起嘴唇,不屑地转过头去:“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么?等等!~~你把这剑送我了?”鱼小渊惊讶地看向风一扬。
风一扬冲着鱼小渊露齿一笑,笑得欠揍无比:“嘿嘿,你想得倒美啊,借你的。我也要找我爹,师父说我带着剑也可以找到我爹,只不过我连我爹在哪儿都不知道,就先大发慈悲地借给你了,不要太感激,当然你这小妞姿色不错,想以身相许的话也是可以的,我接受。”
原来,他也想找他的父亲吗?鱼小渊拿着剑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的后半句话,把手中的剑使劲一挥咬牙切齿道:“风一扬!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淫贼,你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吗?”
与此同时长安城里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唐日报,长安晚报纷纷对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惊悚灾难进行了传播和报导,人们纷纷表示自己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颤,并且听见了一声极其尖锐刺耳的惨叫,仿佛地狱里传来的哀鸣。
群众们一致的看法在长安城开始引起恐慌,原本以为只是噩梦一场,谁知道最后竟然发现是全长安以及周边地区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