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见又是柒言便觉得有些不耐烦,毕竟在任上的官员最怕的就是天灾**,而瘟疫甚至比自然灾害还要更严重一些。若是处理得不好丢掉身家性命也都是有可能,就算处理得好,估计也得扒下一层皮,所以这种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况且下面的大夫们都没报上来,可见是没有的事。
“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要不是见你一个姑娘家,上回我就把你打一顿赶出去了,这次你又来造谣……”
“大人,不是造谣,这是真的。”柒言将自己记录的情况拿给知府看,“这些都是近来感染上瘟疫的人,而且我查过了,城外的王家村家家都以养鸡为生,而且他们的鸡都会送到城里的各大酒店,而近来生病或者死亡的人都刚好去过酒店吃饭,有一些我还打听出来都吃了鸡,而这些鸡就是王家村送来的鸡,所以我觉得这些鸡就是发病源。”
知府听柒言这么一说,又见她给过来的小册子上调查的清清楚楚,确实有太多的巧合,很多人都同时出现了发热的现象,而且一般的发热都不用吃药很容易就好了,可是最近因为发热而死掉的人却很多,这确实值得注意。
“大人,若是发病源是王家村的鸡,那只要我们将那些鸡处理好就能控制发病源,而且现在发病的人数还不算太多,说不定还能控制得住,若是再拖下去那可就不一定了。大人应该知道瘟疫得可怕,倒是真要传播开来,后果就不是大人可以承担得了的!”
“不是我不想啊,如果官府出动,势必会引起恐慌,而且若是染了瘟疫的人跑到城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知府烦躁地走来走去,继续说道:“况且这瘟疫又无法医治……”
“大人,这些天我已经研究过了,瘟疫有很多种,像这种由鸡传播的倒不算是最严重,所以并非完全没有治好的机会,大人只需要让人与我一同到王家村确定发病源,销毁病鸡,然后将所有已经发病却疑似被传染的人集中隔离,我就有把握能解决好这场瘟疫。”
知府考虑了一下柒言的建议,派人去柒言说的几个地方核实了一下情况,发现柒言说的完全属实,随即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倒不是他真的那么相信柒言,而是他觉得若是柒言说得是真的,那就算柒言治不好那些人,到时候只要将他们一起杀了就行了,只要瘟疫没有大面积传播,他的官位还是可以保得住的。
知府派了一队官兵跟随柒言去了王家村,在确定那些鸡正是发病源之后,柒言要求让所有村民离开王家村,然后隔离起来,一个一个检查过之后再让健康的村民在没有发病的地方住下来,至于村里的那些鸡,柒言也没有办法去分辨那些是病鸡,所以只能将所有的鸡都给烧了。
村民们起初十分不愿意,但是迫于官府的压力也只好服从,但是还是怨声载道,柒言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无知愚昧的人,留下一部分人处理村里的鸡之后,她还要将村民带到城西的山里隔离,那儿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在搭建临时的住房,被隔离的人就暂时往那儿去。
时间紧急,柒言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观察村民还要制出能治疗瘟疫的药,偏偏村里还有几个刁民十分得不配合,被官兵打了一顿之后非要去县衙告状。本来这也不需要柒言去处理,可偏偏一行人在绕路从城外去城西的时候就碰上了杜若怜。当时柒言正在马车里研究药方,整个车队只有一辆马车,柒言会在路上观察,要是发现有发热情况的人,柒言就会让他们到马车里做个检查,而且尽量不会拖延队伍行驶的速度,现在马车里已经坐了两个发热的人,但是不是瘟疫柒言还得进一步确认。
杜若怜在进城之前就弄丢了钱袋和写着地址的纸条,所以她只能带着小宝先走路进城,在路上的时候遇见柒言一行人,她看着几个被绑着的村民心生怜悯,后来刚好又看见柒言坐在马车里,便立即跳出来打抱不平,说她自己坐着马车,却让一些老人小孩跟在后面走路,实在太过分。
柒言从马车里下来,也不解释,直接对后面的人说道:“这位姑娘说这马车应该你们坐,你谁想坐就上去,不用感谢我,都是这位姑娘的好意。”
那马车里还坐着两个发病的人,村民们自然谁都不愿意进去,毕竟走路再累也比染上瘟疫好,杜若怜不了解情况,还在那儿拉着一个老人上去,那老人死活不上去,杜若怜却硬要拉着她上,最终那老人吓得跪地求饶,她才松手。经过村民们一解释,杜若怜才知道瘟疫的事,官府的人嘱咐她不要说出去,她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一到城里,杜若怜见人就让他们赶紧逃走或者赶紧去找大夫看看,说是现在城里有瘟疫。
这消息一散播开来,城里的人便都知道了,弄得城里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知府也没有办法,只好上报,然后迅速派人封锁城门,这官府的人都动手了,城里的人对于瘟疫也已经确定了,所以更加要闹着出城,可是上头却已经下了公文,如果在短时间内瘟疫没有完全消失或者得到控制,那城里的人就都等死,就像前世的云易城一样。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知府倒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柒言身上了,因为他召集了城里所有的大夫会诊,可是没几天,那些大夫不仅没有想出办法反而自己还染上了,而柒言在那些病人堆里待了那么久却完全没事。所以知府开始满足柒言各种要求,几乎将所有的药材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