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塞找了一个母亲病重的男子,说是只要去官府揭发亦家的生宣纸害人性命,死后必定会侍奉男子的母亲,男子满心答应,只要母亲安然,死又何妨,于是男子去了官府,把亦家生宣纸会害死人的事情给官老爷说了,男子因为知晓王爷死因,当场就被杖毙了。
这还得了,经过朝廷仔细查探,果然是生宣纸的问题无疑了,王爷死了快一个月了,不说还不知道,一说,那副画上的梅花点点,还是血红的颜色,宛若流动的血迹,不论在太阳下面暴晒多久,都不得干,而且,手触摸那张纸,居然又被吸附的感觉,身体里面的力量还会被迅速的吸入,官家经过检查,说是吸魂血纸,那种纸是经过无数尸体的尸油浸泡过的,最为邪恶的是,那种尸油,是在远古时代,被人打死,冤死之人的尸油,千年不涸,是大邪之物,用它浸泡的纸,能吸人魂魄,血液,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纸是亦家的生宣纸,这下,皇上暴怒了,这是苛害皇上的亲兄弟啊,残害皇上的家人啊。于是,皇上立刻下令,让一批杀人如麻的侍卫,光天化日之下,把亦家的九族,寸桀于市。亦家的妇孺小孩,被削骨抽筋,老人被剥皮,亦苒被挂在城门上,一天切割一刀,可怜的亦苒,痛的龇牙咧嘴,嗷嗷直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死之前的前一刻,亦苒飘忽的身子,仰头大呼:“天何故冤我,我做错何事,若有人害我,我上天入地,定要查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生死不休。”
亦苒死了,半截身子一直被挂在城门上,天天晃动着,画面诡异无比。宣堂一条街,血流了七天七夜,然后一场暴雨下了七天七夜,冲刷了所有的血迹,亦家一门,二十口人,和亦家沾亲带故的,有上百人,个个被杀于宣堂街道内,亦家被灭门后,每天街道内都是哭喊一片,不管早晚,让人发怵。
萧塞成了朝代唯一的纸王,再没有人与他平分秋色了,宣堂内阴气太重,萧塞受帝王庇佑,举家搬迁在一处宽大宅子里。只是,萧塞经常进出城门,都看亦苒逐渐发干的半截尸体,随风而动,时不时还裂开嘴巴对萧塞微笑,仿佛在说:“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每次经过城门,萧塞都要大病一场,而且,每次病了,萧塞都会神经错乱,如恶鬼附体一般,在家里大哭大闹,每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家里人都会请僧人做法,好几天才能好,因此萧塞时时目光黯然的望着城门处,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了。”当然,没有人知道萧塞做了什么事,除了那个给瓶子的道士,剩下的那个知情的男子,早就死了。
事情过了半年,亦苒的尸体干了,恰巧有外邦要来朝贺,就被取下抛到荒郊野外去了。
萧塞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有一晚,萧塞在一张熟宣纸上面写字,忽然腿脚一阵痉挛,紧接着,肌肉萎缩,浑身散架,瞬间瘫痪在地上,他最后一眼看到,熟宣纸里面钻出一个头颅,那就是亦苒的头颅,宛如干尸,那铜陵大的眼睛瞪着萧塞,发黑发皱的尸皮贴在嘴巴上,嘴巴似骷髅的说着:“是你,是你该死我们的,你不得好死。”
萧塞瘫痪在地上,痛苦不已,浑身的肌肉被抽离,骨头似乎被猛火炙烤一般,疼,萧塞痛的龇牙咧嘴,又嚎嚎凄厉的大叫,就这样,萧塞死了,死相恐怖,死因不明,任人如何查都不得蛛丝马迹。
几日后,一个道士在一个亭子里面喝茶,突然一口茶噎在喉咙里面,蹊跷的居然吞不下,吐不出,难受至极,眼看噎的双眼发白,发直,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这时一个干尸一样的半截身体出现在他面前,干尸桀桀怪笑道:“你害人,该死。”
恶毒的道士哪里见过真正的鬼怪,还是这么恐怖的鬼,更害怕的是他认识这个干尸,分明就是亦苒,连噎带吓,道士很快就死了。
皇宫里,皇上躺在龙床上,殿堂内,烛火忽明忽暗,如同有鬼怪至的前兆,皇上满头大汗的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就对着空旷的大殿大呼道:“朕是天子,尔等鬼怪休得入梦吓朕,还胆敢潜入大殿?”
忽然皇上被一巴掌打在脸上,四处寻找,却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皇上害怕极了忽然一股渗人的声音响起:“昏君,灭亦家九族,心狠至极,岂不仔细查查,亦家是否有冤情,不听不查,直接把亦氏千刀万剐,牺牲百人性命,你还好意思高占此位?”
皇上知道这是鬼神在说话,他当然不知道这声音就是亦苒的鬼魂,亦苒也不打算现身,一旦让皇上得知自己在喊冤,岂不是觉得皇威受损。
次日,皇上给亦家翻案,这不翻还好,一翻,一查,这真相很快就出来了,原来家真的是被冤枉的,怎么办,昭告天下?那岂不是承认自己犯错?皇家威严何在?思前想后,皇上还是追封亦苒为“纸王”,并让民间造庙宇,受民间香火,祷告亦家的冤魂好早登极乐,位列仙班。
可是,枉死之人怎能位列仙班,而且亦苒的魂魄附在魂血纸人内,杀人无数,早已经下地狱了。但是那纸人却一直活着,而且又吸附了很多的魂魄精血,已经变得更加厉害了。
“你不怕我们,难道这些魂血纸人,你们也不怕吗?”邪祟说道!
“怕?为什么要怕,难道这几个纸人还能比我们僵尸更可怕不成?”云凝根本不了解魂血纸人,所以才敢这么嚣张,而且现在敌众我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