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鼓足勇气踏进第九层,进入眼帘的不是之前那些景象,也不是破败不堪的景象,而是更像闺房的宫殿!
那大殿内摆设的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劫生走进去,接着劫生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劫生正被这景象所吸引,突然发现面前下起了细密如银毫的雨丝,那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娘?”劫生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叫道。
劫生眼睛直愣愣看着那身影,径直走了过去,突然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突然显现出来,劫生定眼一看,这正是自己的母亲,只不过比着之前,年轻貌美了许多,劫生蒙然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劫生也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和太古族也许有莫大的关系,也许毫无关系,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面前这个既陌生有熟悉的母亲为自己解答吧。
“娘,是你吗?”劫生再一次叫道,越是靠近,劫生心里的那份感觉越是强烈!
那人拉开了帷幔,看到了劫生,微微笑着,眸子里充满了亲切,那女子深处芊芊细手拉着劫生的手走进帷幔,让劫生坐在一个精致的木凳上,那女子依旧没有说话,劫生也没有说话,那女子坐在劫生的对面,端起一盏清茶放在劫生的面前,劫生没有动,但是看到那杯盏上的热腾腾的蒸汽伴有余香,劫生还是忍不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沁人心脾,神清气爽,这是劫生最大的感触。
“您变漂亮了,好像返老还童了似的!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叫你一声娘了!”劫生看着貌美的曾经的母亲说道。
劫生的母亲微微笑道:“何必这么拘泥呢,本来我以为我见到你也会非常兴奋或者会抱抱你,那个曾经乖巧孝顺的我的孩子,可是现在见到了,我反倒觉得很平常!”
劫生点点头,这话说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声呢!
“战泠,这是您的名字吧!”劫生问道。
战泠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战泠,也是沐羽,是你的亲人,也是你的陌生人!”
劫生觉得这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非常尴尬,但是诸多问题,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这和自己想象的场景大相径庭,劫生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使这般和谐而且温馨的场景。
“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战泠突然问道,劫生不知所措。只重重点点头。
战泠看着劫生木讷的样子说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劫生摇摇头,不是自己不问,而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问,就只说道:“还是您说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你说的时候,我会有问题,再向您提问!”
战泠点点头回答道:“也行吧,那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就从您的身份说起吧。”劫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说道。
战泠踮起紫砂壶为劫生斟满第二杯茶之后,便开始讲了起来。
“我不是六界的人,也不是太古族人,在人界我叫沐羽,但是其实我是战泠,我不会随着六界的变化而改变,也不会听从太古族人的命令,太古族人对我从一开始就是尊重,而不是命令,我当初选择帮助他们也是因为我在这里太腻了,想出去散散心......”
所以战泠来到人界,开始了自己的使命和感情,当初为了验证劫生的身份,战泠只身前往玉清匣,在世人的眼里也是必死无疑,但是战泠却依旧完好无损,因为这玉清匣的灵力能够完全被战泠控制!
“那么,您到底是谁?”劫生问道。
“我不属于六界,也不属于太古族,也不属于邪界,我是六界之外的人,也是太古族外的人,也是邪界外的人,这个天外天就是所有灵界生物生存的地方,我所在的第九层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宫殿,因为我比你们强大,所以可以穿梭在你们之间,但是你们却上不来,今日你本来只能够到达第八层的,是我让你有机会来到这里的。”
“是您一直在等我?是您让我来到这第九层的?”
战泠抬走看着偌大的宫殿说道:“不错,是我安排的,但是你很难在上去,不仅是你,包括六界中人,太古族,邪界他们都不能够再上去,而且也上不去,有些人甚至只能够到达第六层,比如玉帝。”
劫生朦朦胧胧说道:“您的意思是十层以上也都一些灵界,他们不和六界来往,也不许我们上去,我们也上不去,他们的力量比我们强,我们六界是最弱的?”
战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