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妾身也提过,却被他指责了一番,说人家姑娘现在过得好好的,我岂能强抢他□□子?这跟强盗有何异?我若是知道那姑娘是何许人也好,关键是我也一无所知,他也不愿意提起,想要圆他的心愿也不成……”
兆佳氏惋惜道,我没想到怡亲王也是个情种啊?为什么男人只对那些已经失去的女子情有独钟,而对自己身边的女子却薄情寡义?“得不到”跟“已失去”的总是最好的。
说了一会儿话,我们便也躺下休息来,我也没回床上,与她一同在暖榻上歇息,兆佳·轩语,突然觉得满洲的女子,姓氏都是两字以上的,名字也很长,听上去感觉被汉人名更好听些的。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裕嫔派暖雪来请我们,重回到慈宁宫时,皇后也回到了慈宁宫,晌午时分,大家分批用了午膳,便重新回到慈宁宫守灵,不久之后,只听见门外太监通告道:“惠太妃到……”
惠太妃因为大阿哥获罪遭幽禁,膝下无子,便被赡养在内务府,却并未住在宫中,而是被太后挪到了畅春园居住,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入宫过了,毕竟是长辈,胤禛忙着带领众人请安迎接……
只见惠太妃一身黑色的服饰,用木簪挽着简易的发髻,耳边别着百花,一手撑着拐杖,一手被丫头扶着,缓缓朝灵前行走,她已经是七十好几的老婆婆了,头上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看上去要比皇太后要老得多,背陀得已经直不起腰了。
胤禛请安道:“儿臣给惠太妃请安……劳驾太妃亲自入宫,太妃劳累了……”
惠太妃好像耳朵不太好了,身边的丫头将胤禛说的话在她的耳边重复一遍她才说道:“皇帝,节哀啊,老身今日来,并不是来祭奠你的皇额娘的,老身是要来好好地来看看这个‘老妖婆’是不是真的安息了……“
太妃这句“老妖婆”可真够让众人疑惑的,皇上的脸都青了,皇后的脸色也难堪得很,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拦下,朝太妃道:“太妃,离宫多年,连宫中的规矩都忘得一清二楚了吗?朕的额娘,已经是皇太后,更是先皇的孝恭仁皇后,莫非这就是太妃对先皇皇后的礼数么?”
太妃笑道:“哈哈,老身见了太后自然会跪地请安的,可惜这个老妖婆,她何德何能受得起老身的跪拜呢?”
“太妃……您若是再敢对朕的皇额娘无礼,就莫怪朕不尊重太妃了……”余下的亲王福晋们也上前劝慰道,老一辈的恩恩怨怨,早就该结束了,我也不知道太后与太妃之间有什么恩怨,后宫里,很少有真心相待的人的,何况当年大阿哥被幽禁,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谁在捣鬼,谁在推波助澜,只怕她们各自都门清吧!
太妃并不畏惧朝皇上问道:“皇上,你当了皇帝,眼睛也不好了吗?去睁大眼睛好好地去看看躺在棺材里的,是不是你的母妃德妃,乌雅·成璧……”
胤禛道:“不是朕的眼睛不好,是太妃的眼睛不好,里面当然是朕的母妃,太妃,谨记,孝恭仁皇后的闺名也不是您能够直呼的……”
“是么?许是你的皇额娘活生生站在这里,她也会毕恭毕敬地唤我一声‘姐姐’,呵呵呵……”太妃的笑声比这慈宁宫内的丧钟还要恐怖,好似专门吃死人尸首的“不死鸟”发出的的声音。
“太妃,虽然皇阿玛在世之时,您与德妃娘娘平起平坐,但是今时不如往日,您若是来祭拜,想必太后在天之灵也会感激您,您若是无此心,便不必劳累了,儿臣派人送您回畅春园吧!“
诚亲王上前朝太妃抱拳行礼道,太妃抬眼看了看诚亲王,冷笑道:“三阿哥,老身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大哥是如何被你皇阿玛幽禁的,如今先皇不在了,你们兄弟便要欺负这个老骨头吗?……啊……”
太妃拿着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一下,诚亲王也无话可说,只能退到了一边,太妃继续道:“皇帝,老身问你,你的皇额娘,先帝生前的德妃,是个怎么样的人?”
胤禛迟疑一下道:“皇额娘,生性温和,才德兼备,贤淑仁善,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懋赞坤仪,识大体,明大义,深得皇阿玛喜爱,圣宠三十余年而不倒……”
太妃道:“那你相信你的嘴中的皇额娘会杀人吗?会□□后宫吗?”
“太妃不得胡言……”突然从殿外传来一个男身,好似如风般地飘摇而入,回声在慈宁宫殿内环绕,“不准侮辱皇额娘……”
抬头看着,只见一名身穿缟素孝服的男子指着太妃道,我抬眼看去,只觉得他眉目之间怒气腾升,星眉剑目,甚为英俊,只是略显疲惫,再走近来,只见他双眼充满了血丝,看身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太妃抬眼看去疑问道,他唤太后为皇额娘,想必是一位皇子,我却从未见过,看其年纪应该是四十左右,我心中默算一下,莫非……
“儿臣允祥给太妃请安……”他抱拳行礼道,我不知为何心中一惊,原来他就是怡亲王?兆佳氏的丈夫,和惠公主的阿玛,想起那日与他隔着城墙说话的情景,我们已经交锋多次,却没想到今日才得见真人……
“哦?是十三阿哥啊?十几年不见,老身认不出你了……“
“太妃,儿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