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娘娘,小王府中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小王刚刚去养心殿给皇兄请过安了,这就要出宫了,恕不奉陪,先行告退了!”果亲王好似很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便又是抱拳告辞,转身见了我与尔雅,忙着朝尔雅挥手唤了一声道:“尔雅……”嘴角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是我很少看见果亲王那欢快高兴的笑容,总以为他的笑容如同初七初八的月牙,固定的弧度,微微的、淡淡的、浅浅的,没想也能够笑得如此灿烂。
“是,王爷……”尔雅听见果亲王的呼唤,很是温柔甚至称得上娇滴滴的回了一句,然后挣脱了我的手朝果亲王走了过去,俯身道:“王爷恕罪,妾身让您久等了,只因与熹贵妃娘娘多聊了几句。”
“无碍,无碍,我也是刚刚带着颖瑜给皇嫂请安过来的,前儿你说身子有些不舒服,不如咱们先去太医院看一看吧!许是有了也说不定呢?近日你总是有些呕心想吐。”果亲王温柔体贴地说道。
尔雅听见这话便有些羞涩,头微微一偏推了推果亲王娇滴滴地道:“王爷……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妾身不理会您了。”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情骂俏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看着这模样,果亲王果然是看上了尔雅,果然如颖瑜说的那般不在意什么门第身份。
“果亲王夫妇可真是恩爱啊?当着众人的面就如此卿卿我我,也不怕我等打趣啊?”淑贵妃见她们如此,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句,尔雅便更是羞愧了,却没露出声色来,只是弱弱地俯身道:“淑贵妃娘娘吉祥,众位娘娘、小主吉祥,妾身本是该到各宫请安行礼的,如今在此碰巧遇见了诸位,便在此给诸位行礼问安吧!”
谨妃听后捂着嘴“嗤”的一声笑道:“福晋这是什么话?您给我们行礼问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您再不是哪个在辛者库给我们这些主子洗衣裳的贱婢了,您如今是与我们平起平坐的福晋了,本宫哪里还敢承受你的大礼了呢?”
跟随的意贵人、高答应、海常在、青答应忙着符合道:“是啊,是啊,不敢当,我们当不起。”一时间弄得尔雅很是不好意思,果亲王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护自己的妻子,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任由人侮辱尔雅。我猜想这是莫不是冲着我来的,尔雅若不是曾经伺候过我的人,只怕她们也不会如此刻意地为难吧。
“自然是当不起的啦,我等是妃子也好,贵妃也罢,哪怕是皇贵妃也一样,不过是爱新觉罗家的妾室,十七福晋出生再过卑微也好,也是果亲王堂堂正正的嫡妻,名正言顺的果亲王妃,若是论国法,我们自然是平起平坐的,若是论起家法来,我们还差了人家一截呢?这个,众位姐妹还算是明白的,不敢受果亲王妃的大礼,不然这若是传出去只怕是要丢了咱们后宫的颜面啊?”我悠悠朝她们走了过去,扶着碧痕的手,伴随着花盆鞋咯噔咯噔的声响边走便说道。
众人见了我,也忙着给我行礼,果亲王见了我便感觉更是尴尬,都是女子,唯独他一个男子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告退还告退不了,真是为难他了。
我便道:“王爷不是赶着出宫吗?福晋身子好似真的有些不舒服,赶紧回府请个太医瞧一瞧的,刚刚在翊坤宫的时候便说有些头昏的。”果亲王便如同大赦地领着尔雅与颖瑜告辞而去。
“咦,等一等!果亲王,本宫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本宫早早就认了尔雅当妹妹,只可惜本宫找人陷害被皇上贬斥出宫了,还来得及告知大家,今儿,她能成为你的福晋,本宫当真为她高兴,可见缘分是天注定,是明珠,岂能暗投了?”我突然唤住果亲王道。
果亲王与众人都是一惊,我继续道:“钮钴禄·世兰与钮钴禄·尔雅本来就是一家的,即便是犯了什么罪过被贬斥到了那些卑贱的地方,也改变不了她体内高贵的血液,就如同大汉时期汉武帝刘彻的玄孙刘病已,失势时沦落为了乞丐,而后还不是时来运转成为了一国之君?”
见众人都未答话,便故意朝淑贵妃问道:“淑贵妃精通历史,便说一说姐姐说得对是不对呢?”
淑贵妃听我如此言语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只是嘴角扬了扬道:“高贵的血液?姐姐可听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