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的字的确有待提高,若不好好□□就拿到皇额娘面前来只怕会丢了朕的脸呢,何况佛经之中颇多罕见之字,抄写起来着实不易,一来不适合临帖练字,二来兰儿身体只怕也不便劳累,朕听闻皇额娘在礼拜如来佛祖之时需要用白玉兰花作为祭奠,兰儿如今喜欢养些花草,不如就让她养这白玉兰花吧,也一样可为皇额娘尽些心意。”
太后听胤禛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朝我道:“深宫之中端庄严肃,宫规森严,最害怕的就是心不静之人,后宫之中便就是要耐得住性子,一如和兮那样活蹦乱跳的,即便天天带着她去听戏班子也嚷着说闷得慌的,即便宫中日日宴会笙箫也比不得说市井街头的烟花龙灯,故此让她回府住上半月,便高兴得找不到宫门。”
“后宫之中有和惠公主这样可爱活泼,天真烂漫的孩子也会热闹许多,前几日公主在兰馨殿里突然恶疾复发,不知眼下可好?嫔妾几次想要探望,却唯恐打扰,不敢前来,今儿既然来了慈宁宫便想着讨皇太后的一个示下……”若是从前,我做事怎么会讨太后的旨意,向来自己想做就做的,她听我如此说,不由和颜悦色起来。
“和兮的身子已经没大碍了,若不是她阿玛回京,哀家也不会让她四处去奔波,许是累了才旧疾复发,如今正修养着,你就不要打扰了,有心就行。”本想着劝着公主干脆把清颜留在宫中,谁知道太后根本就不给我见她的机会,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告退而去了。
胤禛道:“朕的几位女儿都是短命的,未养活,好不容易大公主长到了出阁的年纪,谁知……”大公主在康熙五十六年就逝世了,享年不过是二十三岁而已,“如今温仪还小,二公主、三公主都出阁了,只有和兮一人在膝下承欢,故此多疼爱些了,只愿她能身康体健。”
许是女儿不会参与朝政之上的事物,而儿子却总是牵扯着国家大事,惹得他心烦,故此心中更是疼爱女儿些,如今想想,若是能生个女儿也是好的,只可惜,如今怕是无望了,多年未孕,我早已不做此打算了。
转眼八月就是到了末端,菀妃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算算日子就该临盆了,故此宫中上下也有了一番新的天地,走过路过都能听见太监宫女们在猜测到底她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当日在钦安殿时皇上便有着立她腹中胎儿为太子的念想,若菀妃真的生下一个男胎,那从此以后,这后宫之中谁当家做主可就不一定了?
皇后的性子真是耐得住啊,明里暗里的让我动手,见我不动,她也不动,正因为她与我僵持着,才让菀妃有机可趁了,竟然让她平平安安地怀胎十月,真是大大地超乎我的想象,又想想,皇后是东宫之主,无论将后哪位皇子继承皇位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即便大权旁落,好歹也是有权之人,无人敢冒犯,我算什么东西?这笔账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若菀妃真的生下男胎,我该如何是好?”我正思考着这个问题,想必此时皇后也在景仁宫思考这个问题吧,清颜无精打采地凝望着门外某个地方,双眼无神,显得消沉而失落,不知道是不是给菀妃的醋给灌的,竟然整日整日的沉默不语来,我担心她再闯祸,故此命小桌子好生地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翊坤宫一步,故此她对我是咬牙切齿。
“大姐,行行好行吗?我是个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你拿根绳子牵着我是要做什么?”
“你一天不解释清楚,你到底是谁,我就不会放你出门。”我是无心伤害她的,只是担心再如此糊里糊涂的被她瞒着,迟早有一日会闯出大祸来收拾不了,这深宫之中,人命如草芥,保她也好,保我自身也好,我必须如此做。
“和惠公主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清楚了,你有疑问你就去问公主啊?再说,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我马上就要回怡亲王府了,你在担心什么啊?你若是怕我连累你,你现在就送我出宫啊?”
“你别以为跟我打马虎眼,我就能饶了你,一日不说明白,我就想着法子留你一日,我就不相信,十三福晋会来翊坤宫要人?我虽然不是华贵妃了,好歹还是这宫中的主子,想必福晋也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到底有何难言之隐,非要如此地瞒着我?明知道我不可能伤害她的。
“好吧,我怕你了,我告诉你,但是你发誓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你违背誓言就让你变成小白,怎么样?”我无言以对,却被她视为默认,“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我来自于三百年后的中国……”三百年后?听着听着不由有些糊涂了,“我阿玛是爱新觉罗氏的后人,故此他整□□着我背诵清史,我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因为那些让我头痛的历史太恶心了,于是我就跟老天爷抱怨说,如果真的能够穿越回到古代该多好,如果亲身经历了,那我就不用背诵得那么辛苦了,然后我的愿望就实现了,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两个穿着旗袍带着旗头踩着花盆鞋的女人,就是你跟颂芝……”她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我眨巴眨巴眼睛,她再说些什么?“原来如此!”
“啊?你信啦?你相信我的话了?难以置信啊?”她蹬着大大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问道,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我信你个头,满嘴胡言?你把我当成傻子吗?”听后不由火大,不说就不说非要编这些谎言来骗我,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