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灼伤本是无大碍的,只是福嫔娘娘的身子低太弱了,怕是要调理一段时日的。”温实初极不自然的回答着,皇上“嗯!”的一声表示知悉了,嘱咐我道:“药再苦,也要吃的,不可耍小孩子脾气。”在他柔情的目光里,我好似看见了满园绽放的桃花。
“回皇上,奴才已查明了,是由于屋内的炭火爆裂出来的火星沫子沾上了挂在宫内的帘幔故此才引起的火灾,是一场意外!”守候承乾宫的巡逻侍卫长许诀君禀告道,皇后听后便叱喝道:“承乾宫的奴才都是死人么?连个炭火都看不好,莫不是要烧死主子才甘心么?”
颂芝忙着上前跪地道:“皇后娘娘请恕罪,主子今儿兴致好,一早就去赏梅去了,故此奴婢也没顾及得上房内的炭火,惹出这么大的事儿,还请皇后娘娘责罚……”皇上只是坐在我的身边,不予体会皇后的问话。
“你本不再屋内,何必又跑了进去?宫殿烧了,再盖便是了,你若是烧伤了,这可该如何是好?这些日子,饱受着病痛的折磨,喝药喝得脸都青了。”
“臣妾想起皇上送的墨翠龙凤佩还在里头呢?那是母妃娘娘送给皇上的,臣妾怎能让它葬身火海?”说着便从怀中拿出那块玉来仔细看了看,好在没事儿,如此贵重的东西,我自然是贴身携带的,只是正因为太过贵重,也有情义才不敢带在外头免得有个闪失。
“你受苦啦!”皇上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轻声道。那边却听皇后说:“颂芝,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宫中伺候了,这种出人命的大事儿,你也能疏忽?幸亏是福嫔外出了,若是在里头,岂不是……你、你、你……”皇后指着颂芝半天说不出快来,随后便撑着头歪坐到了椅子上,剪秋忙着过去帮她暗了暗太阳穴。
“皇后娘娘,您怎么啦?”菀妃关切地上前问候道。
“本宫,本宫,给这奴才气得头风都发作了……幸亏福嫔没事,不然岂不是本宫的失职,皇上命本宫好生照看福嫔,眼下出了这种事儿……”皇后撑着头愧疚自责道,嘴里‘唉哟’的叫唤着,皇上见她如此便道:“皇后劳累了!”
“臣妾……哎……”皇后欲言又止道,朝跪在地上颂芝看了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福嫔的人犯下的事儿,臣妾也不便多说,就请福嫔自个儿处置吧!”皇后一句话便推到我的身上,我若是罚了重了,待颂芝不住,若是罚得轻了,又落了个包庇徇私的罪名,横竖不讨好,而且自己处罚的,一时半伙也不能求皇上法外开恩。
“都是臣妾的不是,没教好底下的人,才让这金璧辉煌的承乾宫变成了一片废墟,哪里还有脸去处置谁?还是请皇上处置吧!”我委屈地说道,想到刚刚自己的轻生行为,不由觉得自己可耻,颂芝如此为我着想,我若是死了,她的命运将会如何呢?我竟然想着丢下她而不管,若不是声诺那一耳光把我打醒了,我岂不是如她们一群人的意?
“敬妃,上回,你说哪儿有个缺来着?”
“回皇上,是辛者库,眼下臣妾正挑着人呢?却一直没得合适的人选,虽说是一些粗实活儿,臣妾却也不敢马虎,这管事人要是不好,底下的便都乱了。”敬妃上前说道,皇上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颂芝道:“念你伺候福嫔多年,朕不忍重罚你,且去辛者库担任管事嬷嬷一职吧!”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个坎,颂芝无助地朝我看了一眼,我也是无能为力啊?都是为了保命啊,只能给她一个暂且忍耐的眼神,她便磕头谢罪。
“承乾宫内,一等奴才、近身侍婢罚月俸三月,其余人等罚月俸两月,以示惩戒,谁敢再粗心大意,惹出事端来,必定重罚。”一群奴才婢女也只能磕头谢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