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高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房间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梅、兰、竹、菊四个女婢也精心照料着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也都由这四个女婢带进来。
除此之外,高飞的师父毛宝的伤势也逐渐好转了起来,他是个粗人,整天不出门,总觉得憋得慌,于是白天的时候就由梅、兰、竹、菊四个女婢陪着,在府中游玩,而高飞则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读书。
这天,高飞正在读着书,忽然听见守在门外的士兵毕恭毕敬的道:“参见二公子!”
紧接着,王允之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说道:“免礼。”
高飞听到王允之的声音后,便放下了手头的书,转过身子,刚好看到王允之从房间外面跨了进来,便主动上前拱手道:“允之哥哥,你怎么来了?”
王允之道:“羽弟,你跟我走一趟吧,伯父要见你。”
高飞搞不清楚王允之说的伯父是不是王敦,便问道:“大将军要见我?”
王允之点了点头。
高飞又问道:“伯父要见我所为何事?”
“不知。不过看伯父的心情,不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找你。”王允之道。
于是,高飞便跟着王允之出了房间,这还是几天来,他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间,今日阳光明媚,艳阳高照,又正是仲春之际,大将军府中百花盛开,草长莺飞,正是一派好气象。
高飞清楚的记得,几天前他跟着王敦去地牢营救毛宝的时候,大将军府中还没有如此景象,怎么几日不出门,景色便变了样,颇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过了没多长时间,高飞便和王允之一起来到了王敦的书房,一进入书房,王允之便朝着王敦拱手道:“伯父,羽弟已经过来了!”
王敦见高飞就站在王允之的身边,便径直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一脸笑容的对高飞说道:“贤侄,这些天伯父公务繁忙,没有去看你,你不会怪伯父招待不周吧?”
高飞道:“伯父安排四个女婢伺候着侄儿,衣食无忧,又怎么会招待不周呢。再说伯父身为大将军,公务繁忙是常事,我并不能因为伯父几天没有来看我,就生气吧,那我也太不懂事了吧。”
王敦哈哈大笑道:“贤侄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实在是难得。”
他站起身来,对王允之道:“允之啊,你先回去吧,我许久没有见王羽贤侄了,有些话想跟他说说。”
王允之瞥了一眼身边的高飞,心中暗想道:“这小子怎么那么有魅力,竟然让伯父如此惦记?”
他朝着王敦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拜道:“伯父,允之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王允之便离开了书房,在门口的时候又不经意的一个扭头,看到王敦竟然欢喜的将高飞给一把抱了起来,他皱了一下眉头,便不爽的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王敦抱着高飞来到了自己的书案前,这才将高飞给放了下来,然后对高飞说道:“贤侄,今日咱们闲话少说,直接开门见山,我找你来,就是想问你,你当初说你能劝甘卓和我站在同一条船上,是真是假?”
高飞一听王敦这样说,就知道王敦找他来的目的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和甘师父关系不错,上次去给他贺寿,他连他家祖传的刀法都传给了我,由此可见,他是多喜欢我啊。如果我能当面和甘师父谈一谈,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不定就能让甘师父站在伯父的这边。这样一来,伯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岂不爽快?”
王敦听高飞这么一说,呵呵笑道:“你说的确实很对,不过……你必须要和甘卓面谈吗?写信不行吗?”
“写信不是不可以,但是信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好好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声情并茂的劝说他,远比写信要好的多。伯父是不是对我不放心,怕我去了师父那里,就一去不回了?”高飞问道。
王敦其实就是有这样的担心,所以不敢轻易放高飞离开,生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过,当着高飞的面,他却没有敢表现出来,而是说道:“贤侄多虑了,伯父怎么会对贤侄不放心呢,只是……”
高飞知道王敦的顾虑,便主动说道:“伯父,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你让我独自一个人去襄阳,把我师父毛宝留在武昌作为人质,另外你再派遣一名将领跟我一起前去,名义上是保护我,实则可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担心我会一去不返了。”
其实,王敦早就是这样想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高飞居然能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而且还主动的提出来了这个解决方案。由此可见,高飞确实对自己并无二心,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贤侄,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方法都能想的出来。你说的这个方法,倒是可行……”
王敦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贤侄能说出这样的解决方法,就说明贤侄并没有什么歪心,本来我是打算让毛宝和你一起前去的,可是毛宝现在伤势未愈,不易长途跋涉,让他留在府中静养是最好的办法了。但是我也担心贤侄这一路上的安危,思来想去,就只能派遣一个部下和你一同前去了。而且这名部下既不能让甘卓觉得讨厌,又不能身份过低,想来想去,我的部下只有从事中郎邓岳最为合适。此人和前梁州刺史周访的儿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