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大承国都城耀京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今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的大。
耀京城正中是皇城宫墙,将普通百姓和皇家贵族区分开来,此刻,皇城以北的一处宅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庭院中覆雪悬冰的梅枝,晶莹剔透,别在枝头的梅花,丰润姣洁。梅花含苞初绽,娇美可怜,芳气袭人,就像庭院里刚刚出浴,换了新妆的美人。
雪白的庭院中,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正中间有一个深蓝色衣袍的男子佝偻的跪着,他头上的发被鹅毛般的雪花染白,膝盖也早已湿透,身上的雪慢慢累积,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跪了些时辰了。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发出滋滋的响声。
李昔年只觉得头好痛,喉咙更痛,她明明是从舞台上摔下去,应该全身都痛才对,可是现在为什么就是感觉自己的喉咙最痛,就好像发不出声音一样。
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脑海中无数的不属于她的记忆飞快的闪过,单调乏味的十几年,就好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身穿绿色的衣裙的小女子正眨巴着大眼睛凝视着她,“小姐你醒了!那个什么云韶华也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她以为她真的是公主啊!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罢了,难道还有小姐的身份高贵吗?居然敢强行喂小姐喝了什么奇怪的药,都怪玉歌没用,没有帮小姐喝掉!呜呜!小姐你醒了实在太好了!”
她说的话内容实在太多,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饶是她主持经验丰富,客串过无数的人,可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做一回古人啊!
李昔年环顾四周,这房间的装修甚是雅致,古色古香的气息让她嘴角忍不出抽噎,她看了眼窗外,鹅毛般的大雪正飘然而落。
还有好多穿着古装的男人。
她立刻伸出自己的双手,上面长期拿话筒的茧完全不见了,这双白皙修长的手明显不是她的。
她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下,她记得明明就是夏天,怎么摔了一跤就变成寒冬了,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o!
她看着面前小脸急切的丫环,张口却是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伸手捏住自己的喉咙,好痛,“啊啊!呜呜!”
玉歌看着李昔年的动作,神色更加的慌乱了,清秀的小脸上立刻将眼泪挤了出来,“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
李昔年听后,果断翻了一个白眼,你别吓我才对啊!
你这么大一声,就算没病也被你吓出病来的。
明明她刚刚闪过的记忆中,原主可是一个琴棋书画,琵琶琴瑟样样精通,歌声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人啊!
怎么她一来就变成一个只会啊咦呜哦的哑巴了!
不公平!
不行,她要再试试看!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努力的发出正常的声音,“啊!额!呜,呜!”
她感觉自己的脸都震红了,喉咙像是有千把刀在刺一样,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放弃了试探,看来的确暂时不会说话了。
李昔年绝望的看天,老天你一定是惩罚我上辈子话说的太多了,才这样对我的!
你大爷的!对于一个话唠主持人来说,你这样实在太残忍了!
麻蛋!我要回去!
玉歌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极了,哭哭啼啼的说道,“小姐,喉咙很痛吗?小姐别急,我们很快就能回去的,侯爷发现我们我不在了,一定会出来找我们的。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李昔年十五岁入行当主持人,死的时候二十五岁,十年的时间,她的人生都一直吵吵闹闹的,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的缘故,她现在好像一个人静一静。
穿越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还容不得她多想,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昔年和玉歌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外,便看见一个身穿橙色宫装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李昔年的脑海中只有几个字形容她,浓妆艳裹,雍容华贵。
玉歌一看来人,立刻转身,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韶华公主,你要做什么!今天的事情分明就不是我家小姐的不是,你贼喊捉贼,明明就是你教唆你的男宠妄图想染指我家小姐,偏偏还说什么是我家小姐摸了他的手!我家小姐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家小姐!”
云韶华的脸稍微侧过,看向床头刚刚坐起来的李昔年,她柔顺的黑发有些凌乱,却意外有种慵懒的美感,“李三小姐现在感觉如何了?”
麻蛋!她好想说话啊!
可是一想起刚刚的情况,只好微微一笑,然后点头。
云韶华见状,心底有些诧异,面色依旧,“看来这李三小姐还真是异于常人呢!这致命的毒药李三小姐竟然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致命的毒药?这个云韶华还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玉歌一听,更加激动了,也顾不上抹眼泪,指着云韶华就开始说道,“韶华公主,你说什么!你给我们家小姐喝的是毒药!还是致命的毒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
云韶华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知道了又如何,皇帝老儿早就想让我死了,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我何乐而不为呢!小丫头你走远点,我又不是来找你说话的!”
玉歌双手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