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承认我不是别人,暂且放了你。”顾西低下头对上卫简溪的眼睛,嘴角是只对她才有的笑容。
“不是我说的。”卫简溪打死也不会承认。
“走廊里只有你和我,不是你难道是鬼?”男人一本正经的说。
“……”反正我是不会承认!
该死的,她刚刚是怎么了?竟然会说出那种话!一定是被这个男人蛊惑了!没错,就是这样!
卫简溪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
身下的小女人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抿唇,一会儿又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西看到这副认真的模样,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细碎乌黑的秀发。
“面谈的时候,那个王经理,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男人清了清嗓音,说起正事。
卫简溪闻言皱眉回想,“总觉得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我提的议案她几乎没什么异议。”
顾西捞起卫简溪的一她条纤细白皙的胳膊,摩擦她的小手,“她已经被抓了!”
“为什么?”卫简溪瞪大了双眼。
“为人处世,需谨小慎微。”顾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善意的提醒。
“为什么?”卫简溪抓住不放,继续问道。
话音刚落,窗外,酝酿许久的大雨像被欺负多年的丫鬟,肆意畅快的发泄。豆大的雨珠打向推拉窗,被外界的灯红酒绿晕染,绽放出五彩的花,模糊了二人的视线。雨水打在青黑柏油路上,车顶上,楼墙上,哗啦哗啦作响。
天阴沉下来,灰暗朦胧一片,走廊里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白光。霎时,一道闪电刺破天空,仿佛死神的手掌,向下延伸,紧接着一声闷雷响起,轰隆震耳。
“简溪!”
顾西扶住卫简溪摇摇欲坠的身躯,满脸惊恐。
卫简溪全身颤抖,双眼浑浊,瞳孔放大,小脸苍白,一张樱桃小嘴用力的张着,全身瘫软。
“简溪,简溪……”顾西蹲下身子,轻轻拍打着女人的小脸。
“不,不……不要走……”卫简溪思绪早已身不由己,重重的喘息声萦绕四处,嘴里嗫嚅的话语不得而知。
顾西抬手轻轻摇晃着瑟缩颤栗的卫简溪,“简溪,醒醒,简溪……”
顾西抱紧卫简溪,站起身来,朝电梯奔去。
楼下,吵闹声,惊慌声,脚步声,喇叭声,雨水声,车轮划地声不绝耳……
……
……
卫简溪醒来的时候只记起那道轰隆的闷雷声,其他的一概不知。
只有偶遇的行人才会记得,昨天晚上一个男人双眼猩红,抱着早已昏厥的女人,疯了似地从医院门口闯进来,抓着主治医生为女人治病,眼中是难以形容的惶恐。
医院的vip病房内干净简素,被拉紧的青花白窗帘,纯白毫无装饰的天花板上镶嵌一盏同色的玻璃吊灯,床前淡蓝色花瓶里的一束勿忘我飘来淡淡的馨香。
这种简洁舒适的环境最适合病人养病。
床沿,一个身形俊朗的男人趴在洁白的床单上,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卫简溪,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曾松懈半分。男人头发微乱,时而颤动的睫毛表示其睡得并不安稳,身上微皱的高档白衬衫无声诉说一晚的疲惫。
卫简溪轻轻坐起身,却依然惊醒了男人。
男人抬起头,脸上有些苍白,两人都是。
“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在这?”女人环顾四周。
“你以前受过惊吓!”语气是十分肯定的。
“恩。”卫简溪并不想多说。
闻言顾西双眼微微刺痛,起身为女人倒杯水。
卫简溪接过,想自己喝,却横不过顾西,只好由着他喂自己。
“饿不饿?”男人放下杯子,转身问女人。
“不饿——”
“咕—”某人的肚子诚实的辩解。
卫简溪脸红的侧向一边,妄想用前方的刘海儿遮住。
男人无声一笑,准备打电话。
卫简溪急冲冲的下床,低下头注意到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男人一目了然,道:“护士换的。”
卫简溪放松一下,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毕,卫简溪出来,就见莹白的桌面上摆放着清淡却十分丰富的营养餐。
顾西摆放完碗筷,正好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卫简溪。
顾西伸手拿出一条羊毛毛巾,十分自然的抬起手,为坐下的卫简溪擦拭前方发丝上粘黏的水渍。
卫简溪自然是抵抗的,“我自己来吧!”
“我有强迫症,看到水渍必须自己擦净。”
“……”
“我,我订婚了。”卫简溪吞吞吐吐,小脸已成酱红。
“说话要有证据。”
“你亲眼撞见的,和陆家祥。”卫简溪连忙解释。
“不好意思,我有选择性失忆症。”
“……”
见卫简溪一脸无语,小脸鼓得通红,顾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正了正色,端起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作势要喂卫简溪。
“我自己来吧!”卫简溪举起手,接过白瓷碗。
顾西挑了挑眉,侧身挡住迎来的双手,一本正经,“我有强迫症,必须亲自喂病人吃饭。”
“……”哪来那么多的强迫症?
卫简溪自然不会相信顾西胡扯的鬼话,怎奈力不如人,只好委屈求全。
顾西用白瓷青花勺舀起一小勺,放在薄唇边轻轻吹了吹,送过去,卫简溪害羞的不敢看顾西的眼睛,把头俯的低低的,嘟起垂涎欲滴的红唇,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