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模样,警惕道:“干嘛?”

“人家突然发现你好美,好有男子气概哟。”姑苏凉欢快地扑到她怀里,双手捧脸,一脸的赞叹之色,睁大的双眸里连着冒的拿亮闪闪的红心简直能闪瞎人眼。

夏语冰额头蹦出个黑色井字:“……”这真的是夸奖吗?

干脆的再闭上眼,不搭理他。

眼不见心不烦!

姑苏凉笑得更欢快了,声若银铃儿一般传去老远老远,久久方歇。

四美婢将软轿抬到了距离李氏本家宅院不远的地方,姑苏凉一边看着陈志带人在不远处翻找,一边从袖管里摸出一包瓜子儿,拍拍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愿意理他才闭着眼睛的夏语冰的手:“看戏和瓜子更配哟。”

夏语冰并没有回应他。

姑苏凉也不觉得气馁,握住她的手臂,那冰冷的触感一经入手,他脸色蓦然一变,仔细一看却是她浓密的发间已是被汗湿透,更有那冷汗沿着她的侧颊水般流下。

“回京!”

姑苏凉再没了看戏的心情。

四美婢足尖一点,飘然抬着软轿离去。

半个时辰后,姑苏凉弄来马车,将夏语冰送回夏府,对来迎接的夏琼华只道自己是夏语冰认下的妹妹。夏琼华这大老粗见他一身女儿家的打扮,举手投足都是女儿家的做派,便是没有怀疑谢过了他,把他带进了府邸。

秦娇娘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姑苏凉几眼——总觉得这‘女子’身量好似高了些?

只仔细看到‘他’没有喉结,这才放了心。

“阿夏这是怎么了?”去夏语冰院子的途中,秦娇娘忍不住忧心的问道。

姑苏凉摇头,他声音无需作伪便是天然的婉转动听:“我难得到这里便是约了她到处走走,却没想到她……”

他忧心的朝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秦娇娘蹙紧了眉心:“是突然这样的?”

姑苏凉‘嗯’一声:“我们那时候正说着话,她突然就这样了。”

事实上,他也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秦娇娘没有再说话。

姑苏凉作担忧的表情,跟在了后头。

夏琼华把夏语冰放到床上安置后,让秦娇娘看着她,自己去夜玖府上请月明去了。

秦娇娘这才道:“姑娘,阿夏病倒,多谢你送她归来,只是如今府上人少,难免招待不周,姑娘若是有心改明儿阿夏病好了,我便同阿夏过去谢你。”

“我与阿夏既是姐妹,便是不会在乎这些。”姑苏凉撒谎起来连草稿都不用打,说得那叫一真心真意:“而且阿夏素来待我极好,她而今病着,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若这样伯母……”

他顿了一顿道:“我那正有一些上好的补药,我这就去给阿夏送来。”

秦娇娘想说‘无功不受禄’,但是想到如今府里空空的府库,再想到女儿的病……这时候真不是矫情的时候。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道:“既是如此,那便多谢姑娘了。”

“阿夏与我情同姐妹,我不过是做了身为妹妹该做的事,伯母您说这话实在太折煞我了。”姑苏凉忙道。

秦娇娘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过他名字:“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姑苏凉朝她优雅行一礼:“我姓苏,因为生辰是冬日,我阿娘便是为我取单字‘凉’。”

他的确出生在冬日,那时皑皑白雪环京都,群臣贺都道这是天大的吉兆。

吉兆……

在心里,他冷冷的笑了。

秦娇娘笑了笑:“苏姑娘,你们一个‘冰’一个‘凉’,又都出生在冬日,还真是有缘呢,怪不得能结为姐妹。”

姑苏凉面上也笑了笑。

秦娇娘又道:“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这还是这一个女儿第一次有朋友过来,她想多了解了解女儿的过往,故而才有此问。

当初……

姑苏凉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一颤,那是他最不愿回想的血腥过去。

将情绪沉淀,他抬起眸子,笑盈盈的道:“像伯母说的有缘,那是几年前,我饿晕在大石边儿,是姐姐拿了吃食给我,还因为要护着我受了不轻的伤。”他走到夏语冰身边,纤细的指头挑开她的衣襟,对看向这边的秦娇娘道:“这里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秦娇娘这才看到那一道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变了脸色——伤口正在脖颈,那是命脉!

“那……”

她急急已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姑苏凉脸上一闪而逝的伤哀之色时咽了下去,猛然回神——对阿夏来说是痛苦的事,对这个苏凉来说定也是一场噩梦,她怎好在第一次见到人姑娘就揭人伤疤?

“那也是很久的事,就不提了。”秦娇娘笑着将自己的失态掩饰。

姑苏凉也是借着这台阶下了:“待会儿大夫也该来了,我这就去取了药材来。”

“多谢苏姑娘了。”秦娇娘送他出去。

“伯母太客气了。”姑苏凉上马车之前将三个美婢留下,又转身对秦娇娘道:“姐姐病着,我刚才观姐姐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人恐伯母一人照顾着姐姐会照顾不来。这样我这几个丫鬟还是很得力的,伯母有何事,吩咐她们做便是。”

接受人第一次好意之后,第二次就不会太困难了,而夏府的确没有多余的人手,秦娇娘也实在对自己照顾夏语冰没信心,姑苏凉这一出,正是及时雨。

她感激道:“我便是代替我们阿夏谢谢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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