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俞霁把嘴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他急得满脸通红:“你怎么不早说!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喝了一杯!”
姬瑾荣说:“你傻啊,是男人还不知道怎么办?见着合眼的就温存一晚,实在找不着喜欢的就自己解决呗。”助兴的药物而已,他真要不想“开荤”难道别人还会逼他?
噗嗤。
包厢内的三个姑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连琵琶曲都顿了顿。
这小哥哥果然是个雏儿啊!
俞霁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姬瑾荣知道俞霁不经逗,掏出颗糖果一样的东西塞到俞霁嘴巴里:“好了,没事了,放心吃饭吧。”
俞霁只觉得嘴巴里清清凉凉,脑袋里那种昏昏胀胀的感觉霎时消失了,一种冰凉的滋味在身体里漫开,让他觉得非常舒服。他高兴地问:“这是解药吗?”
姬瑾荣说:“不,这是阿廉送我的薄荷糖,蛮好吃的,还能提神醒脑。”
俞霁:“……”
俞霁终于从发懵状态走了出来,对上身旁那娇滴滴的姑娘也不那么拘谨了,听姑娘和自己搭话也能顺顺畅畅地答上几句。后来听姑娘说起自己的身世,俞霁心中便多了几分怜悯。若不是遇上了惨事儿,谁愿意靠出卖自己的皮肉赚钱!
姬瑾荣看见俞霁的转变,满意地笑了笑,也让身边的姑娘坐下,享用着对方殷勤夹过来的菜。
别看这是座花楼,厨子的厨艺却还蛮不错的,他领俞霁过来,一来是想逗逗俞霁,二来则是慕名来尝尝这里的食物。
果然名不虚传啊。
姬瑾荣吃掉姑娘柔柔夹来的食物,微笑着夸道:“美人夹的菜就是不一样,比我平时吃到的都要好吃。”
听听曲儿吃吃菜,不知不觉便已入夜。姬瑾荣和俞霁赶了一路,有些疲乏。
姬瑾荣笑问:“俞霁哥哥,今晚要不要和你身边的小姐姐一起睡?”
俞霁满面通红:“不要!”
他身边的姑娘面露委屈和失望,幽幽地看着俞霁。
俞霁说:“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只是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得夫妻两人做才好。”他母亲被先皇始乱终弃,郁郁而终。他从小因为身世吃过不少苦头,最不愿意的就是当先皇那种人,所以他发誓这辈子若是娶妻,那便只和妻子过一辈子。
姬瑾荣见俞霁神色黯然,哪会不知他的想法。他将三锭金子放到桌上,给了三个姑娘。
见姑娘软声道了谢,姬瑾荣便吩咐伺候俞霁吃酒的那位姑娘:“带我哥哥去隔壁房间,着人看着些,别让不相干的人扰着他。”
那姑娘得了这样的重赏,哪还有刚才的委屈失落,立刻笑吟吟地领俞霁出去:“小哥哥,我们去隔壁吧!”
俞霁见姑娘高兴,顿时放宽了心,跟着走了过去。
姬瑾荣目送俞霁走往隔壁,又着弹琵琶的姑娘去叫人将房里收拾停妥,顺便弄点水进来给他沐浴。
人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屋内很快剩下伺候姬瑾荣喝酒吃菜的姑娘。
还有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姬瑾荣落落大方地朝姑娘一笑:“小姐姐,要一起洗吗?”
姑娘被姬瑾荣柔柔地看着,脸上竟忍不住红了红。明明她不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听到这话居然害臊起来。她含笑说:“如果公子想要的话,奴家当然愿意。”
姬瑾荣温柔地说:“还是算了,这浴桶有些小。”
姑娘没有失落,反倒松了一口气。眼前这小公子气度极佳、出手又阔绰,显然出身不凡——而且,这小公子好看的脸总让她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样的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姑娘一笑:“那我伺候公子沐浴。”
姬瑾荣笑了笑,没让她离开,坦荡得脱下衣袍跨进浴桶中。
不知为什么,姑娘竟不敢直视姬瑾荣的裸-体,垂下头没敢多看半眼。等到浴桶那边有水声传来,她才敢抬起头看去。
只见浴桶里水雾腾腾,只露出那湿漉漉的头发和白皙的肩膀。
姑娘正要上前,却觉后颈一痛,眼前霎时黑了。
姬瑾荣仿佛对身后的事一无所察,闭着眼睛享受温水浸泡着身体的愉悦。他含笑招呼:“不是说伺候我吗?小姐姐来给我擦背吧。”
一个人影走到姬瑾荣身后,拿起浴巾给他擦洗后辈。搓弄的力道有些大,姬瑾荣却犹自闭着眼哼哼两声,说道:“小姐姐力气真大,要不是小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我都以为小姐姐是男人呢。”
身后那人伸出双手,一把将姬瑾荣抱了起来,对上姬瑾荣那双漂亮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阿瑾,你长大了。”
姬瑾荣睁开了眼,望见了那张含怒的脸。
美人就是美人,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
姬瑾荣一点都不怕他的怒火,先发制人地指控:“几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阿溯你!阿溯你竟然来这种地方,我真是看错你了。”
来人正是消失多年的凤溯。
明明年长了八岁,凤溯却没怎么变,只是因为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笑意,看起来冷厉了许多。
听到姬瑾荣痛心疾首的控诉,凤溯气得不轻。他本来也只是来群玉会看看,可见到姬瑾荣之后便不自觉地在暗处盯着。从茶坊到花楼,他一直暗暗跟随着,原以为姬瑾荣也就来这儿住上一宿——没想到姬瑾荣竟真敢让人伺候!
想到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