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给你讲个故事,你的事缓缓再说,朕说完你在确定此事你要不要说,因为朕估摸着,咱们要是管这件事,你的后位和朕的帝位都要摇一摇。"康熙低声笑道。赫舍里没有言语。
"朕九岁的时候出宫,跟着小魏子出宫,偶然听见一个农民说:咱们不能怪那些大人们徇私,简单讲咱们村里轮流负责分粮食,你儿子那里多要了几斤,你会不会举报,要是人人都多出几斤,还够不够分?另一个农民说:所以才得轮流分粮食,要不然就不公平。"康熙一笑道。
赫舍里算是听明白了,皇上这是隐晦地说,朝廷里免不了有不公正的地方。
"皇上说的是。这世界上本就只有相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公平。"赫舍里浅笑道。她知道翻天的时候快要到了,这自己已经位居皇后,若雅皇贵妃那样的出身显贵,转很跋扈,心计深沉,依旧死在自己手里,不管是有心为之,还是迫于无奈,六宫上下暂时性的会俯首帖耳。
"皇上,那就不如不审,臣妾私下问问,看有多严重,再做定夺,万一伤到骨肉亲情就不好了。"赫舍里微笑道。她看着康熙脸色一变,而后明白皇上很想犯了这个案子。
"臣妾觉得,这件事是皇贵妃的额娘的事,也算是六宫里面的事,加上太夫人入宫,所以此事用不着大理寺,因为只要大理寺插手,老祖宗就会直击皇上,这事情查不好出了乱子,那些皇亲国戚嚷嚷着废帝就麻烦了,所以这件事臣妾看,就让臣妾和皇贵妃说一说,臣妾私下召见于世龙,偷偷的查,查到证据确凿臣妾差人到京里告御状,到时候老祖宗想摁住只怕也难,万一事情不成,大不了他们弹劾臣妾,要皇上废后,这废后臣妾倒是不怕的,皇上在上谁能动得了臣妾?"赫舍里浅笑着说。
康熙算是听明白了,赫舍里说的很对,如果是大理寺直接接手,有一个地方特别不好,就是要进宗人府,宗人府是那些皇亲国戚的地盘,进去了就没有清白可说,这内务府的规矩有三十八条是制约皇上的,自己加冕不到一年还没来得及废除。
这事情最好的办法私下调查清楚再说办还是不办。
这出水才见两脚泥的事情本就不用多说,所以皇后的心思没有错。因为这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才行。
“皇后说的极是,此事就先交给你,陈华生的密信中提到了什么?”康熙幽幽地道。
“皇上,这是跟拆迁有关系,臣妾不知怎么说,江南有一些富庶之地,那城里的老百姓把自家的房子拆了丛盖,改成铺面,沿街的一大排,就形成一个市场,这个市场买的东西比较便宜,又不是主街道,所以税收只能收一小部分,后来官员找理由,让这些富户搬迁,大家都不肯,这官员年前买通鳌拜大人的管家,让画了圈地,八月鳌拜大人出了事,那批文就被压下了,可是那些官员却早已经把这些地卖给了云南的李家。所以这些人就做了一些惊天的事。”赫舍里苦笑道。
“皇上,陈家写信怕是有提到求药的事情吧?”赫舍里一笑道。那天机开的药方身为古怪,这信也是天机先生送的,但是天机先生送信以后却说:我要在内宫躲上几日,后子时咱们再见。
赫舍里也就不知道其中的关节,也就不明白天机先生约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虽然赫舍里心中有些期待,但是赫舍里的心也因此心乱如麻,因为天机先生见的人,不是刚逃过生死劫难的,就是面临生死之灾的,加上那面带着诅咒的神秘古镜,让赫舍里越发的有些不安。
“那药方未免有些奇怪,什么龙须凤发,麒麟血,这都是什东西?”康熙冷声道:“而且还要尽快,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皇上,臣妾害怕。”赫舍里突然明白,她的孩子保不住了,龙须是皇上的胡子,凤发是自己的头发,麒麟血就是皇子的血,除了她以外堕胎以外哪里来的麒麟血。
“皇上,您的胡子,臣妾的头发,和咱们孩子血,可是这三样怕是不能治病。”赫舍里低声道,就觉得腹内绞痛,一时间痛的难忍。
她脸色惨白,康熙慌了手脚惊呼道:“来人,快给皇后传太医。这个陈华生,朕要拿他之罪。”
“皇上息怒,臣妾没事,你不要怪罪陈家,这方子是个看透世情、但颇为疯癫之人所开……”赫舍里苦笑道。这天机虽然看透世情,看得懂世间百态,人间轮回,事态演变,吉凶祸福,但论性情的确是狂傲的有些疯癫。
“什么人如此大胆?”康熙冷声说,就见那些奴才均跑出大殿去传唤太医,几个奴婢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浑身打颤的站在内殿,不敢过来也不敢离开。
倒是梅无心走过来说:“皇上莫急,妾身通晓一些医术,您可否让妾身看看皇后的身子?”
“皇上,就让太夫人给臣妾看看,臣妾在府邸的时候,便听闻明珠府上的太夫人,对于医术研究颇深,算得上个中高手。”赫舍里颤声说,血已经渐渐的流出她的裤脚,没想到不足月的孩子就这样不在了,这难道是上天的惩罚吗?
“太夫人,我的孩子怎么样了?”赫舍里哭着说。
“娘娘的孩子保不住了,不要说孩子,就算是娘娘自己也凶多吉少,娘娘体内被三种蛊毒控制,只是被强压着没有毒火攻心。要是这段时间找不到毒手药王,娘娘就会魂归天外。”梅无心苦笑着说。
“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