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十二殿合一,内中又有真武道真正的外门弟子,和他这样从厚土殿上来的弟子。
这回他见到的终于不是一抹的青衣道袍,而是五光十色,充满了各色的服饰,各种各样的奇装异服。
夏秋在厚土殿的时候,几乎没见到几个比他修为高的人,可是到了这里终于知道了真武道为何能雄霸青州,为天下正道脊柱之一了。
此时正是午时,坐满了吃饭的门人弟子,夏秋粗略看下去足足有四五百名,要知道这些门人弟子,可不是厚土殿那些炼精化气,连一套剑法都没有学完全的弟子。
他们每一位都已经炼气化神,虽然称不上高手,但是放在外面也足以坐镇一方,等闲的妖魔鬼怪,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这些内门弟子才是真武道的中坚力量,也是真武道雄霸青州的资本。
夏秋发现他有饭堂特别有缘,他每次在饭堂吃饭的时候都会遇到麻烦,这次又是如此,让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是与食堂犯煞。
这面刚刚吃上饭,就有有个身穿黑色甲胄,脑袋剃的亮光闪闪,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光头大汉,如同一头黑熊般,迈着雄赳赳的步伐,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远远地走来,单论身材,竟然比孟宽还大一圈。
这个大汉走到了孟宽和夏秋三人的桌前,还未说话,孟宽便急忙的放下碗筷,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娃娃般,小声说道:“大师兄。”
这个大汉看都没有看他,望着夏秋,大声的说道:“我是屠景,也是他的大师兄,我们甲丁一脉一直有一个规矩,所有的师兄弟只有一日未曾真传,便受我的管辖,现在你要与我甲丁一脉成为朋友,那么就必须获得我们的认可!”
夏秋听到屠景的话,想不到甲丁一脉如此霸道,连门人弟子叫什么朋友都要受管束,可是我交我的朋友与你何干?
屠景的话令他很不愉快,他连站起来都懒得站了,反问道:“我交我的朋友,与你甲丁一脉有什么关联?”
屠景一笑,坐在他的对面,拍着胸膛,说道:“我甲丁一脉人丁单薄,门人弟子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余人,但是我甲丁一脉却有一个规矩,不管是谁交的朋友,就是我们甲丁一脉的朋友,现在你还说与我们无关吗?
夏秋一听,真是无法反驳,人家的话说的已经很是清楚,交朋友就是交甲丁一脉的朋友,人家的一脉团结一致,站稳一个路线,也不怪人家教的朋友必须左挑右选,简直想挑媳妇一般。
他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有一个仇人,你想报仇,就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你想痛快点,就养一个儿子,学的上乘的武艺去让仇人家鸡犬不留。第二个选择是你想让仇家生不如死,那么就养一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女人,去闹的他的家里鸡犬不宁。
把东西放在一个篮子里,固然能团结一致,可是篮子掉到火坑里,碎的也就不止一个。
夏秋不知道与甲丁一脉会不会成为朋友,但是他知道,经过几日的相处,他会与孟宽成为朋友。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不管屠景怎么想,说道:“孟宽是我的朋友,甲丁一脉是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