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转动着那枚篆文铜钱,乐晨却有些无奈,实在也没研究出来这枚铜钱有什么特异之处,便说卜卦,也不见它比自己那几个普通大钱更灵验。
小英来过一次电话,说她和阿明现在在三亚。
乐晨问过她铜钱来历,她说阿明也不清楚,好像是什么人盗墓得来,阿明黑吃黑给偷来的。
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是遵同的号,乐晨接通,刘主任的声音传来:“乐总,考虑的怎么样了?厂子真要对外承包了。”
乐晨笑道:“过阵子再说吧。”
回南江的火车上,王厂长很无奈发现和乐晨坐了一路,他们三个自然不是来南江,不过回遵同也是同一趟车。
刘主任却是和乐晨闲聊,有意无意的说起,珠宝玉器厂效益不好,准备对外承包了,又说乐总如果有意,那肯定不能花落别家,只要对外宣称那块一百多克拉的绿宝石会在遵同玉器厂加工,遵同市领导都会争着抢着请乐总把玉器厂承包,而且这不仅仅是承包的问题,过个三两年,玉器厂负债越来越多,到时候乐总就可以用特别低的价格将玉器厂买下,现在国企改制,这也是大趋势。
乐晨明白刘主任的意思,但要说真想买下那玉器厂的话,乐晨也不准备用这种做假账的方式。
电话那一头,刘主任听乐晨说再等等,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那有新的进展我再给您打电话。”
乐晨笑着说好。
挂电话,乐晨琢磨了一会儿,孔老板那边已经把雕琢玉器的工具给自己凑齐托运送过来了,不过那块灵玉玉髓,自己却是埋在了桃园阵眼处,用灵气熏陶些时日再制作附身符和法器为好,看来,要不等寒假,要不就需自己请假回来再弄了。
楼下,传来嫂子的声音:“晨晨,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拿的。”
乐晨慢慢走出去,踩着地毯下楼梯,却见客厅茶几上,满满三个大旅行包,嫂子还在往里塞东西呢,高哥高令伟也正在往一个旅行包里放相册。
姥姥则有些落寞的坐在一旁,往塑料袋里塞她昨晚炒的杏仁。
大舅在旁边站着,满脸的不舍。
乐晨轻轻叹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离开亲人和姥姥了。
唯一幸运的是,这次上学倒不用提心吊胆还想着家里人的安危,这几日,乐晨一直在排盘想找到孙大有姐姐的踪迹,但却一直晦涩难明,这也好也不好,不好的是找不到这个孙阿彩总是有后患,好的方面就是,这说明她还没真正拿自己当对手对付,至少,没处心积虑要来害自己的亲人,不然,因果纠缠,自己排盘时不可能完全对这个人没有感应。
“这两天不知道宿舍开没开,你先住学校招待所,不过一定要提前看你葛叔叔,今晚不去,明晚也得:“给他带的烟酒都在里面呢,四条中华烟,两瓶茅台,别搞错了,都给人家!”
乐晨轻轻点头,这一刻,丝毫没有违拗高哥的意思。
玻璃门一拉,乐晨大姨家的大表姐田秀娥走了进来,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略显文秀的男青年。
田秀娥在南江市里华盛超市做收银员,她身边的男青年叫胡翔,也在华盛超市打工,是超市物流的一个小主管,两人现在在热恋中,田秀娥带他回来见家长,但因为他是外地人,乐晨的大姨和大姨夫都不同意,大姨甚至一直给这个胡翔脸色看,话都没和他说几句。
田秀娥和胡翔恰好也是今天回市里,便自告奋勇说带乐晨去南体,若说一年之前,乐晨自己去市里,姥姥大舅还有高哥嫂子肯定都不放心,但这是上大学,又有一直在南江工作的表姐陪行,家人们也就同意了,也都知道现在孩子都有独立自主意识,不愿意家长带着去这儿去那儿的,乐晨,好像也确实长大了。
“姥姥,大舅,哥,嫂子,你们就放心吧,晨晨有我照顾,丢不了!”田秀娥也不管屋里气氛,大咧咧的拉过乐晨,说:“看,乐晨都比我高不少了,别当人家小孩看了!”又说:“车来了,咱们走吧。”
姥姥看着她苦笑,心说交给你才不放心呢,没心没肺的,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搞明白吧。
出租车停在了别墅的南院门,乐晨等人倒不用从孤儿院穿行,拎起旅行包,乐晨微微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叮嘱小婉几句呢,看她最近有些心浮气躁,对修行可是无益。
“晨晨,过几天嫂子去看你没关系吧?”邱淑芳侧头望着足足高了自己半头的这个自己看一直当做亲生儿子看的孩子,眼圈突然红了。
乐晨轻轻点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离这么近,周日就能回来,看你,生离死别似的。”高令伟嗔怪着爱人,嘴角却在微微抽动。
乐晨低着头,看了姥姥和大舅一眼,忙又转头,默默的走。
……
出租车渐渐驶离,回头看着车窗里渐渐模糊的那排身影,乐晨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压抑和空虚,这,就是离乡之情吧?
“晨晨,习惯了就好了,我刚去南江的时候也是想家想得天天晚上哭,现在什么也不觉得了。”田秀娥笑嘻嘻的说。
胡翔在旁笑道:“谁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啊?晨晨一看就是内秀的孩子。”在乐晨家里胡翔表现的很拘束,现在却是有点放开了,虽然心情还是有些不好,但已经不似在田秀娥父母面前那般老鼠见了猫一样了,对乐晨这个“表弟”,胡翔第一印象觉得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