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在病床/上蜷缩着,身/体打颤,不停的低吼着,陈医生只是顿了一下,赶紧走过去,把张九骨折的腿固定好,然后伸手压住张九的胳膊,让他正躺在病床/上,但是张九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嗬——”的低吼了一声,下一将陈医生给震开了。
蒲绍安赶紧摇着轮椅过来帮忙,伸手按住张九,张九嘶吼了一声,然而蒲绍安的人高马大,力气大得惊人,压住张九的手腕和胳膊,将他按在床/上。
张九的眼睛几乎要裂开,狠狠瞪着眼前的人,手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绿色的光芒。
一百说:“糟糕!”
张九的双手冒出绿色的光芒,似乎是一把利剑,瞬间就要冲着陈医生和蒲绍安甩过去。
这个时候陈医生却快速的说:“张九,我能看到你的恐惧,但是为什么你要被恐惧影响,那种恐惧不属于你,却能左右你,看着我的眼睛,深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陈医生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声音很小,似乎在低喃,仿佛是想让病人放松警惕,在他说话的时候,陈医生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青铜的颜色,还有古朴的花纹,然而只是一瞬间。
随着花纹的闪烁,张九感觉很困,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双手一松,那种绿色的光芒瞬间消失了……
一百狠狠松了一口气,刚才大人的那种力量,如果真的打过去,蒲绍安和陈医生这种肉/体凡胎估计就没命了。
张九一下就睡着了,歪在床/上,陈医生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汗,闭了闭眼睛,说:“我去联/系一下他的家属,病人现在情绪不太稳定。”
端木晋旸正在开/会,突然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烦躁,心里不舒服,抬手频频的去看腕表。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发言的人立刻止住了声音,看向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拿起手/机,电/话是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不过还是接了起来,说:“您好。”
陈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说:“端木先生是吗,张九的情况有些反复,您能来医院一趟吗?”
端木晋旸眼睛一眯,瞬间站了起来,说:“你们继续开/会,会后给我发一份邮件,我有急事先走了。”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小秘/书赶紧答应,端木晋旸按断了电/话,大步走出会/议室,下楼去取车,往医院火速开去。
张九还在昏睡中,蒲绍安没有走,在旁边焦急的守着,陈医生出去之后又回来了,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然后慢慢坐在了下来,一百二毛和三分也都在房间里。
“嘭!”的一声,房间门一下被撞开了,端木晋旸大步走外面走进来,一身都是汗,一边走进来,一边急匆匆的脱掉西服扔在沙发上,然后快速的走过来,弯腰站在床边,伸手去摸张九的脸。
张九的脸色惨白,嘴唇有些发紫,似乎是过/度疲惫的样子,眼底有些乌青,正在沉睡着,睡得看起来还算是安稳。
端木晋旸摸/到张九的手,他的手很冰凉,看起来是阴气太盛,不知道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端木晋旸握紧张九的手,热气缓缓从他的手心里钻进去,张九“嗯……”了一声,似乎是感觉很舒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端木先生?”
张九诧异的看着端木晋旸,说:“该吃中午饭了吗?你都回来了?”
端木晋旸见张九一脸迷茫,笑了笑,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说:“小九饿了吗,那就吃午饭吧。”
陈医生见张九没事,松了一口气,说:“我先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让病人多休息,尽量休息,别想别的事情,”
蒲绍安见端木晋旸来了,也不在房间里打扰他们了,就摇着轮椅出去,陈医生把他推进病房,就自己上楼去了。
张九等他们走了,才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到十一点,端木晋旸走了才一个小时。
端木晋旸坐下来,说:“小九真是不让人省心,我想挪开一步都不行。”
张九有些迷茫,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了,说:“端木晋旸,笔记本!我发现了重要的事情!”
一百摇头说:“大人您最好现在不要看别的东西,先休息。”
张九想要给端木晋旸看笔记本,证明自己梦见的内容,然而他又怕自己突然发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疯。
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小九,放松,我在呢。”
端木晋旸把笔记本拿过来,放在床/上,打开笔记本,伸手搂住张九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张九深吸了两口气,鼻尖都是端木晋旸的阳气,闻起来好舒服。
端木晋旸的手掌在张九的腰上,偷偷的送了一些阳气进张九的身/体里,躯壳接收了阳气,渐渐感觉有了点精神,也不疲惫了。
张九把浏览器的历/史记录调了出来,给端木晋旸看赵喆涛的资料,还有那段视/频。
端木晋旸皱了皱眉,说:“你之前还说有一个姓方的护/士?”
张九点了点头,说:“对对,蒲绍安说的,他也去过四层,一个穿着粉色护/士裙,笑起来很甜美的护/士,年纪很轻,姓方,但是具体的名字蒲绍安说没看清楚,他见过那个护/士。”
端木晋旸在笔记本上敲了敲,滑/动着鼠标,似乎在寻找新闻,很快的,他找到了一个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