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一雅间内,皇家的几位兄弟很是难得的聚在一起,就连一向病弱的胤王也眯着眼坐在一旁,这倒不是他们愿意,只是皇上下旨让几位王爷陪同太子一起观看诗会,当然名单上是没有胤王的,他是被秦王硬拖过来的。
最近,秦王像是发现他是在装病的事,老是往胤王府跑,用了不少明的暗的法子试探,我装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得马上解决这事,不然实在麻烦,也不知道姑姑对父皇提了那事没有,小玉兮若是接到圣旨,表情一定精彩,想着每天都能见到她,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
这一笑却是被一直关注他的秦王看得清清楚楚,看似随意地问道:“五弟可是有什么遇到什么喜事,笑由心发啊!”
上官空月很是无奈,他这些天可是领教到了二哥的难缠程度,真的不想见到他,影响心情啊!
刚到的太子也颇有兴趣的问道:“喔,五弟有何开心之事,可不要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哥也跟着沾沾喜气。”要知道胤王冷淡的性子是出了名的,能让他展颜定是不寻常的事。
“大哥来得晚,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上官空月脸色‘苍白’用手支着头‘虚弱’的解释道:“我也是觉得有些人好笑,不信,问二哥就是了,咳咳··咳。”说着就将问题甩给了上官紫宸,说完还认真的咳了几声。
太子殿下果然如他所料的关心道:“五弟身子不适,就不要多说了,多歇息才是。”转过头对上官紫宸责备道:“二弟明知五弟要静养,怎的还带五弟到此,简直胡闹。”然后就这样将之前的问题给忘记了。
上官紫宸也不辩驳,很干脆的认了个错,在一旁的上官云阙看着一场景,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外人了。
“今日第戎国、大悦国、西岩国都派了各国的皇子过来,其余几个小国也各派了人手,他们无非是为了绝影琴,父皇有令让本宫与各位皇弟不必插手,只需负责诗会安全,观察几国的动静。”太子收起刚来时的谈笑,正色道,“这几国的皇子都在这三楼之中,除了第戎国的那位。”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坐在下面一动不动的黑肤色的男子。
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将绝影琴拿出来,也没有人明白,有的只是争夺,绝影琴的名声太响,力量太吸引人了,也不管这是不是陷阱,无论武林中人还是各国皇子都一股脑的都往大辰的京城钻。
如今这诗意阁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死了,只是里面大部分的公子小姐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人多而已。
“长公主到。”随着一声唱报,众人等待中的那个她总算是出现了,一时间安静异常,有一种终于等到你的感觉,今日长公主着装十分儒雅,一身绣有暗金色菊花的宽大杏黄色儒士袍,贵气不减,却更显平易近人。
后面跟着的两宫女一起抱着一个大气精美的长盒子,白玉兮发现不少人的第一眼看的都是那个盒子,而不是长公主。
长公主走到正上方的主位落座,开口道“今日诗会,各位不必多礼,不论身份,只谈诗词。”算是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
接着两个宫女将那长盒子置于长公主面前的长案上,白玉兮偷偷打量众人,虽然看起来都很不在意,可那时不时往盒子上瞟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白玉兮没有注意在浅浅手中的扶摇也在直勾勾的盯着盒子看,眼神中还有那么一点不确定,要知道它自从到了诗意阁就在睡觉,就连夏雨然的事都只是让她翻了翻小白眼而已。
长公主的眼神划过在场每个人,开口道“此次诗会与往年一样,由长宁出题,如今虽说重阳已过,但正当深秋,正是菊意浓时,便以菊为题,各位可有异议。”说着一指案前一株名为香山雏凤菊花,诗会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所以每年的题都不一样,以菊花为题倒是不曾有过,这样也不会太难。
长公主发话,在场的不管怀有什么心思,都不会有异议,就算是被人将绝影琴赢走了,也没关心,他们可以抢,当然要是可以正常的赢得,自然很好,不过,他们的诗词水平自然无法与喜好文墨的大辰人相比,所以压根不指望能赢,几个小国的皇子都是这样想的。
“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诗会便开始吧,评赏之依然照旧,由作诗之人念出,众人一同裁决,得喝彩多的便为胜者。”长公主怕有些人不明白,再次解释道。
大辰一直敬重有文采的人,所以就算是双方有仇怨,也得放下,不过要是遇到夏雨然那样的,那也没办法的,但这世上夏雨然这样的人还是少的,所以这样的裁决方式算得上的公平的。
一些贵子贵女已经在埋头苦思了,可好半响都没人出言,不是觉得自己写的不好,就是更本就不想写的,气氛一时间明流暗涌,白玉兮扯了扯嘴角,转头一看她的木姐姐也在纸上琢磨,似乎已经写好了。
长宁公主见气氛不对,再次的发挥她的作用,道:“不如这样,让长宁先开个头,抛砖引玉,可好?”
“妙极!我等自是洗耳恭听。”一位实在做不出诗的公子哥即刻接道,众人也跟着附和。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此诗名为《寒菊》,乃是长宁近来所得,”长宁公主毫不含糊的将诗念了出来,落落大方。
公主,您这是让那些水平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