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木诗涵介绍,白玉兮才得知这长着一张宝钗脸的姑娘是已经定好的秦王妃。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成亲了,现在是因为在家中绣嫁衣有些烦闷,便到这里寻木诗涵闲聊的。
看两人的性子倒是有些相似,都是脾气好的,不过汪瑾娴更为尊规守礼,说话动作更为一丝不苟,连说话的口吻都像是时常练习过的。
每一句话都毫无偏差,不让人生厌的礼貌感,也不知她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的,这样每时每刻都要做到合乎规矩,不累得慌吗?
白玉兮对她没有多的好感,能够这样严于律己的必然不是好惹的角色,她恭敬有礼,自己也有样学样的回礼罢了。
另一方,绿梦受了伤在外边躲了好一会才潜伏回楚王府。
她这一出关就听闻白相的三女儿医术了得,又闹出好几件大事,便想着去试探一番,看看这白玉兮有何高明之处。
却不曾想自己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那眼中赤红的花朵如火如荼,直灼烧她的灵魂,本以为这世上再无人会这聚魂力练就瞳术的功法,现下却在白玉兮身上见到了。
看她的瞳术明显比自己要厉害的多。
她身体到现在还有些虚弱,在进屋的时候步伐有些不稳,差点跌倒,被屋内的一只手扣住手腕。
绿梦抬头看到上官云阙阴鸷的目光,她身子不由一抖,此次是她擅自行动,并且结果以失败告终,现在不知道主子会怎样罚她。
进了屋,她将事情的经过悉数说出,连着自己最初的想法也一并说出,并未向上官云阙求情。
上官云阙手轻抚着桌上的白瓷细脖子花瓶,低声道:“白玉兮会瞳术,真是出人意料,还以为就是个看着不错的花瓶。”
“砰——”花瓶被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在另一边,白玉兮和她们两个闲聊着,今日来此是为了给木诗涵瞧病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可是,现在有这汪瑾娴在,她不便开口,看二人的样子,好像也未曾熟到连这私密事都说的样子,白玉兮心中一叹,这是要浪费一天时间了。
木诗涵自然知道白玉兮来此是为了自己,可现在总不能将汪瑾娴给赶出去吧,她和汪家的嫡女不甚熟悉,也不知怎么她今日就来找自己玩乐了。
木诗涵暗地里给了白玉兮一个歉意的眼神,白玉兮莞尔一笑,表示不用在意。
却说上官空月在离开木府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未褪去过,在马车内时不时地笑出声,手握成拳放在嘴角边痴痴地笑着,情到深处,形象全无。
他已经在考虑什么时候成亲会比较稳当了,至于皇帝允不允,不重要,不允,到时候他自会有办法让他允。
有侍卫来报,之前他和秦王为请兮儿上马车所发生的对话,已经在京都传开了,现在京都的人都知道他要娶相府三小姐白玉兮,而秦王似乎也属意白三小姐。
各类八卦谣传四处纷飞,有关胤王身体大好,要报答救治之恩求娶白家三小姐的话传的最多,毕竟这怎么也算得上是一桩佳话。
倒是有关秦王的,也不说难听,毕竟这秦王万花丛中过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白三小姐不仅貌美而且医术了得,秦王陡然有了几分兴趣也不是怪事,总归秦王每回都是兴趣来得快退得也快。
上官空月对秦王有关的消息很不满,他的兮儿,谁都不能窥觊。
第二日,皇帝下令怒斩十几位朝中大臣,都是查证该死之人,朝中无人敢出言,朝中局面变成了皇帝独掌国之大权,白易相位不变,但势力被大削减,辉煌权势不再,百里清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人。
白易对此似有预感,整个过程面色不变,下朝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慢慢悠悠的出皇宫,朝中人无一不佩服白易的镇定和哀叹白易的现状。
在卢国公府的后院中,汪瑾娴听着身边的侍女念叨有关秦王殿下的事。
“小姐,现在街上传闻秦王殿下对白三小姐有意,就因昨日里秦王还和胤王相争让白三小姐上马车,不过最后白三小姐还是和胤王一块。”绘音在她身侧细细的说着。
“嗯,不必管它,流言蜚语罢了。”汪瑾娴躬着身子提着一个小水壶在为有些干枯的花草浇水,动作淑娴。
绘音当即不再言语,小姐向来不喜欢丫鬟多嘴。
汪瑾娴微蹙的眉头显示她还是有些在意的,自己的非婚夫与别的女子有这流言传出,她怎能做到毫无其事,现在只能将心中的不忿藏着。
她与木诗涵不熟,只是听父亲谈到皇位之争,父亲言语间透露出秦王预要参与这权势的角逐中。
她想着自己以后会成为秦王妃,怎么也得与秦王同生死,赢则生,输则亡。
谁都不想死,她也是为了以后打算,木诗涵的父亲掌管户部,大辰国的钱财和民政、户口都归其掌控,若是能与木家建好关系,那秦王行事必将方便的多。
木诗涵是石女,京都贵女,可是门第相当的根本就没人愿意娶她,门第过低的也不敢娶她,娶了是怕不能纳妾,那岂不是会绝后。
她倒是想着先和木诗涵打好关系,以后让秦王将她封为侧妃,到时候既不能和她抢秦王,也能为秦王添一助力,何乐不为。
但不想,昨日白玉兮也到了木府,她有好些话都未曾说出。
胤王身体大好,到时候怕也会参与这争夺那一位置的旋涡中,白玉兮与木诗涵交好,莫不是打的和她一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