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匆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拜见贵妃娘娘,是奴婢不长眼,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
“行了,我们娘娘可不像那些个苛责的人。”说话的是宁贵妃身侧的粉衣宫女。
“既然贵妃娘娘饶了你这回,还不快谢恩。”宋公公对着跪地求饶的小太监冷哼一声道。
“多谢贵妃娘娘饶恕之恩。”又磕了几个响亮的头。
“说清出了何事?慌慌张张的。”宋公公见差不多了,这宁贵妃有不肯走,他只得当着面问道。
“回总管的话,是胤王爷和玉溪县主进皇宫求见皇上,现在已经快到勤政殿了。”小太监微抬头回道。
“这……行了,你下去吧。”宋公公说罢,一甩银丝佛尘就朝殿内走去,至于外头的宁贵妃她自己不走,他也没办法。
上官封锦听他汇报完,暗暗想道:这白玉兮刚从北郊出来,就急忙去了空月府上,再跟着空月到皇宫,想也知道她是为了北郊的事,小小女子胆子却大,又有自己的想法,当今大辰确实少有。
“皇上,宁贵妃还在门外。”宋公公提醒着。
“让她进来,外面风凉。”
宁贵妃进来后,脸上笑意浅浅,对着皇上一阵嘘寒问暖,皇上似乎也很享受她这番关心,原本忧郁的神色这下舒缓多了。
恰时,殿门口响起了殿门口小太监的声音:“皇上,胤王殿下和玉溪县主求见。”
殿外,白玉兮第n+1次将眼神往身边这人身上瞄,第一见他穿这样华丽的衣裳,金丝滚边云纹长袖,镶玉的扣边宽腰带,腰身上配着青龙仙羽黄色玉佩,头戴金玉冠,金色流苏蕙从脑后垂下,不笑的时候贵气十足,嘴角微勾的时候竟带着丝丝妖媚之气,勾得白玉兮心里直发痒。
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这样好看,可以驾驭各类风格的服饰,赚大了,穿越一趟,得了这么个勾人的妖孽。
上官空月自是感觉到她的眼神,时不时的一笑,眼中的满意和温情宛若一湾清澈的池水,偶尔水波漾漾。
“胤王爷,玉溪县主,两位随咱家进来吧。”宋公公出来时候,轻咳一声才道。
“宋公公有礼了。”白玉兮端正身子,收敛刚才的神色。
宋公公微微侧身忙道:“县主折煞奴婢了。”
“里面宁贵妃在。”这句话声音微小,是在胤王从他身边过的时候说的。
殿内,宁贵妃站在皇帝身后,纤纤细手在皇帝肩上慢慢揉捏。
白玉兮一进来就飞快的扫了御案前的两人,心底对皇帝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这等时候竟然还顾着和妃子玩乐,看他的眼中倒是有享受之感。
“儿臣(玉溪县主白玉兮)叩见父皇(皇上)。”两人跪倒在地,高声喊道。
白玉兮自称玉溪县主就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所作所为与白易无关系,她有顾虑,不想成为任何人玩弄权势的棋子,哪怕是父亲也不可以。
上官封锦目光在接触到空月这身王爷衣着上时微一停滞:“平身,空月怎么这样晚了还到皇宫来?身子看着倒是好多了。”
两人起身。
上官空月抬头直视座上的帝王回道:“回父皇,儿臣和玉溪县主有要事要禀报,故而连夜赶来。”
这时候,宁贵妃轻笑一声:“都传空月心喜白家三小姐,今晚你二人来此,莫不是为了求皇上下旨赐婚。”
皇帝背靠着龙椅并不做声,好似宁贵妃所问便是他所问一般。
白玉兮面不改色,心底冷笑连连,她不经意间看了宁贵妃好几眼,都有了秦王那么大的孩子了,这面容竟然还和二十出头的女子般,不见半点老态,倒是媚意十足。
加之宁贵妃刚才的话讽刺意味十足,她就算不是杀害空月母亲的凶手,也定然不是良善之辈。
只见上官空月不卑不亢回答:“我确实想要娶玉溪县主为妃,可这事也不需要贵妃娘娘过问。”他眼神凌厉,全然不像当初病弱可欺的样子。
说完话锋一转,对着皇帝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为了救我大辰数万百姓,还请父皇让宁贵妃暂且回避,这一事绝对不能落入外人耳中。”
“胤王,本宫可是你父皇亲封的贵妃,怎么能说是外人,皇上,您也不帮着臣妾。”宁贵妃先是气势如剑直对上官空月,后又语音瞬变,娇软腻人的声音在皇上肩头喊着。
白玉兮只觉得浑身不适,难怪她总是看那个风度不错的秦王不顺眼了,有这样一个母亲,再好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白玉兮压住心底的想法,挤出一丝笑容道:“皇上,此事乃是国事。”她未曾将后一句‘后宫不得干政。’说出来。
上官空月紧接着道:“还请贵妃娘娘移步,父皇,事情不可耽搁,想必父皇是知道的,儿臣素来身子弱,最能体会那种朝不保夕,活过今日或许就没明日的病痛生活,不忍心见到天下那么多人都想儿臣一样。”
白玉兮一愣,这妖孽强行给自己加戏,说的那么悲痛,说的她差点就相信了。
皇帝或许是戏看足够了,随意道:“爱妃,回凝香殿去,朕有事和皇儿商议。”
宁贵妃还欲开口,红唇半启时被皇帝的眼神给震慑住了,不敢多言,行礼告退。
在路过殿内站着的二人时,斜睨了他们一样,慑人的眼刀从眼角飞出。
二人岿然不动,丝毫不在意。
待到宁贵妃出去后,皇帝沉声道:“白爱卿是找到了医治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