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你?”轩辕芸芸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胖嘟嘟的小手伸出,颤巍巍地指着盛晚晚,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
她的小胖脸扭曲在一起,差点没有喷血出去。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家这娘亲,会去教书?而且……还是一本正经。
盛晚晚一个眼飞刀送了过去,这个丫头还真是够没教养的,竟然还伸手指着她的鼻子!
“一大碗,从今日开始,你就必须在书房里给我老老实实抄书,每天抄个两时辰,抄够了再回去睡觉!”
“不行,你这是虐待儿童!这可是犯法的!”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没有儿童保护法,你啊,就老老实实给我抄写吧!”
听着这母女两的对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轩辕逸寒仿佛是早已习惯般,撑着头,玩弄着摆放在一旁的棋盘。浑然没把他们的对话当成一回事。
轩辕辰炎也是一脸见怪不怪,目光直直盯着他爹的手,那小眼神儿一眨不眨。
良久之后,马车内只余下了一片静谧。
轩辕芸芸不争,是因为她知道再争下去也没用,肯定最终的结果还是被她这个丧心病狂的娘亲给坑害,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乖一点。
盛晚晚也就不想再多说,冷哼一声,目光落向街道。
马车外的叶宁,暗暗抹把额际汗水,其实每天都能听见王妃和小郡主吵架的声音,这邻里间都能听见。
摄政王府四周的邻里可都是朝中大官,每次陪同王爷上朝时,都能听见那些官员上前来询问昨日发生了何事,为何王妃和小郡主吵得如此厉害。
这还真是一对冤家。
马车停下后,轩辕芸芸朝着盛晚晚做了一个鬼脸就迅速跳下了马车去。
轩辕辰炎看了一眼远处的妹妹背影,无奈一叹,那小脸上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之意,随即也下了马车去。
两孩子,太早熟不说,性格迥异。
轩辕辰炎太过于淡定和冷静,不够活泼。轩辕芸芸又活泼过了头。要是两人的性子上能够综合一下就好了。
盛晚晚看着两个孩子走远,也轻轻一叹,准备下马车,却被人给握住了手腕。
“怎么?”她转头来,对上那双沉静深邃的紫眸。
那双紫眸中,倒映着她无可奈何的表情。
“晚晚,你是不是该欠我一个解释?”他把玩着她的手。
“啊?解释?解释什么?”盛晚晚懵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欠他了一个解释?她又没有做亏心事,至于这么说吗?
“去授课一事。”他轻轻挑了挑眉。
“哦,这个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啊,现在的孩子应该全方位教学,不能只学那些古板的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吧,所以啊,比如说武功啊,比如说药材啊,比如说……”
男人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完。
“还有啊,现在的孩子,还要给他们普及一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他们这么小,也该是知道。”
“……”轩辕逸寒眯眸,危险的看着她。
“我们那儿的人啊,从小的时候就被灌输各种男女之间的事情。”盛晚晚当真是浑然未觉,说的是激动万分,然而说完这话的时候,又觉得某人的那双眼睛,正盯着她看,眸中闪动着一种灼热的光。
用灼热来形容好像都不太像,这样的眼神,分明是比灼热更高温度。
盛晚晚迅速往后挪了挪屁股,和他保持距离。此刻方才意识到,好像,某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叫做很危险的因子,让她产生了一抹警惕之感。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从小就被灌输?”他低声喃喃重复。
“有什么问题吗?”盛晚晚眨了眨眼眸,佯装不解。其实她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完全没有问题啊!
可她装傻没用,身子迅速被一股大力抓住,然后稳稳朝着他的身上倒去。她很想张口咬他。
“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你是不是该教导我?”男人修长的手指,忽而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来。
盛晚晚撇嘴,他不懂?他比谁都懂!
每天把她折成各种形状的人是谁?每天一本正经说些黄段子的是谁?
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啊,别看以前是个多么正人君子似的,实际上那都是表象。她盛晚晚早就已经看透了某人了。
“总之啊,明天我,一定要去皇家学院教书。”盛晚晚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现在的她,每天在家无趣至极,让她整日在炼药房里调制各种药物,做久了也会变得乏味无趣。所以,现在的她,就只想要找些能够让她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去坑害下一代。
“我并未阻拦你。”听她这一副誓要去的模样,他眼中晕开一丝笑意。
“那……那你现在是干嘛?”盛晚晚愣了一下,显然没有看明白她家男人要做什么。
“受夫人教导。”
语毕,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吻,准确落下。
受夫人教导?教导个毛线啊!这厮大白天的想干嘛呢?
她迅速反抗,双手抵住他:“不行!咱们回家再教导!”
他却一脸严肃样,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模样,目光盯住她的小脸一瞬不瞬:“晚晚,学无止境,不分场地,现在就教导吧!”
“……”
然后嘛……盛晚晚觉得很悲催,在家门口还要玩一场马车上的震动。
……
翌日。皇家学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