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炎很不给面子地冷嗤了一声:“今日品茶会,是母后一手操办,谁若是再敢捣乱,朕就不留情面了。”
梨晲啧啧了两声,想着还是赶紧离开做透明人比较好。
“小梨子,上来,给朕斟茶。”然而,首位上的男人,欠揍地出声唤住了她。
梨晲很想骂人,却又不得不上了首位,站于花墨炎的身侧。
倒个茶,还非得叫她来倒,是不是欠揍?
这种男人,已经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换上了微笑的表情,询问道:“陛下,要喝哪一壶,奴才给您倒!”因着是品茶会,桌上放置着很多个壶子,每个壶子里的茶叶都是上好的,刚刚拿过一盏茶壶,就能够闻到沁鼻的香气扑来。
花墨炎抬了抬下巴,说:“看心情。”
梨晲眼眸圆睁,很想骂一句,看你大爷的!问他喝什么茶,就老老实实回答就好了嘛,还来一句看心情,是不是欠抽了呢?
“是吗?看心情的茶啊!”她皮笑肉不笑,随手抓过一壶早已凉透的茶,往他的茶盏里倒,想着,要是盛晚晚在就好了,一定会在茶水里倒入无数毒药,毒死他!
梨晲那恶毒的表情,没人看得见。甚至在赵冰雪的眼里,梨晲的表情成了一种谄媚的笑,那中笑容,仿佛是示好一般,让她心底一股恶劣的想法忽起。
她手中微微运气,盯住梨晲,眼中一抹恶毒的想法划过,轻轻抬掌。
梨晲倒茶的刹那,忽然一阵风扫过,她背脊被一阵推力推过,然后……
注定要发生一场悲剧。
身子被推向了花墨炎,手中的茶壶壶嘴倒出的茶水也偏离了原本该倒入的茶盏,朝着花墨炎的身上倒去。
四周的人都紧张地站起身来,不敢出声。
梨晲和水壶一起摔向了花墨炎。
不过花墨炎也迅速,一股黑气袖中而出,迅速挥走了茶壶,壶子飞出的刹那,溅出星星点点茶水,落在了他的黑袍处。
而梨晲……
他的一手挡住了梨晲要倒下的身子,大手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她的身前,防止她落下和他发生任何亲密的接触。
然而他的表情,又显出了几分困惑。
梨晲的表情又一次僵硬住了,她内心要抓狂了。妈的,花墨炎这*男,手竟然……又放在了她的凶上!他***!
花墨炎更是表情迷惑,他大手触到的肥肉,让他感觉到万分不解。他又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梨晲,那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一次又一次,以此确定自己触到的,的确是肥肉。
可刚刚严魄都说了,这是个太监,既然是个太监,他也就完全不用怀疑,这个应当就是肥肉了。严魄此人,他最了解,必不会撒谎。
梨晲猛地站直了身子,脸色非常不好。
“小梨子,你怎么做事的?瞧瞧你,把陛下都打湿了!倒个茶都倒不好!”皇太后冷声道,目光落向梨晲的时候,满脸的严肃样儿。
梨晲心中暗暗冒火,手痒极了,一股想揍人的冲动,正在和她的理智拉扯着。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炎曜皇宫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气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陛下擦干净?”赵冰雪瞧着,内心狂笑,语气也一甩之前的温柔细语。
梨晲转眸,一抹凌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顿赵冰雪。
“不必,摆驾,回灵霄宫。”花墨炎没有说任何怪罪的话,反而是用一种饶有深意的目光扫向了赵冰雪。
所有人都带着几分狐疑,而赵冰雪,内心却有些发憷。她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事情是她做的,所以……刚刚那眼神的意味是什么?
“哎?炎儿,这姑娘都还没看呢!”皇太后愣了一下,迅速出声要阻止他。
花墨炎虽然平日里孝顺母亲,可是此刻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丝犹豫,起身离开。
梨晲冷嗤了一声,还是默默跟了上去。
皇太后那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也因为此刻而瞬间没了,那心情,简直是如跌落谷底一般消沉。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她看着人家琅月摄政王都有一双儿女了,她这儿子,怎么至今连个女人都没有。
……
刚到灵霄宫的门口,梨晲就淡漠出声:“陛下,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回屋了。”她连自称都懒得去纠正了。
她要是告诉她的姐妹们,她被花墨炎给吃了两回豆腐了,会不会被嘲笑死?枉她当年还给盛晚晚怎么扑倒摄政王出谋划策,现如今,若是盛晚晚知道她的情况,一定要笑到前仰后翻。
她丢脸死了!
“等等。”花墨炎语气不悦,“替朕更衣。”
梨晲咬牙切齿。
“怎么,茶水是你泼的,你还想走?”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语带嘲弄。
梨晲很后悔,要是时光倒流,她刚刚就应该拿起一壶滚烫的茶水才对,往他身上泼去,让他得意!
“花墨炎,我终于知道你为啥娶不到老婆了。”
前面走了两步的花墨炎停顿下脚步,回头看她。这种突然而出的话,实在让他有些莫名,甚至更多的是,好笑。
“哦?你且说说。”
“陛下,你这么不懂情趣的人,那满园的美人儿,你眼神都不曾停留一下,这就是差别啊,啧啧!”她语气微凉,揭穿他娶不到老婆的事实。
花墨炎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说道:“不必你来关心朕的终身大事,进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