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坊不大,不过会见贵客的地儿还是有的,老板领着梨晲绕向了后院的一间小厅中。
“实不相瞒,今日天色如此之晚才来,实在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梨晲一入厅内就解释,“不过听说我的书,反响很大?”
“梨公子,此书很受姑娘们的欢迎,不过有件事情得跟姑娘说一声,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您,搜捕这个叫‘梨花树下’的人,听说是皇上下的令。”
梨晲一听,心中咯噔了一下,大抵是猜测到了,花墨炎是已经知道了这事情。毕竟是说他的坏话的,他肯定要抓住那个人的吧?
“那日后我们小心行事就是。对了,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她从怀中掏出了她连夜画出来的印刷术图纸,这些可都是用来传播文明的技术,不用太浪费了。
老板慎重万分地接过点头。
这些日子和梨晲已经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关系,尤其是梨晲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摇钱树。
……
天色很早,她就被小愣子叫起。
从此之后,小愣子就担任了梨晲的起*闹钟,一到时间都会准时来叫她。
梨晲拖着半梦半醒的状态,缓缓挪动脚步往花墨炎的寝宫而去,惊雷都未曾起*,缓缓推开了门来。
“花墨炎,起*了。”她有气无力地叫着。
“嗯。”屋内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应答。
帘纱轻舞,让梨晲觉得眼前的帘子有些碍眼,随手就有些粗鲁地挥开了。
那帘纱中走动的身影,影影绰绰间,竟是衬托的她的身姿妙曼了几分。
大概……真的是妙曼。
花墨炎的瞳孔微缩,盯着帘纱中看不大真切的人影,他的视线莫名就被吸引住,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梨晲好不容易把帘纱给挥开了,缓缓行至了花墨炎的面前,那原本有些睡意的眸子,却在触及到眼前的男人时,缓缓睁大了几分,睡意瞬间全部消散而去。
眼前的男人,只着一件简单的玄袍,素净的袍上没有一点花纹,衣襟微微敞开了几分,露出了一隅结实的胸膛,长发几缕飘落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上,让他整个人更显妖冶的美。
什么叫美得不可方物,大概就是形容此刻这人了吧?
可是这样的美色,却又不带有一丝娘气,邪魅之中,那英气勃然,与妖冶之美浑然天成。
梨晲看呆了,目光胶着在眼前的美色中,就再也没有办法挪动开来。此刻的她,只有吞口水来证明自己还是清醒的之外,再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行为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了。
“看够了吗?”花墨炎隐约不爽快,被一个小太监看着就算了,可是瞧着对方还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让他实在不忍直视。
梨晲被他的一声看够了没给惊醒过来,猛地回过神来,迅速摇头,差点想说没看够,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这种话不能说,当即上前去。
“呵呵,陛下,奴才来伺候您更衣洗漱。”
虽然刚刚梨晲那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看上去挺傻气的,然而却不曾引起他任何的反感。甚至让他觉得,有几分愉悦?然而当他意识到这样的愉悦后,就猛地清醒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说道:“过来,替朕更衣。”
梨晲轻轻颔首,上前了两步,伸手给他褪去这身上的衣衫,然而很快,她就叫了一声:“啊——”
怪不得她,只因为这丫的竟然里面啥都没穿!
她猛地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一副被刺激到的表情。
花墨炎对她的态度,感到几分怀疑。他眯了眯眼眸,盯着梨晲奇怪的反应,有几分狐疑。
梨晲这才恍悟了一下,自己刚刚那反射性的动作和尖叫,好像有些突兀和奇怪,她弱弱地转过身来,却低着头,竟是不敢抬头看这个男人,小声说:“咳……陛下,这,奴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男人这种地方了,毕竟奴才……奴才已经没有了,所以,刚刚一时半会儿有些伤心而已。”她说罢,佯装伤心地假意抹了抹眼角压根没有的泪水。
花墨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也不曾怀疑。他忽然对眼前的这小太监深表了几分同情。不男不女地过着,实在是很可怜。
“罢了。”他该死的竟然心软了?他说完这两个字,自己起身穿衣裳。
梨晲的心砰砰乱跳,第一次这么仔细又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桐体,这种刺激感,让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腔。
梨晲呆站了好一会儿后,见他已经把里衣穿上了,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陛下,剩下的交给奴才吧,奴才已经收拾好心情了。”说着拿起衣裳给他穿上。
一边给他穿一边腹诽,原来这丫的,还有果睡的习惯?
“你这反应,让朕觉得奇怪。”花墨炎转过头来,看着梨晲,这小太监的脑袋都还没到他的胸口的位置,身子如此娇小,再一次,一股奇怪的想法又开始跳出了心底。
可是又想到那日,严魄那亲口说的梨晲是个太监,严魄不可能说谎。
他就把这样的疑虑给打消了。
“陛下,奴才很多年都没见过男人那东西了,不管怎么说吧,这事情怪不得奴才。”梨晲撇嘴,语气略带几分无奈和委屈。
刚刚真的是好险,差一点就要被他给怀疑了去。
好在,花墨炎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吩咐道:“下朝后,随朕出宫一趟。”
不知道他没事又出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