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晲指着自己的脸,张了张嘴,本想问一番他是不是疯了,可是显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说这话。
花墨炎拉住了梨晲的手,扯着她往前方走去,“老板。”他唤了一声老板,见老板还呆愣地站在那儿,明显有些不悦地皱眉。
梨晲一脸懵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奈何这个男人的手,犹如钢铁一般,固定在了她的腰际,让她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轻轻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怀疑。
花墨炎没有回答她,拉着她往店内的另一侧的屏风后走去。
惊雷站在外面,不好跟进去,可心底万分好奇,真想冲进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这梨晲的身子,和那位女王的身材差很多吧?那位女王的身子更玲珑有致一些,怎么陛下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了?太……
有同样疑问的可不是惊雷一人。
梨晲也是一脸不解,然而再不解,也已经被人给拉着站在了裁缝的面前。
老板就是裁缝,他瞧见梨晲,怔了好一会儿。
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让要求按照一个太监的尺寸做凤袍,总不可能专门是做给这个太监穿的吧?
这个想法一跃出脑海,让他彻底惊住了。
“动手。”花墨炎不耐烦,见他还傻愣着。
裁缝迅速上前去给梨晲量尺寸。
只有梨晲,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她转头,看着花墨炎,却在一转头的刹那,就对上了他的眼底那抹极亮的光,炽热,炯亮,又有些灼目。
突然对上这样的眼神,让她顿觉有几分心慌慌,猛地抽开了视线,将视线落向了别处,心中说不出来的慌乱。
她怎么隐约有一种预感,这嫁衣还真的是给她做的?
不会吧?
正思考间,这边的裁缝说了一声:“好了。”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一丝叹息。
梨晲把张开的手臂放下,挠了挠头,转身走了出去。
在看见惊雷的时候,顿了顿,小声问道:“你家陛下,是不是疯了?”
惊雷摊手,一副他也不知道的模样。
这事情,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梨晲张了张嘴,很想问出口,可是又怕问出口会给自己造成一丝困扰。
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不说比较好。
花墨炎显然是瞧见了她蠕动了一下唇瓣,显然是想开口说话,沉声说:“你想要问什么便问。”
梨晲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小声说:“花墨炎,你为什么要按照我的尺寸做衣裳啊?我和那殷夜雪的尺寸,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无妨,下次让她亲自来试,不合身再改便是。”花墨炎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梨晲眨了眨眼睛。
好吧,这个解释的确是很官方话,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深思的。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想破了脑子都想不明白。
花墨炎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吧?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的心深受煎熬折磨啊!
……
自从那日量了她身上的尺寸之后,梨晲就再也没有被花墨炎召唤过了。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过的格外无趣。
好像之前和他花墨炎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各种强制性的要求下,她都觉得很郁闷。
可是现在,没有被人要求了,她更加郁闷了。
果然是,被虐的傻了吧?
梨晲的心中暗暗想着,同时也有了别的想法。
趁着没人理会的日子,她偷偷出了宫,去找郝方。
郝方领着她逛了逛附近的店铺,万分认真地说道:“之前公子让我去物色的店铺,我瞧着,就这么几家,特别不错。不知道公子是否满意。”
梨晲走了好几家店铺之后,在一家店铺的门口顿住了脚步,微微颔首:“就这家好了。既然是办杂志社,那肯定不需要太大的,而且你说的之前那家印刷店,就在这附近,那比较好办。”
郝方点点头,微胖的脸上,扬着几分笑容,“公子,前不久那位,是皇帝陛下吧?”
突然问到这个男人,让梨晲微微怔了一下。
她转首,疑惑的啊了一声。
可一转头,就对上了郝方这满脸八卦之色,显然是想问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梨晲轻咳了一声,声音很低,可又带着几分威胁:“别说出去,这事情你要是说出去,可是要砍头的。”
“公子,您是不是把自己给写进了书里啊,我瞧着,您和陛下之间,就像是书中所写。爱而不得,注定没法在一起,与世人所不容,唉!”他越说越伤心,忍不住要抹一把脸上的眼泪才好。
梨晲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很想敲他脑袋,告诉他,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是,刚到嘴的警告话语又吞了回去。
反正说多了,都是欲盖弥彰。
“随你如何想吧。”梨晲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推开了门往里看。
这新的店铺,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郝方不过就是让老板简单地打扫了一下罢了,其他的都没有。
“就这家吧。”梨晲一锤定音,万分肯定地说。
郝方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好,我这就差人来办。只是,这杂志的意思是何意呢?”
“这个啊,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反正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办古代的杂志社,条件怎么都还是有限的,更何况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