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我去前院看看,回来给你禀报。”知香左右不动,她实在心疼小姐,这若是二小姐,别说挨二十大板,她根本不可能挨二十大板,随随便便头一晕,那也是关心不断,前呼后拥,好汤好药,哪像自家小姐,还要费尽心思去计划去绸缪,才能得到王爷一点点看顾。
看着知香方才还笑盈盈的的小脸,此时明显爬上的郁色,云初直接在其头重重一拍,“想什么呢,小姐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走。”话落,不容知香答话,直接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搭在了知香身上。
“原来大小姐在这儿?”这时小道旁一道碧绿身影静静走了过来,一如其人般,声音秀婉。
云初看着走过来的琴花,言笑晏晏,“不知琴花姐姐找我有何事?”
“回大小姐,是王爷让奴婢前来传话,太子驾到,于情于理大小姐还是该去给太子请安的,如果大小姐能走动的话,便请尽快前去。”虽然当云初唤一声姐姐,但是琴花并无丝毫雀跃而高傲之态,相反言行举止都更为得礼。
云初心底却是一乐,真是磕睡来了热枕头,正想着,一会去了前院许还要偷偷摸摸,若是被云王爷看见她前去问起,她还不好说,眼下倒是可以光明正大了,虽然心里乐得如此,但云初面上却是没什么特别大的表现,只是保持着得体适当的微笑,“谢谢琴花姐姐前来传话,我这就去。”得亏,这个便宜父亲这次是真的想到了她,虽然很明显是后知后觉,不然,方才管家不可能不告诉她,也让她前去的。
这看似王爷不关心她的伤让她前去给太子请安,可实际上,过去除了必要的进宫,一般这种上场面的事情,别说云王爷特地派人来支会她,就是连提醒都没人提醒她的,所以这般多年来,人人只知道云王府有个大小姐,性子胆小不愿见人,而更多的是知道,云王府的二小姐,云花衣貌可倾城,才可比仙。
而琴花闻言,抬头间又看了看云初一袭素装打扮,这才施礼离去。
不是没看懂琴花眼里的意思,无论如何,她这身装扮都太素了些,虽然质地不错,可是堂堂嫡女,不说她,但凡女子难得抛头露面的机会,多少是该精心打扮的。
但是,她云初这具身体里装的可是现代人的灵魂,她不需要去迷惑谁,所以,便这般让知香扶着她向前院而去。
她也很好奇看看这个太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多魔鬼,能让原主当初只是初初一瞥还未看清真容之下便吓得跌落入湖。
……
前院大厅里。
云花衣面上原本端着笑意,突听身旁的丫鬟来报,当即眉头蹙紧,看来,父亲是当真开始在意起云初了,以往,府里来了什么人,又或是什么大场面,父亲可从没想到过让云初过来,今次,却是直接让身边近侍的琴花去传话,这……
而且,太子是什么人物,什么性子,那可是生人勿近,不得闪失,父亲就不怕云初闹出什么笑话?
越想着,云花衣整个面色都不太好了。
“花衣妹妹这是怎么了,面色这般差,难道还是昨日受到惊吓的缘故?”蓦然耳国传来温和流逸的声音召回云花衣的思绪,云花衣面上立马染上笑容,看着景知煦,“让安王见笑了,许是花衣身子太弱,今儿个起得太早吹了些凉风。”
“是吹了凉风,还是怕见太子。”景知煦面上带着笑意,看似玩笑般开口,却引得云花衣身子蓦然一震,美眸里慌色一闪即逝,却是强装镇定道,“安王说笑了,太子龙彰凤姿,倾世绝华,人人得而望其容为之幸也,花衣定然是仰慕至极的。”
安王闻言,一点头,举止温俊儒雅,满是调笑之意,“那倒也是,本王也不觉着花衣妹妹是如此胆小之人。”说着话间,看着云花衣虽笑容温和带着温溺之意,可是在云花衣看来却更像是意有所指般,当即收起心底情绪,努力绽出极绚丽的笑容,“谢安王赞赏。”心里却已经急速思量,难道那件事……安王……知道?这对她的态度……
还是,因为云初?
……
云初到得前院时,却发现,前院里除了一些丫鬟打洒外,安静得很,而云王府的大门却是大大敞开,而一眼望去,门外人群压压,除却云王府几乎全巢出动,更甚有百姓远远驻足围观,可谓将云王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难道是她来晚了,人已经走了,这是在目送?
不对,云初的目光落在云王府大门口那道娉婷女子身影上,此时,温柔含笑,十五度低垂侧颜,眸光含春不露,矜持有度。
云花衣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人已经走了的模样。
而顺着云花衣目光的方向看去,云初只看到景知煦的后脑勺,以及自人隙缝里露出的一色纯黑镶银边的袍角,莫名的就让人觉着空气都寒冷三分。
“太子日日繁忙政务,难得出宫,眼下时辰还早,不如到府内歇息一会。”这时云初听到了云王爷的声音。
感情是这太子忙于前行至府而不入,她这爹在劝,她这爹何时这般热情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太子进去。”说这话的不是云王爷,而是景知煦,语气较之以往的温和流逸里多了一些严肃。
而景知煦话声一落,云初便隐隐越过人群看到丽色衣角一闪一晃,行步轻移间,几名丫鬟上前去。
虽隔着较远,又有人群遮挡看不清面容,但是过目不忘的的本领云初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