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云花月这般说,云初却突然笑得明朗,似乎还来了兴致,“你前一段话,字里行间,都是想看着我自云端跌落泥里的畅快,后一句话却又好像是在关心我?你是想法是什么?”
“那姐姐觉得,我做太子妃如何?”云花月看着云初反问。
云初只不过怔然一瞬,点头,很是赞同,“好主意,前提是你先改变你庶女的身份。”话声落,云初转身,毫不停留的出了京兆尹府。
其身后,云花月唇瓣紧抿,一脸凌寒。
为什么,每一次在云初面前,她都还是低逊不止半分,即使她此刻已经算是声名大跌,婚约不再,风光不再,她还是觉得……
“对了,我已经把掌家权交给你娘了,这样一来,我身上也少一分算计,应该轻松一些。”云初的声音在即将离开牢房大门口时,似乎才想起来般道。
而云花月听着云初的话,心神,却蓦然的一抖。
“小姐,方才你和三小姐的对话,属下都听着,可是属下完全弄不明白你的意思?”刚走出牢房,暗处,律戒现身。
云初却笑看一眼律戒,“没有什么比釜底抽薪更能让人摸手不及与寝食难安。”
律戒闻言一怔,眼底光束闪烁,似乎还是不明白。
是的,他有很多事都不明白,这几日来,小姐所吩咐的一系列事情,他都不明白,可是,在每一次他不明白的时候,也以为小姐会身处险境时,却又奇怪的抽身而出,只是,与太子解除婚约……真的是例外。
律戒悄悄抬头看一眼云初,月幕下,云初的面色清淡得如高山里不动的泉水,无伤,无欲,却又只一眼,便倾刻间给人以凝定人心的力量,更甚是,有时都让人几乎记了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名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子,可是,那种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姿态……所以,律戒又低下了头,恭身一退,原处,当即没了身影。
京兆尹这时也带着人走了过来,看着云初的眼神很是微妙。
“此中之事,就烦劳京兆尹大人细查了,一定要还云初一个清白。”云初对上京兆尹的目光,当下微微一笑,是少女青嫩的青涩,又是温婉的无辜,让人只觉辰星闪亮,生生不能说出什么指责她的话来。
然后,云初自然又很顺利的出了京兆尹府。
“如此时刻,还能处变不惊的到京兆尹探监,还能安平的走了来,普天之下,非云初初你莫属。”刚转出没几条街,云初身后便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子声音。
云初头都未回,只是很漫不经心道,“京兆尹倒是想留下我,只不过,他也是怕麻烦罢了。”
“是云初你勇气可嘉。”
云初笑,“曾经尊贵世人尊崇羡慕的安王如今以斗篷遮面,藏头露尾,更何况我云初只不过中声名受损而已。”
身后,夜幕下,身姿俊逸,姿态雅致正是景知煦,闻言,脚步一顿,然后,唇瓣划过冷笑,“真的好难想像,你会是曾经云王府那个无名无才无德的云初,我当初怎么就……”
“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我奉劝安王就不要想了。”云初冷冷打断景知煦的话,从头到尾,脚步都不轻不缓的朝前走着,没有丝毫回头的打算。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能实现。”景知煦却道,然而,话刚落,突然眸光一暗,当即足尖一点,急奔上前,作势就要去拉云初。
云初拧眉,同样足尖一点,一个反转,身如柳絮般退开数米之远,退开了景知晚抓拽的动作的同时,便听到,“夺夺夺。”三道迫耳的声音紧随而至插入方才她所待之处的墙根处,入墙三分。
与此同时,似乎看到云初完好无事,因为云初的躲闪身子再是悬空一转的景知煦站在另一边也看着墙上那三枚短箭。
然后,空气中,景知煦与云初四目对视。
不过一瞬,云初沉眉转开,景知煦原本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云初极其不愿看他的神色,当即,唇角划过一抹苦涩,手指,微微蜷了蜷。
方才,他原本是想替她挡箭的,却没曾想……
“我倒是不知道,三皇子还会使暗器。”而这时,云实却已经微扬着头看着前方高楼处,声音清冷。
“前脚才和太子皇兄解除婚约,如今就与他在一起?”云初话一落,空气中一道声音紧随而来,同时,一道玄青色的身影横在眼前。
景元浩看着云初,然后看着即使此时一半脸掩在斗篷下,但是依然可见清晰容颜的景知煦,面色沉冷,语气讥讽。
“三皇子别来无恙。”
“你竟然没死,倒也是好本事。”景元浩看着景知煦丝毫不客气。
景知煦也不怒,唇角反而上弧起一丝笑意,“多谢三皇子夸奖。”
“云初,这就是你的理由?”景元浩这时候却没多大兴致去理会景知煦,反而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
云初不语,蹙眉,“我不懂三皇子说的意思。”
“你就因为他而放弃了太子皇兄。”景元浩声音发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