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秋兰猛然一惊,当即反应过来,在那茶楼里,她还记得京二公子和季舒轩公子还打了一架,最后还赔了钱,然后,小姐说那茶楼……
“小姐在那时候其实就是告诉京二公子那茶楼是你的,传信……”
云初点头,看着秋兰,秋兰武功好,心思强,可是到底还是古板了些,而且,从头到尾她又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能让她这般快想透,已算极不错了。
“是的,所幸,能得你家太子赏识,京二果然是个聪明人,也不枉我相信他一场。”
秋兰听着云初这般说,这般夸赞一个男子,又想到最之前的话题,面色,突然有些垂暗,“小姐,属下总觉得,你对京二公子很好,自从出京以来,看似你对京二公子嬉笑压迫的,可是,你对他是尤其的好,你……”
“我喜欢他呀。”云初很直白。
“……”秋兰惊。
“是的,我喜欢他。”云初又道,转身,推开窗,看着对面层层高低错落的屋舍,声音坦荡,语气认真,秋兰莫名一怔,有些呆怔。
云初小姐喜欢京二公子,真的移情别恋了,而且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虽然京二公子玉树临风又家世不菲,对云初小姐那是唯命是众,可是……虽然,她也觉得,太子虽然各种高大上,却是乏味了些,可是……
她怎么向太子交待,是不是要她自刎,还是要赶紧去告诉太子……不……云初小姐不会不会的……
一瞬间,秋兰单线条的脑袋里飞沙走石般思绪乱蹿。
当然了,秋兰的情绪如何逃得过云初的眼眸,云初当下是真的忍不住噗嗤一笑,“秋兰,别把脑子想爆了。”
“啊?”
“这世间的喜欢,不只是男女的喜欢。”云初需要拯救一下秋兰的爱情观。
“啊?”秋兰依然惊讶,以前没有云初小姐时她待在羽林卫,世界不是白就是黑,可是自从跟在云初小姐身边之后,她的世界似乎就和这天似的,有早晨,有午时,有夜晚,有了各种颜色,所以,反应,原本一尘不变的反应似乎也越发真实可爱。
“我喜欢京二,就像是姐姐喜欢弟弟,哥哥喜欢妹妹一样。”云初却拍拍秋兰的肩膀。
秋兰心中一口气松了大半。
“所以,利用他,又担心他。”云初又道,“不知为何,第一见看到京二之时,心中便有亲切感,世族子弟,能如他这般真的洒脱看似恶狠,实际心地善良之人,这世间,有几个。”
秋兰眸光一动,“难怪小姐对京二公子这般好。”
“好吗?”云初勾唇,一抹笑意弧开,“算好也不算好,不然,不会将他带至险境,假扮我此去疆域,怕是险危重重。”
这下,秋兰不作声了,看着云初,看她一向明艳鲜亮,却难得深皱的眉宇,好久,这才轻声道,“小姐,那太子,太子……”秋兰想给自家太子谋福利。
“你家太子啊……”云初倏然一笑,“他就是深雪中待发挖掘的光……”而我,就是那道光。
云初话落,关上窗,转身,“走,去青楼。”
“青……青楼?”
云初小姐的思维太强大,原谅她有些跟不上。
……
京城。
清贵冷寂的太子府邸外,此时站着两名女子,一女如秋月静水,娴静美好,貌色姝容,一人面色薄冷,五官平凡。
正是范宁心和其身旁的纸鹤。
“范二小姐,太子这两日身体不适,不见客。”阳光斜影下,路十遥遥站着,语声如常,不卑不亢。
范宁心看着路十,轻微冷笑,又抬眼看向一旁,太子府邸门口此时几乎同时看向她的府卫,最后目光斜斜落在路十身上,“太子,突然就不适了。”语气,似疑问又是不信。
“太子为何不适,范二小姐不是更清楚吗?”路十没什么情绪,声音不起不伏,可是,是个聪明人都该听其对自己的不喜。
范宁心眉目间生起怒意,在襄派,身为圣女,谁敢如此对她大不敬,这个路十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属下,竟然……而且,如果记得不错,就这个路十对云初身边的丫头知香护得最为实在。
“前日才取了血,我可不信太子又毒发。”好半响,范宁心一甩袖子,也不藏着掖着,就是表示,她不相信太子身体不适。
“范二小姐难道觉得,太子不想见你还要胡绉什么理由?”路十眼底眼底似乎有一丝笑意,一丝,浑身都是一副范宁心自视甚高的表情。
这种表情,对于一个一向自以为是,从小受人高捧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范宁心其实也不笨,换句话说,她也是聪敏的女子,只不过是遇到了云初,因为自己太过轻视,而让云初有机可趁,让自己着道。
太子不喜她,她当然知道,就算是儿时,虽然看似共患难过,可是那时的情况特珠,那般几岁的男孩子对她也是从来不相看一眼的,那时,太子浑身散发的就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所以,她也很聪明的知道,不去触太子的逆鳞,因为她知道,不管最后如何,太子这一一生,这一辈子,能娶的女子都是她而已。
高高在上,风姿卓绝,众人不可望其项背的这个男子,就算她没有爱到极致,到最后,也是她的,她也自认为,凭她之容貌才情,足以与其匹配,她还在等着,等着有一日,皇上一道圣旨而下,她风光嫁入太子府邸。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