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说,叫她兰姑姑。”月牙道。
闻言,云楚这才看似镇定,实际有些快速的拆了火漆,里面只有一张药方。
“这是……”一旁华落疑惑。
“兰姑姑是云初身边的人,这个……”云楚眉目间有喜色,然后交给月牙,“交给香姨娘,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是。”
……
已是深夜,云王府的小厨房里,浓重的药香味飘荡在空气中,自窗外飘出,药味扑鼻。
“秋香,我去看看香姨娘有没有需要,这火你小心着看好了,二公子交待过,这药里几昧药材还是极其难寻,若是没有了,又要费些功夫,姨娘已经近些日身体一日一日差,就指着这药了,主子早一日身体好起来,我们也跟着享福。”而这时,小厨房里传来声音。
一旁,一个小丫头忙点头,“嬷嬷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火,一会好了,就给姨娘端去。”
“那我先去了。”那嬷嬷又再三看了眼,这才打开门走了下去。
只留小丫鬟一人在小厨房看着火。
夜深人静,火光悠悠。
然后,小丫鬟突然朝窗外看了看,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可是,夜色下,繁枝花木迎风飘,分明没有人。
那小丫鬟当下又垂下头,小心的盯着前面的火。
而这时候,暗处,确实有人,一双诡异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这一切,目光一直紧盯着那散发着浓郁药味的药壶,满是不甘与恶毒,似乎就等着一瞬间能够冲出去,将药碗给敲碎。
夜风拂过,那药味好像更浓。
想安安生生生孩子,想活得好好的,想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贱人,你做梦,你们把我害得这般惨,你们也不能好过。
眼睛里的狰狞爆发只一瞬。
“扣。”这时候,小厨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啊。”小丫鬟当即起身,前去开门,只是,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了看火,这才放心的去开门,而这个时候,窗外,一个身影有些笨重却又极其快速的翻了进来。
小丫鬟听到动静,忙回头,一回头便见方才她蹲的位置旁,多了一道身影,一个披头散发,脏臭不堪的身影,看不出脸表,可是大半夜的突然出现……
“……”小丫鬟这一瞬给吓着了,愣了,然后,看着那身影竟然一把抓起那炉子上的药蛊,似乎就想摔在地上。
“别……”小丫鬟头终于反应过来,“那是……”
“对,不能摔掉,摔了,还有药渣……”而这时那拿着药壶的人影开口道,然后,便在小丫鬟膛目结舌中,竟然提起滚烫的药壶,张开嘴,往自己的嘴里灌……
“啊……”小丫鬟惊了,慌了,不知是慌,这般珍贵的药给这莫名其妙的人喝了,还是这人竟然端着滚沸的药往嘴里灌。
这分明是傻子才干的事。
而随着小丫鬟一声尖叫,小厨房的门也在这时被推开。
“啊……”门开,又是一阵尖叫,不过这声尖叫却是那个披头散发的身影的,她不是害怕,是被烫的,烫得喉咙冒烟,面色狰狞嘶吼,这才将手中药壶丢向一旁,捏着自己的喉咙痛苦又兴奋,“哈哈哈……都被我喝了,没了…贱人…你和你的孩子都没了……没了……你去死吧……”
“二……二公子……”而这时候,那个小丫鬟看着此时出现在门口的云楚以及其身后的华落,这才在震惊中支吾着开口,只不过一开口,便被云楚抬手阻止。
“哈哈……云……云楚……”到底是滚烫的药这般不管不顾的送进腹中,那个头发覆面的身影,此时坐在地上,已经浑身开始痉挛,发着支支唔唔尚能听清一些字眼的声音,“你……没……办法……哈……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哈哈……”
“原来是静侧妃。”云楚表情很淡,容色无波的看着前方那坐在地上的身影,声音如其人般的清逸如风飘过。
那人影闻言,这才一顿,然后,自己拂开头发,缓缓的抬起一张脸,一瞬不瞬的看着云楚,“呵呵……静……静侧妃……是谁?”
那目光浑浊而迷惑,不似作假。
一旁的小丫鬟都是一怔,这,的确是静侧妃,只是,昔日里保养得宜,高高在上的静侧妃,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好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妪,更甚至,更老,更丑,还脏,还臭。
“我只是要杀了贱人……杀了……都……杀了……对……对……还有……云……云初……她害死了……花……朋……才……逸才……呜呜……”然后,静侧妃又哭了起来。
云楚此时坐在轮椅上,依然看着那坐在地上的身影,深俊的长眸子光束平静,就像是看一块木头似的,没有任何情感,然后,没再看静侧妃,而是对着身后的华落吩咐,“将她带走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是。”
“啊。”华落正要上前去提静侧妃,突然,静侧妃一声尖叫之后,一口鲜血吐出,然后,瞳孔一瞬放大,便直直歪倒了下去。
华落身形一怔,当即反应过来,一触静侧妃的脉息,然后,偏过头看着云楚,神色严肃,“回公了,死了。”
“死……死了……”一旁小丫鬟整个面色都吓得虚白,如果不是一旁的门框,只怕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云楚眉目间有疑色,对着华落颔首,“因灼烫而死,不会吐血。”华落明白,当即开始查看静侧妃的尸体,片刻之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