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姓云的,我都恨,我更恨,整个大晋。”话落,锦绣足尖一点消失。
云初眸光一紧,细细的看着锦绣方才所站之处,却是没说话了。
锦绣虽然说得如此绝决,可是她却觉得,并不是因为此,或者说,并不只是因为此,而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才会让她与南容凌合谋在一起,来算计她,算计景元桀。
因为,她眼中,并没有对她的恨,倒是对景元桀,对……
“主上,时辰到了,不能再耽搁了。”云初正想着,便见一旁一名黑衣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南容凌闻言,挑眉看着云初,“如何,是你解开你的穴道,你自己走,还是就这样,我抱着你。”
云初咬牙,看着南容凌此时正噙着敌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极其淡然。
南容凌绝对是故意的,点开她的穴道?他不怕自己逃走,怕她反过来有所图谋?让他抱着走?那不就是妥协。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想好了吗,大晋太子的人应该就要来了,虽说是何府的棺木出城,但是,自然还是要经过一通审查的。”南容凌看着云初怔郁的面色,话语虽在在催促,可是面上似笑非笑间,却没有一丝催促的意思。
南容凌此时是真的不急,就这样看着云初,月色下,女子面容光洁,鼻翼挺翘,唇瓣樱红,精巧的瓜子脸上,一双黑白分明,映衬着赛月夺辉的眼眸就就这样看着前方,一袭淡紫衣裳,整个人清秀绝伦间,更明亮得好像是涂手丹青的画,一眼,足可让人沉沦,永刹。
女子虽美,可是此时这样眸光坚定的站着,却似浑身光点晕散,夜色,为之光亮。
云初……
的确不似传言。
云初……
的确,不愧他如此,诸多,算计。
他真的很好奇,此时此刻,四无帮手,插翅难飞,她还能想出什么绝顶的法子逃脱。
“不如我们打赌。”许久,云初开口,开口间,眸光轻飘飘的落在南容凌身上。
南容凌艳丽又妖娆的面容上神色明显一怔,“打赌?”她想了这般久,竟然是想……
“什么意思?”南容凌薄唇间的笑意又升起。
云初却偏开了头,面前这个人心思太深,她如此察颜观色,细于微表,都不能琢磨透,只能,孤注一掷了。
“很简单,我就赌,今夜一切,不会如你所料。”云初眸光轻扬,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
“呵呵……”南容凌看着云初,突然笑了,本就剑眉星目,美得男女不分的面上,更显艳华夺魄。
“南容凌,如果不敢赌,就不要让我选,显得你没品。”
“激将法。”南容凌笑。
云初冷笑,“你不敢?”
“好。”南容凌点头,“或许……”南容凌说到此处,突然顿住,随即,话锋轻轻一转,“云初,你未曾试着走近我,未曾试着了解我,也不要太早下结论。”
“谢谢,没时间,没兴趣。”
“你会有时间的。”南容凌移开眸光,对着一旁还站在那里的人一挥手,“时间到了。”
“是。”
不消半会儿,伴随着哀伤的乐音,自然是南容凌派人假扮的何家大小姐依然如之前她所见般,当先骑着马,而此时,队全里那漆黑的棺材,已经停在了城门口,正在接守城将令的审问。
而,很显然的,守城将领没有查出什么,但是,随即,队伍却被一队黑衣人给拦住了去路。
是路十带着羽林卫。
而此时,去初被南容凌抱起,直接足尖一点,登上了高楼,藏匿于暗处,却能很好的将城门口一切尽收眼底。
云初被点了穴,不能动,在心里杀了南容凌祖宗十八代千百八遍之后,发誓,他日一定要将南容凌的爪子涂上十七八遍辣椒油,这才目光轻移的看向城门口。
“将棺材打开。”而此时,领先的黑衣人开口,是路十,声辞严厉,眉骨精严,这才是羽林卫的气魄。
而路十的手中正好拿着方才她原以为南容凌不注意而落下传递消息的手帕,显然,她的传递有用,只是,奈何……
“看来,太子还没到。”一旁,南容凌注意着云初的表情,不知是落井下石还是看笑话般的开口。
云初不理他。
而城门口,何府之人自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摆开架式,剑拔驽张的情势说来即来。
“你放心,我南齐皇室自有收息之术,虽然我们躲在这里,离城门不太远,可是,就算太子到了,任凭他武功绝顶,也不会有所察觉。”而这时,南容凌还在云初耳边道。
云初依然不开口。
“云初,其实,景元桀根本不能给你性福,你若真嫁于他,独守空房,未必好。”南容凌似乎就想看着云初哭,或者露出难过的表情才甘心,看她这般淡定不说话的模样,语气似乎,几分不甘。
而南容凌这句话落,云初这下,确实是动了动,她的头已经可以动了,此时偏头定定的看着南容凌,心中,思绪,转得飞快。
“幸福?”云初看着南容凌那意味别样的眼神,随即也是一笑。
原来,任南容凌早部属好这一切,却也并不知,景元桀的蛊毒已解之事。而且,之前,她看范宁心也显然不知,看来,所的双生蛊毒,只在中毒时双方有感应,一旦其中一方解了,另一方不公不会察觉,身体也无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