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了蛊毒,太子的武功可真是深不可测。”大长老似乎调息了一下,坐着的身子微微侧了侧,看向景元桀,说话的声音厚劲好像也足了些,不过,年轻丰韵的五官,中年的声音与一头拂乱的白发,唇角一抹血色挂着,这模样,着实,与之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阳光,好像,更远了些,又更烈了些,山间风又好像更急了些,
景元桀看着大长老,俊逸的眉宇微微一蹙。
云初隔着数十步之遥也紧紧的看着大长老,总觉得……
“不对,景元桀小心。”说是迟那时快,云初突然腾空而起,当下掌中运力,倾刻间,铺天盖地的气劲凝聚着庞大的雾法就向大长老的方向盖去。
而与此同时的,在云初的掌风即将袭去这时,只听,“轰。”
突然一声震耳的炸响在空气中响起,直上九霄,方才还好好的悬崖竟在此时突然一炸一裂,尘土碎石飞扬四起。
烟尘四起,云初正想去抓大长老,却又只呼啦啦一阵,漫天的碎石自悬崖如雨帘般袭向景元桀的方向,而空气又被碎石尘土挡了眼帘。
云初面色一变,心底一紧之时,当下,凭着直觉朝着景元桀所在的地方向奔去。
“我没事。”云初正焦急时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同时腰间一紧,空中一旋,身子已经快速后退,远离那正纷纷碎落的悬崖边,同时,景元桀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响起,“全部退后。”
“太子,太子妃……”
众人当下脚步站住,看向已经退至而来的景元桀和云初,见二人安好,这又尽皆看向那危险的悬崖陡壁,这一切发生前后不过几瞬的功夫,一切烟尘散去,那里哪里还有大长老的影子。
“哈哈哈,和皇后相交多年,我又如何不会多留一手,太子,云初,我们还会见面。”而同时的,山峰四周都传来大长老嚣张而狂妄的声音。
“立即封住城门所有出口,但凡蛛丝蚂迹都不能放过。”景元桀面色黑沉的对着身后所有人吩咐,当下,有羽林卫退走。
“俊青也跟去帮忙。”一旁名俊青看了看已经一片坍塌的悬崖边,对着景元桀请示。
“你去吧,去之前,先回名华府一趟,官瑶很担心你。”不待景元桀开口,云初上前一步,对着名俊青点头。
名俊青闻言,看向云初,颇有几分感激,这才足尖一点,转瞬离开。
很明显,景元桀来之前定然是吩咐了所有人不能透露他受了内伤之事,可是名俊青却告诉了她,所以,景元桀肯定会给他穿小鞋的。
把他支走最安全。
云初的小心思景元桀当然知道,只是没拆穿她,而是看向已经破毁而更可见危险的悬崖边。
云初也跟着景元桀的目光看过去,眉心紧蹙,“是炸药,看来,早就埋好了。”
“狡兔三窟,既然来了,必走不掉。”景元桀抬手将云初一揽,目光深远间,字里行间却是天地都不可置疑的语气。
莫名的让云初一阵安心。
“对,一定走不掉。”云初附合,看着远处青山远黛,看那些一望无际的苍茫之色,若有深意的道,眉眼眼也可见温软娇色。
这样气盖尊华,高山白雪的男子,这般万事在握的自信笃笃的太子,真好,方才……她真的怕……
最开始,只是喜欢她,然后,是爱上他,再至最后,就如现在,是将他的一轮一廓都刻至了骨血而深入底处,一想到他,心口都是轻柔饱满。
怕他伤,怕他痛,怕他恼。
“元桀,一定要抓住大长老,抓住他,当作筹码,杀一儆白,牵制襄派。“云初正想碰上,好像都快要被人遗忘的皇后此时却走了过来,本来就已经凌乱的发丝,在经过方才爆炸而起的一阵烟尘之后更显凌乱,原本化着精致妆容的面上也满是灰败,而一双眼睛里却放着犀利而阴戾的目光。
云初突然觉得这样的皇后真是特么的太可笑,真是将自私自利,阴狠残忍诠释得无比贴切极致,这般好的景元桀,为什么就遇到这样的母亲……
云初轻闭了闭眼,脑海思绪起伏,这一瞬,突然想起了死去的老安王妃。
曾经的安王,到底是享受了母亲的温柔宠爱,可是景元桀,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地位尊荣的太子……
“这般多年了,皇后娘娘主管后宫,一定很累了。”景元桀却侧身对着皇后道,语气,很冷。
“太子,你什么意思?”皇后听到这时,足够恢复所有神智,而其一旁近侍此时也灰头土脸的上前扶着皇后,不明所已的看着景元桀,“太子……太子,娘娘,一直是为……”
“砰。”那近侍话未落,便直接被景元桀袖子一挥,顿时,那近侍此生,已经无机会再吐出一个字。
“太子,你……”皇后看着瞬间毙命的近侍面色大变,瞳孔紧缩。
“砰。”景元桀又是拂袖对着一旁一扫,千钧之势山般的压去。
顿时,方才,最之前将云初带来交给大长老的那名公公以及其身旁之人,当即翻倒在地,纷纷吐血。
“太子,你是想弑母吗?‘皇后扶开额前散乱的发丝,看着一旁的东倒西歪的人,顿时气怒攻心。
景元桀却看了一眼皇后,并没有回答,而是抬袖又再一挥,方才,那些翻倒在地的人,当即,双目圆睁,仰躺在地,殒命气绝。
这下,皇后的面色是真的惨白得不见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