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真巧,你是来救我的。”云初目光落在安王身上,笑意容容,伸手打招呼。
景知煦脚步微顿,笑容可掬,“到得这般时候,云王府大小姐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笑开玩笑,果然是与众不同。”
“那我与众不同,安王能放过我吗?”云初笑得更甜,一瞬,景知煦都觉眼前明亮光色添了莹光,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眉梢轻垂,“我可最是怜香惜玉的,如何会伤害你。”
“然后?”云初笑容瞬间收起,唇角挂着嘲讽。
“他在哪里?”景知煦直奔主题。
云初讶然,纳闷,“谁?”
景知煦闻言,不看云初,突然偏头,似乎对着暗处点了点头,紧接着,裹住云初的大网瞬间被人四方力量一扯,一紧。
痛,他娘的,这全身被勒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不过,云初没喊痛,只是拧着眉宇,很无辜,“安王,你这好歹该将事情说清楚吧,你问谁?不说明,我哪知道是谁呢,难道这就是你怜香惜玉的方式?”
“出来吧,如果不想她死的话。”景知煦没理她,而是对着密林四处高声道。
然,风声呼呼,无人应声,连一丝异样的气息都无。
“安王武功高强,此处到底有没有别人,难道不知道,这般为难我,莫不是也是想帮着云花衣置我于死地。”
“云花衣?”最知煦面色微冷,似乎听闻此人,心情不喜,“她不配。”
“那谁值得安王如此劳师动众,不惜杀我这无辜女子。”不配你之前还那么屁颠屁颠,帮着她冤枉我,还害我挨了那二十大板,让原主身死魂换,云初撇嘴,自然不信。
“不信?”景智煦道。
“你可以本事的先松松网让我说话吗。”云初咬牙。
景知煦笑,温华如玉,“看到你不好受,我也心疼。”
云初哼哼。
“太子,景元桀,你可见看到。”景知煦一字一落,而后,却是点头,让人松了网。
“太子?”得到轻松的云初纳闷,“我如何知道太子在哪里,老实说,从那高崖落下,我不死,算我命大,方才,我差点以为,安王是念着未来的小姑子情谊,来找我……”
“太子和你一起落崖。”景知煦打断云初的话。
云初却笑,“哦,那我可以误会安王是想杀太子吗?”
闻言,安王没作声,只是定定看着云初,精挺的五官上,眼眸紧锁,细光迷迷,“知道太多的人一般活不久。”
“反正你也没打算让我活啊。”云初笑,随即又道,“当然了,我怕死,你过来,我才告诉你。”
这么明显的靠近有诈的话,景知煦自然不信,扬着笑意,“曾经有一个人欺骗了我,最后,我将他做成了人彘。”
“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云初表示,她怕死,又道,“如你所见,我虽不似传言那般无所为为,但是于你而言,手无缚鸡之力是事实。”云初看着景知煦,目光澄澈。
阳光下,女子笑容明亮,唇瓣柔红,一袭粗布衣衫却也挡不住眉眼间的清雅风华,一频一笑,举手投足,似乎都无心荡着你的心魄,景知煦突然心头微动,却很快将这情绪掩下去,“好。”话落,一步步走近。
云初笑,极其无害,手指轻动……
然而,景知煦却在距离她三步之遥时站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坐在地的云初,“太子向来生人勿近,尤其是不喜女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云初下意识问道,面上的懊恼却不自觉间微微流露,你个丫丫擦的,竟然不走过来一点。
景知煦却笑,“因为……”刚说了两个字又一顿,转而道,“本王突然想到……”
“安王舍不得我死了。”云初闪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景知煦摇头,“你说,如果云王府嫡女死在太子手里,会如何?”
云初眸光突然一眯,“不如何。”这个景知煦可真是正儿八经的笑面虎,如她所见,太子有意与云王府交好,而云王爷在她的话下,也有意保持着中立心态,与安王府不再更紧的靠拢,自己如果此时“死在太子手里”,虽说,她不甚太重要,可是她哥哥必定会追究,不管如今,她哥哥有没有回云王府,都不会善罢干休,而景知煦既然这般说,到时必会弄得满成风雨,云王爷不说为了脸面,就是为了自尊,自此与太子也会生下嫌隙,那……
“怎么不说话,你觉得好不好?”景知煦笑意如风。
云初面色如炭,“不好。”
“那就说出太子的下落。”
“我是她的谁,你堂堂安王都没办法找到她,我又如何找得到,真是可笑。”云初怒了,还狠狠的抓了一把地上的草径扔过去,以示发泄。
景知煦没有躲,衣袖只是轻轻一甩,依然洁身如初。
“云初,你想做安王妃吗?”景知煦突然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淡淡道。
闻言,云初微愣,随即危脸的看着景知煦。
而景知煦身后,青树面色微微差异,王爷倒底是什么意思……
“我何德何能,可以做安王妃?”云初挑眉,怒气不退。
“只是突然觉得你有趣,仅此而已。”景知煦噙着笑意,突然一步一步走进云初,“或者,你还是选择……”
“呼。”景知煦脚步突然一顿,因为就在他距离云初一步之遥之时,方才还蹲坐在地,一脸败色怒色的云初突如矫健如飞兔,拔地而起,